于光扶额,“果然是一杯冰水。”
花菲也愣了愣,她见多了女星争相斗艳、踩人上位的手段,甚至连男星也深陷其中,如今这位倒是简单,可是一想想她如日中天的名气和卓尔不群的才情,却觉得她压根不需要那么做。
“赵先生真是位大美人呀!”花菲口才不错,并没有任何停顿和为难,流畅的接了话题,“刚才我听于导说什么冰水,这是评价赵先生的吗?”
“哈哈,可不是,这是静安观主对赵家客最精准的评价。”于光苦笑着,“你们看我这头发掉了一大把,每次改某个情节,激情澎湃的时候,赵家客绝对会一句话把人冻的邦邦响,该冷静也被迫冷静了,我的头发就是那个时候愁掉的。”
“不是因为赞助商违约撤资吗?”锦初诧异的反问。
“哈,哈,哈,看吧看吧!这就是她!”于光一脸无奈,“这个世上敢这么怼导演的编剧,别无分家!”
台下轰然大笑。
“提到赞助商,外界传闻赵家客背后的金主是找了人当枪手,毕竟看赵先生您的年龄并不大,写出如此多的优秀作品,实在令人无法相信。此事赵先生怎么看?能不能给大家一个明确的回答?”这是传统环节,由主持人协助提出观众们关注的问题,借此机会给大家一份合理的解释。
“我怎么看没用!金主一事,我也想借此机会问一问我背后那所谓的金主先生,因何在赞助商撤资的时候不及时出现呢?如果早些出现,于导的头发也能少掉两把。至于那些优秀的作品,还真担不上如此多这三个字。自投稿以来,加上目前创作尚未发布的我只写过七首诗和几首曲词,时经一年,如果这种产量都算找枪手,那我背后的金主也有点太小气了!”美人不笑不怒,声音淡雅,如同谈论别人的事情,最后还加了一句,“希望这位传说中的金主,能多找点枪手帮我创作,否则我怕以后思虑过甚我的头发也会跟于导一样,一掉一大把。”
于光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有点秃的脑袋顶。
笑声顿时加重,这三个人好像群口相声,太逗了。
花菲被逗的眼尾挤出了笑纹,她轻咳两声才稳住情绪,“这样吧赵先生!我怕有些人还是会怀疑您的才华,现场出命题,您当众写首诗如何?当然,为了怕大家说是提前安排,咱们以抽奖的形式。”
抽奖的规则一环扣一环,层层严瑾,在座的都明白是剧组怕观众以为是提前准备好的命题,虽是等了稍许时间,却越发的相信赵家客不会找人代笔顶替。
最终三个人当面商量,定下以国事、家事和春秋为题材的三个命题。
锦初有几个世界饱读诗书的经历,所以才积累了如今的文笔和才情,不能说作诗于她非常简单,但她起点高,一般人肯定是无法比拟的。
思忖片刻,她取过花菲的麦克,先述家事,“小窗静夜晨光起……”
家事的题材围绕着游子思母,写的不错,朗朗上口,却只能看出她才思敏捷。而后连着的国事却和家事紧紧相连,国之安宁方有家,到最后以春秋祭时政,又和国事息息相关。
三首诗看似毫无瓜葛,实则便是从因家国动荡而征战沙场的游子说起,尤其是以春秋比喻政府的衰败和青年们向往全新政权因而背井离乡的无奈与激情。
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稍许,坐在首排的静安观主猛地起身,忍不住大赞,“好诗、好诗!”
“是我讨巧了!”锦初含蓄的冲着台下点点头。
瞬间,掌声似雷鸣。
自此,赵家客的才情再无一人可质疑。至于她身后的金主,或者说是追在她身后想要成为金主的男男女女,则成就了一段段无法抹去的fēng_liú佳话。
电影散场,还有很多人围着剧组主创人员不肯离去,锦初听到慕白的提示,跟静安观主和于导打了声招呼,便默默从后门离开了。
漫步在黄埔学院的林荫小路上,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亏是知名学府,气氛很不错呀!慕白的声音低低传来,考进这里就算是个庸才没谱也会被这种氛围所渲染吧!
能考进这里的没有一个是庸才。锦初笑笑,慕白,你总是主动提醒我一些东西,不会有损失吗?
我能提醒的,就算有损失也是在我能承受的范围。慕白毫不避讳,嗓音慵懒,当然我也不是万事通,如果真这样,也就没有宿主这种职业了。
你倒是想的明白。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锦初你作为我的宿主,任务完成的越好,你我共分的积分越高,用一点点换取更多,这种事不亏。慕白忍不住得意道:像临夜那种蠢货犯的错误,连很多初始分系统都不会犯,他是人格明显的太特殊了,所以私心甚重,连带着贪欲和小气也是别的分系统所没有的。不得不说,这家伙要是去了无限那边,一定如鱼得水,因为要是某个队伍全灭,那么积分就全部回归系统,哈哈。他看不顺眼就能弄死一队,到时候竞争会更激烈。
什么逻辑,激烈不激烈我不知道,倒是凡事有规则制约,无限的系统要是如此任性,怕是早就混乱不安了。
慕白没有作声,锦初立刻明白有人来了,瞬间打起精神。不得不说,慕白确实有和宿主相处的经验,仅从小事就能看出来,临夜从没有叫过她的名字,只是宿主宿主的称呼她,而慕白,把宿主当做了一种职业名称。
锦初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