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情略感郁结的权子珊立刻抬起下巴骄傲的哼了哼,“才不是多此一举!我就是要堂堂正正的借钱还钱,才不要你的家人误会我对你是别有目的呢!告诉你,借据收好了,还钱时我可是要拿回来的哟!”
“放心!”锦初轻轻的笑了。
权子珊如同打了一场胜仗般,趾高气昂的出了言家老宅。
至于等到她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怎么去跟季山解释,就不是锦初考虑的范围了。反正权子珊能够离开言家,而并非像之前那样一住就住了一辈子,要让锦初松了很大一口气。
世界意识也不是不可扭转的,不是么!
结果这话打脸打的,当天下午司机老刘送权子珊回家,结果被藏在权子珊出租屋外的季山不问青红皂白的把老刘拽出来,狠狠的揍了一通。
这姑娘娇糯糯的喊别打了,跟火上浇油似的,让季山差点下了死手。好在他还顾虑那辆豪车价值不菲,怕这人找后账,把老刘打翻在地后,悲愤的看了一眼权子珊,吓了一跳后,撒腿就跑了。
权子珊哭着打电话给锦初,求锦初别让老刘报警。
锦初叹口气,直接打了120,送老刘去医院,至于报警与否,也要看当事人的选择。
幸好老刘年轻时当过兵,身体不错,就是因为年纪大了不如季山体力好,事发也太突然,所以才受了皮外伤。
老刘通过权子珊的表现立刻察觉那人是家里少爷的情敌,顾及着权子珊的脸面,他最终放弃报警。锦初过意不去,等他出院让助理给他包了一个大红包,并且在言初爷爷面前申请了大假,让他带着他一家老小出国避避……咳,散散心。
第二天清晨,二十四孝好男友锦初给权子珊拨通了电话,耐心的听着里面的女人叽叽喳喳的诉说她公司那总裁如何通情达理、如何亲切下属、如何大方有能力,不给锦初一点说话的时间。
锦初摆出微笑脸的关心了几句她的工作问题,又旁敲侧击的警告她一旦发现那某某总裁对她心怀不轨就必须辞职,结果惹得权子珊一气之下再次绷不住发了小脾气挂断电话。
以权子珊的性子,她至少要跟言初冷战两三天,等着言初主动投降道歉,当然,在她没有什么事情求到言初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很能坚持己见的。
也就是说锦初能够松快至少两天。
当即她收拾了东西,直奔郊区大学的科研组,紧盯自己选的两个项目。
投入的忙忙碌碌一个多月,一回神,锦初才想起某个姑娘,这一想,心便不可抑止的抽痛着,好像不立刻见到她,心脏能造反的暴毙而亡……
锦初捂住胸口,脸色煞白,因为下意识动用血脉去克制住这种无法控制的冲动,导致天道威压陡然降临,如万吨重石压身,瞬间冷汗淋漓。她赶紧调用精神力放松自己,让那种令人着迷又酸酸甜甜的思念彻底攻占了自己。
她垂着眸站在科研组的休息室里许久,这才缓慢的拨打了权子珊的电话。
“喂!哪位?”对面的女人娇憨的语气里故意散发着漠然,但是锦初依然听出那丝冷漠里的深藏的迫切和几分忐忑。
权子珊确实很紧张。
足足一个多月言初都没有和她联系,她跑到言家宅邸询问了老管家,连老管家都不知道言初的下落,起先她还有点心急,可到最后她越琢磨越生气。
言初那么年轻有名的总裁,若是出了事,各方面早就争相报道了,之所以没有传出什么,定是他故意不跟她联系。
有的人谈起恋爱就喜欢钻牛角尖,患得患失,权子珊一时之间想起自己受伤的脸(打完人的季山吓的掉头就跑)、一时之间又想起言家长辈对她的态度(互相没有见面自然是没什么态度),生气之余便是惊心肉跳,唯恐言初的母亲忽然蹦出来往她脸上丢几百万,骂她狐狸精。
委屈又愤慨之下,权子珊没有绷住,哭出了声,“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要是想分手就直说,难道我还赖着你吗?你当我真在乎你的钱吗?我在乎的是你的人!”
“别哭!”锦初柔声道,几个字里蕴含的温柔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我心疼!”
麻蛋!她确实心里扭着痛,痛的快要陪权子珊痛哭流涕了。
其实锦初更想问问这姑娘,要是真在乎言初这个人,为什么一个月来没有主动打过一次电话,但她不能流露出任何嫌弃权子珊的口吻,索性带着委屈的婉转开口,“我等你的电话,等了这么久,子珊,为什么不联系我?”
权子珊张张嘴,一时傻了眼。
她不联系不就是怕言初以为她上赶着,在这份爱情中落了下乘。
当年和季山在一起,就是她主动的,导致最后她步步后退步步妥协,两个人以分手告终,而今,她不想再犯这种错误。
“子珊,你……”男子清越的声音带着莫大的悲痛,艰难的说:“你要是不爱我了……我……”
“别说!”权子珊尖叫着,“你不是这辈子你都不放手吗!你骗人!”
对面的姑娘又开始呜呜的哭的不能自已。
“傻丫头,我没说要放手,我说的是你就算不爱我了,我也会把你绑在身旁……”最后的一句话似乎透露出深刻的狠意,“这辈子你都只能属于我!”
权子珊本能的打了个冷颤,哭声立刻停了下来。她怎么觉得言初的情绪不太对呢!是她想多了吧!?
半响,女人羞羞答答的声音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