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见他黑着脸,似乎孕育着巨大的愤怒,赶紧断了哭声,狠狠的指责着锦初,“她肯定是嫉妒我们和大人的关系日渐贴近,所以才陷害我们!大人,您一定要惩治她!”
一路上她们虽然没有搞清楚魔法师大人和灵蛇少女的关系,可看两人十分疏离,都是坦桑巨人和小少年照顾灵蛇,便以为魔法师大人领了类似护送灵蛇少女的任务。
而今,就算不能杀了她,也要把责任推卸出去。
“蠢货!”米罗低垂着眸子,愤怒的把艾丽踢了出去。
“看来小米罗对我送你的两个美人很不满呀!”锦初笑吟吟的走近,看着一直假面戴在脸上的青年动怒,露出顽劣至极的笑容。
那种直言不讳的态度,让青年恨得牙根痒痒,一想到一宿的功夫被两个女人反女票了,心里就反胃的恶心。
米罗抿紧唇,从唇瓣里溢出两个字,“不敢!”说着,他直接将藏在身后的茱莉娅粗鲁的推出去,高高在上的对赶紧护住她的骑士说:“赏你了,不过是个贱货!”
茱莉娅愕然的瞪大充满泪水的双眼,清澈的瞳眸里满是悲痛,痴迷又不解的问,“为什么?”
可米罗半分不在意,因为他深知贵族的游戏规则,要是他没有魔法师的荣耀加身,这位小姐恐怕转身就忘了他是谁了。
锦初嗤笑一声,拍了拍手,让收拾妥当的阿坦将天马兽车拉过来,跳上车之前,斜睨了已经恢复平静的米罗,嘲讽道:“小米罗,难道你还在流连忘返不舍得?”
一股难以言述的羞耻感袭上全身,青年暗自牙关,沉着脸跳上车,抢过爱德森的缰绳,亲自驾车离开了这里。
空气一度沉寂无声,其实四个人以往交流的时间就不多,如今更是有一种莫名的尴尬气息环绕其内,最终还是米罗不计前嫌的打破僵局。
“茱莉娅是无辜的,她从没有针对过你,贪图过你的两个奴隶!”米罗似是出困惑的感叹,他不是为了茱莉娅抱不平,他只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和灵蛇少女反目成仇。
锦初翘翘嘴,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页,只留下一句话,“谁说她没有贪图我的奴隶?”
米罗一僵,浑身不禁颤抖了一下。
奴隶!原来他是奴隶!
空气顿时凝结起来,除了单细胞的阿坦没听懂,连爱德森都听出话中深意,顿时惊奇的抬头望向锦初,又深觉这样是冒犯了主人赶忙低垂了眼帘。
“我以为……你不在意!”米罗只觉喉咙干涸,烧痛的厉害,他紧紧盯着少女,企图看出她深藏于心的情绪,可惜,她那张脸淡漠的根本不像是十五岁的少女。
“是不在意呀!”锦初砰的合上厚重的书籍,弯眉笑的纯真无害,“有谁在意配种的奴隶,没能让女人短时间受孕这么无能的事情呢!”
三个男人脸色同时一变,不同的是米罗是羞愤的差点吐血,而阿坦和爱德森是满脑门子写着好奇和担忧。
毕竟一路锦初面对他们温和又不过分贴近,举止相处不像是主仆倒像是师徒,所以他们一直不知道沉稳漠然的少女还能有这么刺激人心的毒舌的时候。
当然,作为奴隶出身的两个人再难听的话都听过,但米罗不同。
魔法师身份何其崇高、何其嚣张,别说是契约为奴隶,就算言语羞辱都有可能活不过明天。
米罗浑身绷紧,尽管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接受这种饱含耻辱的现实。
因为他已然感受不到灵蛇少女的任何心思波动,反而一股股难以抑制的恐慌,伴着威压降临到他的头上,难受的喘不过来气。
这是惯于调教契约兽的一种手段,他苦笑着瘫软身体,再也无一丝抵抗力。他该感谢灵蛇没有给他实施更暴力血腥的手段,让他彻底丢掉最后一丝名为魔法师的优越感吗!
“不要以为你之前想的什么,我不清楚,我的耐性是有限的!记住,你需要做的是听话!机会我只会给你一次,要懂得把握!”湿冷的蛇尾抽打过他的下巴,带来一股不容反抗的阴凉之气,米罗颤巍巍的点点头,闭紧栗色的眼眸,心底晦涩一片。
看着锦初收起书籍,傻了眼的两个人向寻常一样赶紧热水泡茶,摆好茶点,只是今天多了份手忙脚乱。
锦初捧起茶杯,按说委托者任务要求里没有针对茱莉娅的一项,但是这女人私底下并不是心思纯洁干净的好玩意,若非她使计让米罗误以为委托者趁他不在勾引家族骑士,跟那些所谓的外表端庄内在虚伪的贵妇一个德性,也不会被随随便便的厌弃后招待贵客用。
恐怕以委托者的性子,她宁愿一死,也不想承受如此肮脏的过往。
当然这米罗和茱莉娅都不是什么好鸟!不过这些是顺带手解决的小事,最主要的还是委托者切实的要求。
不惜一切代价避免族群为奴的不公平待遇,这个要求不够具体太过广泛,最起码救出整个族群的灵蛇就是一项庞大的工作,只有把人救出来,才能谈后续的待遇问题。
委托者的起点太低,目标太高。
锦初想了想,还是找机会把慕白叫出来,让他融入精灵族,多一份助力完成度高不说还能多一份保障。
这个世界除了人类、精灵、人鱼、巨龙、矮人、星兽,还有一种半兽人。
星兽和半兽人无疑是待遇最低的末等人,所以对锦初而言也是可以争取的尖峰力量。
坦桑巨人就是半兽人的一种,只是他们的兽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