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寒凉,手机灌了水,已经黑屏关机,何嘉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上课铃打了之后,卫生间周围更是一片安静。
如果这还不明白自己是被霸凌了,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何嘉惠暗恨的咬住唇,抖抖索索的抱着双腿坐在马桶上,又冷又怕,压低声哭的泪流满面,却没有张嘴求过饶。
“多管闲事!你当你是白莲花圣母吗!”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谩骂的话刺耳的传出,“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玩意!傻b!不玩玩,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
“我是白莲花、是圣母怎么了?也好过你们以多欺少,你们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们不过是学生,该读书不读,跑这儿欺负同学,怨不得重读呢!别人重读是为了更好的自己,你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尼玛的烂泥扶不上墙!”又有一个女生被戳了脊梁骨般,摞着袖子怒骂道,“艹!就欠抽你个白莲花圣母!”
她叫嚣的踹着门,“开门,老娘要弄死她!”
“别急!”贺南咧着嘴,将从卫生间的储物格里找到的凶器递给了几个跟班,眼里划过阴狠,“让她长长记性!”说完,她打开门,先一步伸手,要将何嘉惠抓出来。
然而,她的手落了空,手腕反倒被人抓住,在一眨眼,整个人跌了进去,那些笤帚、墩布已经来不及停下,迎头盖面的打了下去。
“哎呀!”惨叫声从贺南嘴巴里传来,捂住眼睛,她痛的眼泪横流,“卧槽,你们看清楚再打!”
另四个人傻了眼,卫生间隔断里空无一人,哪儿还有何嘉惠的影子,顿时几人毛骨悚然的吓的一愣,连贺南骂骂咧咧的话都没人在意了。
“她人呢!”贺南揉着腰从马桶上爬起来,这才注意到何嘉惠不见了踪影,心里也咯噔一下,暗骂见鬼了!
直到她们听到一声嘲讽的讥笑方才下意识的抬头,却见两张脸庞俯瞰着她们露出不怀好意的模样,随之,一根皮管冲出了一股刺骨的冷水喷向了五人。
“尝尝硫酸!”
四个字一出,本来还满脸轻视的五rén dà惊失色,随着脸上的水流增多,刺痛的感觉扑面而来。
“救命呀!”
凄惨的吼叫震响了整个卫生间,钻心的痛令几个女生惶恐不安的夺门而出,湿漉漉的狼狈姿态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跋扈。
“锦初,她们没事吧?”何嘉惠从旁边的马桶上跳了下来,揉了揉因为扒着隔栏边长时间探头而酸胀的肩膀,好奇的问,“你那是什么水呀!把她们吓成这样。”
自然是配置的药水。
锦初笑了笑,收好作案工具,挑了眼双眸亮晶晶望着她的何嘉惠,“你还关心她们,不恨她们呀!”
何嘉惠耸耸鼻子,“当然恨!”她不舒服的扯了扯贴在身体上的校服,“尤其我还要穿着这一身湿衣服上完一天的课就更恨她们了,但是恨是恨,还没恨到让她们毁容。”语气里多少有些紧张,唯恐米锦初为了替她报仇做出什么错误的事情。
毕竟是涉世未深的单纯小姑娘,被欺凌的时间尚短,远不到恨不得让对方以死谢罪的地步。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连累了你!”锦初从包里取出一身新校服递给了她,“放心吧!只是吓唬她们,普通的水而已。”
“别这么说,是她们心坏!合着还不许别人说实话了!我还要谢谢你特意过来救我呢!”何嘉惠俏皮的眨眨眼,不在意的又摆了下手,接过新衣服并没有换上,眼眸里闪过狡猾,“你刚才不是录像了吗?”
“录了,怕她们倒打一耙!”锦初喜欢这个小姑娘的直率和乐观,将手机拿出来,“你要是觉得被冒犯了,我就删掉。”
“别!”何嘉惠赶忙阻止,嘿嘿坏笑,“我要去打小报告!”
锦初愣了愣,头一次看到打小报告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孩子,不过倒是挺可爱的。
这种事情已经是孩子无力反抗的,能通过别的方式保护自己才是正途,两人携手直奔办公室,到了班主任面前,何嘉惠那个哭,哭的嗓音都哑了。
锦初的视频只录到四个女生持凶器劈头盖脸的打在贺南脑袋上的画面,何嘉惠随着视频录完,一边哭一边解释,“要不是米锦初从旁边的卫生间把我救出来,挨打的就是我了,老师,呜呜,我不敢上学了,太吓人了!咱们学校怎么还有这种事呀!我以为我高三好好学习就行了,呜呜!老师,我害怕!”
这一句倒是肺腑之言,抛弃了自尊心,何嘉惠哭的让老师都心软了。
“真是太过分了!”班主任哪里看的了自己班上的学生被别的班欺负,当即拍了桌子,直接找上那五个女生的班主任。
两个老师嘀咕了一阵,一起来到了校长室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原来这五人在班里也称王称霸,成天以欺负班上一个学习成绩较差为人有些笨的孩子为乐,气焰嚣张到屡屡让他们班主任感到头疼。
有视频为证,校长立刻怒火滔天,可毕竟都是学生,他也不是执法部门的管理者,凡事要看在树人为本的原则上,得饶人处且饶人。
校长令那五人也来到校长室,当面对质,也算给她们一个改正的机会。
这几人果然反打一耙,声称锦初和何嘉惠才是行凶者,泼了她们一脸硫酸。
要是硫酸早毁容了,可看五人小脸红扑扑的,哪里有被硫酸泼过的印记,而被她们骚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