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无根无基,所有的钱给金初赎了身,只有一身好身子骨还差点被浪荡的两夜毁了去,金初无法,也不愿意跟个大男人单独相处,只好传信号给了做土匪的三师兄。三师兄武艺不如二师兄,但日子却是过的逍遥自在,听闻了少侠一事,索性将少侠收了徒,成了金初的师侄。
金初继续游历,几个师兄却再也无法放心,而大师兄和二师兄趁着两人三年一度的比武之约,来到了金初身旁,明是赴约实则是要保护她。
尽管金初面露不耐,但被唐甜伤过的心在看到师兄后却暖暖的。
然而,就是因为对唐甜一而再的纵容,让金初悔不当初,也让金初惨死在岛外。
事情发生在大师兄和二师兄比武的那一天,唐甜不知哪里得来了消息,想要抓住侠盗,便摸上约定比武的高塔,趁和金初套近乎的功夫,下毒药给了三个人。两位师兄武兴正浓,又有金初把守,哪里会防备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当即便中了招。
金初没想到唐甜的目标不是自己,一时恨不得将唐甜从塔上丢下去,然而,唐甜并不满足,她还想上前将二师兄亲自抓住,金初怎会如她意,从后背一剑挑破她的外裙,顿时外裙落地,露出了一身雪白里衣。
唐甜大叫一声,疯了一般反击起来。
金初根本顾不上她,赶紧从唐甜掉落的衣服里取了解药,喂给了两位师兄。
再一转头,赫然发现唐甜手执霹雳弹,面露狰狞的向她投了过来。
金初拎着两位师兄从高塔上跃下,而整座古塔毁于一旦,里面还有不少的无辜之人。
这时唐甜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口咬定是金初的两个师兄要羞辱她,而金初为了给她师兄遮丑偷走了自己的霹雳弹,残杀塔中路人。
唐甜一身里衣,披头散发很是狼狈,口口声声称金初是女魔头,一下子便令人信服了不少。
古塔素来有名,往年的武林盛会便在此举办,金初本来是奔着看热闹来的,这下倒被别人看了热闹。
塔下自然有不少武林人士的亲眷入了塔,除了他们四人再无一人生还,当即金初便犯了众怒,被武林中人群起打杀。
为了保护两个中毒的师兄,金初几乎无还手之力。
而那肩头有红胎记的男子恰好出现,似是为了一扫血恨又是替心上人报仇,他一曲作罢,连站也站不起来的金初则被一群从深山里跑出的野兽叼走了。
在众人眼中,男子成了一代豪杰,御兽天才。
而在金初眼里,那男人是恶魔……
金初恨不得干干净净的跳塔身亡,也好过被迷失了神智的野兽们凌辱撕食。死的那一刻,金初的身下还有耸动的野兽,她的喉咙冒着热血,四肢被野兽们咀嚼着,眼睛睁的大大的瞪向站在远处的那一对目光冰冷的男女。
那时她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有来生,她再也不会在十岁那年去海边救起一个肩头有红色胎记的男孩,再也不会……
可惜时间无法逆转,锦初睁开眼时,篝火渐灭,一红衣腕间锁铃铛的少女正偷偷摸摸的企图往篝火里放什么东西。
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是真的捏,瞬间唐甜龇牙咧嘴的喊起了疼。
锦初淡淡的看着她,像是看一只毫无挣扎之力的虫蚁。
在这样的目光中,唐甜的叫声渐弱,心头慢慢涌上一股怒火。
居然敢蔑视她!
她眸光明明灭灭,哪里有委托者印象中甜美可人的形象,分别是一只阴冷的毒蛇。
霹雳弹本来就是唐门之物,而看唐甜的穿着打扮显得有些寒酸,还算不得唐门正派嫡出。
就是这么一个上不得门面的玩意耍的委托者这个名正言顺的少岛主凄惨收场,让锦初不免替委托者道声可惜。
锦初反手一扣,生生将唐甜的一手药沫涂在了她脸上。
唐甜瞬间白了脸,顾不得避讳锦初,赶紧四下翻找,在取出挂在腰间隐藏起来的内袋时,便被锦初夺了过去。
“姐姐,你干嘛,快还我!”她跺着脚,心急如焚,“我是跟你闹着玩,你不是那么小气吧?”
“哦?”锦初慢条斯理的展开内袋,拿起一颗金黄色的药,“妹妹,我也是跟你逗着玩呢!?咦,是这颗药吗?”
“不是,不是呀,这是养颜的蜜丸。”唐甜焦躁的喊着,一股股火气自心口涌出,热的她想脱去衣裙,她知道是药效上来了,伸手就要抢。
锦初后退两步,拎着的内袋很不小心的从里面滚出几颗药掉进了篝火堆。
“嘶!”唐甜心疼的倒吸一口气,她是唐门一个长老家的庶出,没有人能教她唐门真正的秘籍,她只能偷鸡摸狗的学些旁门别类登不上台面的药物,有些药更是没一颗少一颗,是她娘给她闯荡江湖保命用的。
哪怕急的出了汗,唐甜也不敢轻举妄动,看锦初不在意的拎着内袋心中怨怒横生。
她那么好看,为何是庶出,等明年还要被主母嫁给一个老头子联姻,可是看看金初,一身低调却昂贵的金线衣裙,还有发髻上的银粉玉钗,却配上一张面瘫丑脸,凭什么!
其实委托者的脸并不丑,一张消瘦且下巴微尖的小脸,凤眸琼鼻,樱唇不大偏薄,尤其她抿紧双唇目无表情,更显严肃,有几分不辩雌雄的英气。毕竟让一个姑娘从小跟一群中年糙汉生活,能自动点亮女性妩媚温柔气质这一点就奇了怪了。
唐甜是赤果果的嫉恨。
幸好委托者再宠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