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青年蹙眉,“这药是专门应对唐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解药,怎么,招着唐门旁支的混小子了?”
按理说不该过问客人的事情,可最近唐门也不安宁,掌门特意叮嘱他们几个,来人时旁敲侧击,看看有没有正经的信息。
锦初本不想多言,转而一想,“你们的霹雳弹是唐门人人可有之物?”
“当然不是。”霹雳弹威力大,一旦动用必是大事,连他和他父亲都不可能随意接触,倒是暗杀部门每人都会配备些,只是这话显然不能告诉外人。他将牙签一丢,提了兴趣,“你见过有人用霹雳弹?”
锦初笑的意味深长,“快了!”
青年丈二摸不着头脑,明摆她是不想说,索性不在追问,反而介绍起自己,“我叫唐观山,姑娘以后可以报我名讳,唐门优先照顾。”
“金初!幸会!”
金……
“你是金蝶岛之人?”青年倒嘶一声,都是武林世宗,怎么可能不彼此了解,况且某一代的唐门正宗嫡出嫁给了金蝶岛岛主,只是金蝶岛的人鲜少出岛,是以联络越发的少了,到最后只有唐门关键人物才知金蝶岛的一些基本情况。
“你是唐门嫡出?”不是嫡出是不可能清楚这些上层才能知道的事情,锦初这才转过身好好打量这个青年。
原本青年一身痞气,自然遮住了眉清目秀的五官,如今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到看出唐门之人独有的俊雅。
“哈哈,不算什么,只是旁系的嫡子。”
他挠挠脸,金蝶岛的传承人虽然少之又少,但每个都武功高强神秘莫测,碰到一个简直跟撞大运似的。唐门毒药和暗器虽好,但武功方面确实不如金蝶岛的传承高深。只要是男儿,没有不喜好武的,况且又是传闻中可开山劈海步入仙境的武功。
要知道,上任岛主活了一百多岁才收徒,而飞升也有二百余岁了。
飞升……明明是大限已到,去世了。
所以说流言害人哪!
锦初笑了笑,对自己抱有善意之人,谁都不会冷眼相待。
“向你打听一个人,唐门的唐甜,公子可认识?”
“别叫什么公子,我年岁比你大,家中排行老三,叫我唐三哥即可。”唐观山摆摆手,自然而然的套着近乎,跟金蝶岛交好没有什么坏处,金蝶岛矿产丰富,每年唐门都要进不少原料制作暗器之用,如果他能跟金蝶岛之人挂上钩,少不得要被主家看重,他这一脉不说蒸蒸日上,也绝不会混迹于黑市做个跑腿的闲杂人等。
“至于你说的唐甜,有几分耳熟……好像是长老家一个庶出的庶女,因为相貌出众,那长老应该是有用她联姻的打算。”他细细想了想,这种出身的还不如他,至少他在家族有自己的产业,而长老的庶出,其实和下人没太大区别。
“妹子和唐甜是旧识?”他试探的问。
锦初摇摇头,对他自来熟的称呼并未拒绝,“不是,是有些恩怨。”
“那么说买这些药是为了提防她?”唐观山一下子猜中重点,眉头即刻紧蹙起来,“妹子,这种小人物惹你不痛快,不如让三哥替你解决?”唐门里漂亮的姑娘多了去了,少一个也不妨事,再者这事只要一上报,都不用他出手唐甜也不会有好结果,毕竟主家曾多次叮嘱,金蝶岛的人定要交好万不可交恶,不说百年前的联姻之情,单说金蝶岛是唐门最大的原材料供货者这一点便足以令唐门以礼相待,金蝶岛不以矿产为生,他们完全有能力自给自足,肯费事卖矿也是因为顾念着曾经的情谊。
若是被一个不重用的唐门子弟破坏,唐门的损失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言明的。
“无碍,这本就是姑娘家的小打小闹,若是伤了她,倒希望唐三哥不要责怪。”
唐观山心中一凛,面不改色笑着点头,“放心,她还不足以让唐门责怪妹子哪!”
这话不是寒暄,作为金蝶岛的少岛主怎么会不知道两门之间的过往,所以委托者才会憋屈自责的无法发泄。
今天把话挑了挑,若是唐甜还能拿到霹雳弹闹事,那就是唐门责查不严,出了任何问题,也不要怪她手下无情。
待锦初离开,唐观山马不停蹄的回了主家,将事情一一向掌门说明。
既然锦初挑明是姑娘家的恩怨,便代表不希望他们出手制止,只要他们起到监管的作用即可,毕竟是个不起眼没什么本事的小姑娘,自然是不能令金蝶岛之人受伤出事,锦初之意,怕是想要亲手整治唐甜一番。
意思没有会错,但就是太善解人意,之后让唐门吃了大亏,可这亏还不得不咽下去,毕竟错在他们自己人身上,锦初也曾多加提醒,是他们小瞧了女人的力量方才引发了后续的事情。
如今唐观山只派了一两个人暗中监视起唐甜的行踪,其他的嘱咐属下不可枉自插手,就是这么一句话,方才让唐甜得了空子。
锦初马不停蹄的向古塔所在的烟霞山赶去,武林盛会即将开启,不守着两位师兄她心实在难安。
沿途碰见许多江湖人士,也算让锦初大开眼界。
很多门派的出行方式就是一大看点。
比如水庵宫,明明一个个尼姑般肃整的装扮,却喜欢用费事打眼的高脚轿由大汉扛抬而行走。
比如望月楼,统一的黑衣大刀冷刹之气,而大多是面容气质娇嫩嫩的少年少女之态,行事却霸气粗鲁。
再比如昆仑虚,男女仙气飘飘,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