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郎……”温婉若清泉的声音充斥着忧心忡忡,身后的少女怯怯的拽着他的衣摆,神色不安。
他吁了口气,闭了闭眼,轻声道,“没事。”
小翠仙犹豫了一下,感慨着,“那位金姑娘真是金蝶岛之人吗?唐妹妹看着对她极为厌恶,没想到替她瞒了这么久!”
“呵,是呀!”真是嘴严实的紧!居然连他都瞒着,他明明说过金蝶岛是他的敌人,今生必要斩杀的血仇,为何唐甜不顾他的心情隐瞒至今。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吧?
当真是从小心狠到长大,把稚龄的他冷酷的推入无边的深海,孤独的飘荡了半个多月,几次差点被深海海怪吞食,一想到十岁时的经历,那种孤零零又绝望的滋味,始终让他胆颤心惊,彷徨不定。
这是他的心魔,不斩破,武功又怎会有突破!
一股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让锦初从玄而绝妙的比武中陡然敛神,被打断感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她捂住憋闷的胸口,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对。
眼角一瞥,一道豆红色身影鬼鬼祟祟的躲在离两位师兄最近的立柱后,正在一脸阴冷的往外掏着什么。
师兄?
脑海里晃出师兄们毒发后,被武林人士围攻而亡的险况,一口腥甜溢出喉咙,噗的吐了出来。
黑色的血落在地面上,她用手背擦了擦,抬头正看到唐甜一脸蔑视的笑容,手中持着一**精致的小瓷**,**口已被拔开。
顾不上许多,锦初飞身跃起,直奔唐甜。
没想到对方动作会如此迅速,唐甜拔腿就跑,目标无疑是金言金善。
锦初哪里会容得她放肆,软剑出手,直挑她后背。
唐甜一身豆红色宽幅衣裙,腰间围着浅粉色碎铃腰衬,将腰身托出,这一剑恰好将腰衬挑成两半,衣裙顿时散开。
啊的轻叫,她护住前襟,人却执着的往专注比武的两个人身前跑。
不知死活!锦初冷笑一声,上手抓住她飘在后面的衣摆,狠狠一撕。
委托者死前,唐甜就是满口谎言的冤枉两位师兄要非礼她,既然是非礼,自然要有非礼的样子,否则怎么对得起她的那些歪脑筋!
粉红肚兜雪白的衬裤,一张无暇美背耀眼夺目。
唐甜浑身冷飕飕,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袒露无疑的身体,瞬间羞恼异常,露在外面的肌肤红红白白,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已经顾不得锦初两个武功高强的同门,头脑发热的唐甜脑海里只有报仇这一个冲动的选项,被精心保护着的瓷**转了方向直奔锦初。
淡黄色的药粉带着淡淡的香气在空中扩散,锦初手腕轻抖,那条豆红色衣裙变身的碎布全部展开,快而准确的包裹住了所有药沫。
唐甜一见,惊的眼眸瞪圆,不敢置信的吼着,“你不是走火入魔了吗?”否则怎么会吐黑血!
唐门曾经有个天赋卓越的前辈,就是走火入魔武功尽散。之所以她敢在锦初发现后,还会当面下毒,不过是仗着锦初武功受损……
“走火入魔?”锦初好笑不已的看着眼前抱着胸口的少女,这种半遮半掩的着装倒是更为诱人了,可惜的是,同为女子她是不可能有半分怜惜和心动。
她不是走火入魔,她是突破了心结,武功增进了!
自然明白自己猜错了,唐甜脸庞扭曲了一下,从衬裤里快速的掏出一个巴掌大小深黑的物件。
这物精致却不乏粗狂,浑身泛着弑杀的寒意。
居然不是霹雳弹!
古塔是古物,本就经历了多年风雨,怎么可能经得住她的一炸。唐甜为了私欲,堪比嗜杀变态,果然是多留一刻都是害人害己的货色!
没等她掷出,锦初当即喊着,“师兄,跳塔!”
两个师兄虽是投入至极的在比武,可对少岛主声音的辨认度极高,当机立断,跃出塔外,一边跃还一边相互喂着招。
唐甜还没有放置最终武器,肯定是不甘心的。她的目的就是亲手杀了跟在锦初身旁的两个老男人,这些天望月城的传闻她亦是有耳闻的,自是猜测出那两人的身份,有可能就是唐门传闻中的侠盗和山匪。
明是金蝶岛的弟子,却自甘堕落,她当然要把握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以便壮大她的盛名,到时看谁还敢逼得她嫁人。
想来阿修也会对她感激涕零,杀了血敌总是能抵得过救命之恩。到时他就会知道谁才是值得他挽留和疼爱的女人!
唐甜的设想是好的,只是万万没想到,有个早就等着她的锦初。
这时锦初一脚向她踹了过去,这一脚几乎将她的美梦踹醒。
一头撞在立柱上,顿时头破血流。
唐甜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起来,抱着黑乎乎的武器始终不肯松手,她警惕的瞪着锦初,一手藏在底下,偷摸的想点火捻,攻其不备。
装作没看见的锦初邪邪一笑,作势掏出火烛,摆了摆,便要飞射向她。
“你干嘛!”唐甜大声尖叫,借机把武器往锦初的方向一丢,可惜她的力道不足以将它抛出那么远。根本来不及看最终结果,唐甜怕火器不炸,让锦初有机会拦截住她,跑的飞快,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这武器自然是霹雳弹的改装版,一遇到火,先是冒了星星火花,等到燃捻烧尽,就是它惊天动地的时刻。
没有片刻犹豫,锦初一边往塔外跑,一边喊着,“有人带霹雳弹混上来了,快逃命!”
一声声带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