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沈卿云有点卡壳，她能说是因为她能看透她们的心思，却看不透他？
“罢了，”秦牧心中给自己打气，她小呢，总得让她慢慢成长，“你对人也不要不留余地，那二位出身皇家，可不是你这样单纯的人能比的。”
沈卿云忙赔笑：“是是是，我都知道的。”若不是能够知道那两个人的全部心思，她才懒得理会这种出身的人呢，麻烦！
说话间厨房已经把热好的饭菜送了上来，将之前桌子上摆的那些都撤掉了，为了表示歉意，沈卿云显得十分殷勤，“这是六皇子妃特意让他们的厨房给准备的，中午我试过了，他们家的厨子做菜非常好，虽然说这不及才做出来的口感好，但总不至于完全走样。你也来试试？”
秦牧脸『色』又有些难看了，这就是说，自家的厨子厨艺不大好？他一向都不大讲究吃喝的，只要无毒可吃就可以了，再说沈家送来的厨子哪有不好的？
可今日沈卿云这么一说出来，他就觉得是自己失职了！这姑娘一生坎坷，想吃点好的怎么了？自己都不能满足？还得去沾六皇子妃的光？
可沈卿云殷勤相劝，他又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便伸出了筷子。
这么一吃，便知道差距了。人家的厨子在最大程度上保留了食材原有的味道，用佐料弥补了不足，去除了瑕疵……
能不好吃么？
可看着沈卿云明亮的眼眸，他便心里不是滋味起来。这一顿饭其实吃的并不自在。
沈卿云虽然读不出他的心思，可也看得出来对方不大高兴，她并不知道这人是哪里不对了，仔细回想了一遍，似乎自己回来的时候他心情就不大好……
好容易忍到了吃完饭，沈卿云终于找到机会询问了：“是调查不顺利么？我看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秦牧轻咳了几声，道：“你提供的讯息很重要，不过，在朝中并没有姓占的人，同音，或者相近发音的人也没有。”
沈卿云眉头渐渐蹙起，方向明朗，可是人却找不到，这是什么缘故？看来有必要再去周氏那边刺探刺探。
秦牧见她皱眉，觉得自己这个头儿没有开好，迅疾说道：“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她叫对方‘大人’不见得对方就真的在朝为官。
“而且，我们也不必一直纠结于姓氏，或许只是个代号呢？还要看其他特征。”
沈卿云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所以，你锁定了范围了？”
秦牧轻轻笑了笑，“是。现在大概锁定了二十个人，正在一一排查。”
虽然排查的范围有点大，可总比大海捞针要强吧？
沈卿云却更加坚定了要去再套周氏话的决心。
“对了，六皇子妃和十四公主都想参股，”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瞒着秦牧，其实也瞒不住，所以没必要多此一举，“我没有拒绝。”
秦牧对此并不在意，“好，这样的事，你不必同我商量，自己做主就是了。”沈卿云自己做的生意他从不『插』手，可两个人合作的项目，除了提供必要的人才之外，他也不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