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去,责备的看了一眼青青。
青青惊骇,低头不语。
“下官也早就派人通知了,只是他们不知为何到如今都未来,下官这才想了法子进了无疆城,想要一探结果。”
莫涵怔怔的看着秦琐,她嫁给何晓佐已有两月,而离入宫也有半月的时间,为何莫奕皇叔和药王就是没得到消息来救人?
是否出了什么事?
或者这事还有谁在从中作梗,不想让他们知道?
就算如此,可也不至于过了两月都无人来问一声。
这可如何是好?
莫涵疑惑的问道:“秦大人可有派亲信前去药王谷查看,药王究竟为何不来?”
秦琐低头苦笑,“一连去了好几个,但一直不见有人回报。”
有人从中作梗!
莫涵顿时了然。
却仍笑着宽慰道:“秦大人,你且先回,本宫再想想办法,看能否将姐姐救出来。”
“那……有劳公主,下官便先行告退。”
雨不知在何时已停,但天空仍阴沉得厉害,莫涵心里没来由的燥着。
抬眼看着一片昏暗中秦琐的白色身影如一团流动的光,虽温润,却又显得落寂。
莫涵轻叹一声,暗想着,若何晓佐对她能有秦琐对莫离一半的好,那她此生便知足了。
只是……
事情总不能像她想的那般的美好。
或许,这一开始便是个错误,便是她的一厢情愿?
“公主……”
青青的声音,将她由沉思中唤回。
褪去满脸的伤感,寒着脸,冷冷看向了青青。
青青大骇,沉声回答:“公主吩咐的事,青青不敢不从。只是这个中原因,青青也无法说清。”
“不行就再多派些人手,务必将消息带到。”莫涵低沉的声音中,满是不甘,“姐姐对本宫有恩,本宫不能置她于不顾。”
“是,公主。青青这就去。”
“饭桶。”
“公主教训的是。”
雨,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却也不见大,只是绵绵阴沉如霾。
青青急急冲进雨中时,莫涵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抬手,挥袖,身形瞬移,落地的帏帐后,一俱睁大惊骇双眸的宫婢,无声倒下。
莫涵小巧精致的脸庞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却又有些幽怨。
何晓佐,你既无心,就不要让人认为你是有心!
三日后,天气晴。
碧空如洗,蓝得耀眼,透过牢中小窗,依稀能嗅到气流的清新,以及那夹在清新气流中属于栀子特有的清香。
离立于小窗边,任由窗外洒进的阳光照进她的眼底。
似乎被人遗忘,在夏日炎炎的牢中呆着,蚊虫遍地,已是将她咬得无法入睡。
突然,一道疾风透过小窗扑面而来,离本能的闪过身体,素手一张,手心之中,顿时一痛。
展开手掌,一张极小的纸片展于眼前,蝇头小字心收眼底,顿时,一股大喜之色呈现于离脸上。
青山绵绵,湛蓝的天空明澈如洗。
碧空下,绣着金色百字与宸字的笙旗迎风招展,如道道金光划破天际。
一队队何士兵排列整齐有序,站于平坦如湖面的校场内,山脚下,军帐朵朵如花。
军帐与校场之间,搭着一人来高的将台,将台两边,立着十八般武器。
何晓佐一身军甲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辉,如流光般向将台而来。秦琐仍然一身红色官袍,衬着他白净的肌肤,绽放出红润,跨下白马紧跟着何晓佐而来。
莫涵也换下了绛紫的宫袍,一身劲装着于她身上,与她精致小巧的脸庞完全格格不入。
神色紧张的骑在马上,由何晓佐的亲卫武健派人牵着马驹,慢跑着向校场而来。
马驹晃了晃头,鼻子里哼哼哧哧的,在原地踏着,吓得莫涵连忙伏下身子,抱紧了马脖子,尖声大叫:“青青,青青……”
“王妃,快,抓紧马鬃毛,抓紧……”一旁的青青连忙上前,急得满脸的汗水。
“王妃,不用怕,这只是小马驹而已。”牵着马驹的侍卫眼底有丝戏谑的意味,却不也笑出来,抬手抚上马驹的脖子与头,轻轻道:“驹驹乖点,可别把王妃吓着了。”
小马驹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般,顿时温顺无比,步子也稳健得很,直到马场,莫涵这才松了一口气。满脸的不悦,嘟嚷着,“早与王爷说过了去寺里替父皇祈福,可王爷偏要本宫来校场,本宫对这带兵打仗一事完合不懂,来了又有何用?”
何晓佐微笑着上前将她扶下马,替她整理着耳边因惊慌而凌乱的发丝,“王妃辛苦了。”
一句话将她满腹的牢骚堵住,生生的吞了进去,扬起满是羞涩的笑脸,道了声谢谢,何晓佐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深了。
牵着她的手,一同到了将台上。
莫涵的心,迷失在他炫丽的笑容中。
台上,何士兵举起手中的兵刃与笙旗呐喊声震天:“宸王,宸王……”
何晓佐抬手,将呐喊声压下,转过头去看着秦琐灿烂的笑着:“秦大人,今日我何便现丑了。”
“宸王哪里话,秦琐是三生有幸,这才能见何军威与军姿。”
“秦大人说笑了。”何晓佐挥手,唤上武建,轻声吩咐着。
武建走到将台最前方,抬起双手,手中锦旗挥舞,台下士兵穿梭而行,不多时,一个八封阵便摆好,如一只龟正聚精会神的等待着他的食物或者埋伏着他的敌人,又似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