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抓贼也一样重要!尤其是梅师妹留下的雪蟾,可不能让外人拿走。我这陈年旧疾还等着雪蟾来医治呢!”长胡子的白长老说道。
“雪蟾什么时候成你的了?梅师妹早就跟我说好了,等雪蟾风干之后,送给我两斤,驱赶我体内寒气,以便更好地修炼纯阳内功!”秦长老激动地说道。
其他长老也不甘示弱,纷纷争夺着梅三姑的遗产,倒忘了追问金重胤的下落。望月仰天长叹——梅三姑尸骨未寒,还躺在冷冰冰的床榻上,若她在天有灵,该如何看待她的这些师兄弟?
长老们还在扯皮,望月却解下披风,默不作声地盖在了梅三姑身上——尽管她已经死了,但望月不忍心让她“看到”这一幕。
几个弟子围攻过来,说时迟那时快,董河东急忙挡在了望月身前。为首的大弟子激动地质问道:“师父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一个外来人,休要觊觎我们天山派的东西。”
望月冷笑道:“你们师父平日里,跟你们交代过后事吗?”
众人哑然,大弟子依旧辩解道:“师父身体康健,怎会平白无故交代后事?”
望月不慌不忙,又问道:“那你们师父在临死前,为何只唤我的名字,而不是找她信任的弟子呢?”
众人再度哑然,望月高昂起头,傲然道:“你们这些人,有人跟梅前辈有几十年的同窗情,有人跟她有十几年的师徒情,可梅前辈念念不忘的是谁呢?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龙翩翩。梅前辈宁可将雪蟾给我父亲治病,也不肯将其分给你们;她宁可告诉我武功秘籍的下落,也不肯告诉你们。你们为何不反思自己,反而揪着我不放?”
秦长老面色泛白,阴森森地说道:“谁知道你们给她下了什么mí_yào,让她胳膊肘往外拐?你今天不把东西拿出来,有你好看!”
望月高声道:“我这才明白梅前辈为什么不愿留在秀鸾峰了。倘若她曾感受到一点温暖,如何会让自己离开那里呢?”
“你这个妖女…一派胡言!明明是这个老太婆生性怪癖,不检点…”
“住口!梅前辈已死,若你还有点人性,就不要再侮辱她了!”望月厉声说道:“若你们天山派不管,那我便厚葬了她。她是被宙合门所杀,宙合门便是我不共戴天的死敌!我来给她报仇!她交代我的东西我也会悉数带走,若你们敢阻拦,那就去余海问问挽弓派;若你们依旧死缠烂打,那就试试挽弓派的箭法!你们有任何不服气,我金望月都能奉陪到底,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这一番陈词铿锵有力,那些自负的长老们也大气不敢出,没想到这个女娃子居然还是余海金氏之后。余海金氏,不是他们不敢惹,而是惹了之后,他们会被天下人唾骂死。
因为在大虞国,余海金氏便是忠勇无双的代名词。惹了他们,就是跟朝廷过不去,跟天下人过不去。
望月见他们都不做声,便吩咐道:“你们赶紧准备寿衣、棺材,将梅前辈好好安葬。别再叽叽歪歪,让世人看天山派的笑话!”
众人面色十分难看,还有人在骂骂咧咧,不情不愿地活动了起来。董河东看直了眼,心想,这位金大姐,真是天下第一霸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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