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侍卫几经辗转,终是来到了段家家主所在的屋子。里面装潢和刚才那屋子一般无二。段家家主盘坐于书桌前,头稍稍一抬“退下吧。”
几名侍卫依言退下,顺便带上了房门。他将手中竹筒放下,微微颔“小友,坐。”楚子然依言坐下,没等他开口,自己倒先挑明了话“段家主要问我什么,便问吧。只要是能回答的,我绝不会隐瞒便是了。”
段家主本还想斗斗心机套套话,可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妨打开天窗说明话。“好,我就喜欢小友这种豪爽之人。据我猜测,小友应该不是我东土之人吧。”
“的确,我来自南域,而且左臂是被别人砍的。”现在楚子然虚弱至极,若不多说些打消对方的猜忌心,怕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更别说帝斩魂已死,还不知光靠元神碎片能不能恢复。
闻言,段家主眼神一闪“哦,那是?”“我本是南域青竹剑宗的弟子,前段时间佣兵学院被灭,几个长老欲图谋反。我靠着几个师兄保护才逃出来,左臂正是被追击的长老所伤。”
“……”段家主将他的话与现他时所受的伤前后对接了一下,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毕竟是外人,还是拿出一张古旧黄纸,递了过去
“既然你已经表明身份,其他的我也不多问。你只需要立下血誓,不对我段家动歪心思,就可以呆在这里了。而且,小女的要求,你听了吧。”
楚子然对于血誓倒是没什么所谓,他本就不是来做卧底的“做段小姐的侍卫未尝不可,不过在下身怀宗门重仇,最多只能在东域待一年,还望段家主谅解”
段家主对他的要求也很无所谓,反正他只是要个人情,顺带做个善事。“这种心情我理解。你大可在一年后离开。既然你同意了,不妨先把血誓签一签?”
血誓也是一种约束修士的誓约,用自身精血做引子,若是违背誓言,将经受血誓咒噬心之苦。
这咒虽不比天道之誓保险,不过谁又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誓约抛弃肉身呢?楚子然接过黄纸,从指尖逼出一点精血滴在上面。精血浸透黄纸,上面出现一串符文,旋即不点自燃,在空中焚尽。
做完这一切,段家主满意地点点头“嗯。既如此,你就回芊芊身边吧。你的伤势,我会安排人为你送药过来,住处由芊芊安排。”
楚子然脸上古井无波,对着段家主小行一礼“在下告退。”
回到段芊芊那里,她已经准备好了一身玄钢侍卫盔甲,想来是段家主已经通了口信,楚子然却摆摆手婉拒“段小姐好意在下心领了,下失了左臂,要它也没什么用。”
“啊?”段芊芊有些失望“可你要做我的侍卫哎,我平时出门总是一群人来骚扰我,没有这身玄钢盔甲,凭你的实力?”
楚子然轻笑“无碍,纠缠不清者,斩了便是。”见他如此自信,段芊芊半信半疑地说“好吧,你休息几天,七天后我要去商会分部,你要和我一起。”
“对了,你的住处没定吧,你就住我隔壁,这样才能做到随叫随到。现在你可以随便走走,或者看看你的房间。”说着,指向隔壁那个房间。
“嗯,明白。”楚子然并不想多说,自己走进了房间。这个房间就要朴素得多,一张木床,一个石桌两个石凳。他并不太在意住处环境怎样,他不能松懈下来,必须提升自己的实力,报仇!
刚要掐诀,体内金蛟叫道“主人切莫着急!您被那贼子的剑意入体,我正竭力驱逐剑意,现在运转极雷决会受伤的!”楚子然皱起眉“要多久?”
金蛟知道满族被屠对于他来说打击很大,忙说“主人再给我两天时间,金蛟定不负主人所望。”
“……总是叫你金蛟颇为绕口,你以后便唤作金鳞吧。”楚子然淡淡开口。
“多谢主人赐名,金鳞这就去驱散剑意。”
结束主仆之间的对话,一切归于寂静。短时间内经过这么多打击,他一头倒在床上,很快睡去。
“喂!”第二天,楚子然刚走出门,远远传来一声娇喝“你你你……对了,你叫什么?”往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段芊芊正指着自己。
“我姓楚,楚子然。”
“哦,楚子然,我要出门去谈一场生意,你陪我一起去。”段芊芊毫不客气,一副命令的语气。虽然让他很不爽,但毕竟自己的身份是她的侍卫,这点还是能忍的。
将流影取出挂在腰间,他便陪着她出了门。不出门还不知道,一出去,他就知道为什么段芊芊需要强大的侍卫了。
“这间酒楼被我家小姐包了,闲人勿近。”一家奢华的酒楼下,楚子然斜靠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几个富家公子。
这种人一看就是那种闲来无事找茬的纨绔子弟,更别说楚子然现在对仙修好感全无。
见他挡路,一人怒斥“混账,小小侍卫也敢这么说话。我们和你家小姐认识,让我们进去。”
段芊芊从窗口冒出头来,对他使了个眼神,楚子然语气冷漠“几位还是走吧,我家小姐不待客”
“嘿,你小子挺狂!你们给我上,打死算本公子的!”那人怒喝,身后几十名侍卫听到主子的指令,争先恐后朝楚子然围过来。
“铮……”只听剑刃出鞘声,不过几息时间,这些小虾小蟹全趴在了地上,楚子然手持流影,在面前的地面上划出一道剑痕
“敢跨过这道剑痕的人,斩。”不带丝毫感情的语气,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