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我心事重重的再次来到六爷爷家,刚一进院子,我就发现院子里明显的不同。
只见在屋里灯光的映照下,原本黑褐色的地面中间,竟然多出了一个白色的螺旋状东西,我刚进院子距离有点远,只能看出白色一圈一圈玄妙的轨迹,但是具体是什么却看不清楚,刚打算走进看看,六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出声喝止了我。
“六爷爷,这是什么啊?”
我指着地上硕大的白色螺旋,好奇的向六爷爷打听起来。
“那是萨满教一个传承仪式要用的祭坛,白色的是糯米。”
六爷爷简单的对我说了一下,然后也不理我疑惑,想要继续追问的眼神,转身就招呼我进屋。
一进六爷爷家的小屋,我顿时就惊呆了。
“六爷爷,这是,这是什么情况啊?”
由不得我不奇怪,毕竟现在六爷爷家小屋实在是太~诡异了,原本明亮的电灯今天并没有打开,屋里昏黄的光源是来自三支蜡烛,如果仅仅是点了三支蜡烛那也情有可原,可关键是这三支蜡烛现在都被厚实的蜡油,牢牢地粘在了三颗骷髅头的头盖骨上。
借着昏黄闪烁的烛光,我不由侧目看向了一旁的六爷爷,原本还算面容慈祥的老人,在摇曳的光线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想到近年来经常听说的那些古怪乡村风俗,我不由心下一惊,生怕六爷爷会对我做出什么毛骨悚然的事儿。
毕竟现在头骨烛台、院子里的怪异白色螺旋纹路,再加上满屋子被贴的到处都是的那些写满红色纹路的黄纸符咒,让我不得不开始胡思乱想。
“行了,把衣服都脱了,上炕上躺好。”
正在我胡思乱想,心生退意的时候,六爷爷又说出了让我更觉得不可思议的命令。
“六爷爷,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怎么还要脱衣服啊?”
“别废话,你六爷爷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们还能害你啊?赶紧的!”
还不等六爷爷出声,父亲的声音就从门外穿了进来。
“嗯~?爸,你怎么也来了?”
猛然听到父亲的声音,我不由纳闷的冲着门外大声的问道。
“行了,别废话,要不然一会儿时间来不及了。”
这次还不等父亲回答,六爷爷就有些着急的催促我赶紧脱衣服。
我这时候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既然父亲也在,那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当下一咬牙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都脱了,一件也别留,然后躺在炕上,手心朝上。”
六爷爷干脆的继续说道。
“啊~?脱,tuō_guāng?都脱了?”
六爷爷这个命令让我觉得有些尴尬了,毕竟不是小孩子了,虽说六爷爷也是男人,但是让我就这么tuō_guāng了,我还是有些抗拒。
“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赶紧的!”
父亲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自家老爹还是很了解我的,虽然在屋外看不见屋里的状况,但是我跟六爷爷说话的声音,他还是能听得很清楚的,所以就算看不见,也知道我现在所纠结的原因,当下不由的大声在门外命令起来。
听父亲这么一吼,再加上屋里又只有六爷爷一个人,顿时眼一闭心一横,痛快的脱下了身上仅剩的一条内裤,然后就闭上眼睛按照六爷爷所说的手心朝上躺好。
虽说心里还是不住的胡思乱想,但是越来越浓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偷偷眯着眼睛瞄了一眼六爷爷,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从眼角,我看到六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稀奇古怪的衣服,说是衣服,还不如说是用一堆五颜六色的布条,粘贴串联起来的大斗篷,那感觉就像是狙击手所穿的吉利服一样,头上带了一个同样五颜六色的头箍状帽子,那上面插满的都是公鸡最长的尾羽。
左手拿了一面挂满铃铛的小手鼓,右手抓着一个四十公分左右长短,缠满彩色布条的木棍。
随后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六爷爷就好像蒙古的摔跤手一般,左右的摇晃着身子,口中高高低低的唱着让人完全听不懂的调子,一边唱一边还用那根缠满花布条的木棍,敲着那面挂满铃铛的小鼓。
我这边还在发愣,六爷爷又连续敲了三下手鼓,随后就把它们放在了正中间的那个头骨烛台前。
随即端起了面前的一个白瓷碗,大口的灌下一口里面的东西,然后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六爷爷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忽然转头对着我的方向,噗的一下喷出了嘴里的东西。
一片红光奔着我的面门就冲了过来,条件反射下刚要躲避,那红光已经落在了我的身上。
湿的?那红色的难道是血?
“别乱动~!”
还不等我确认红色的液体是什么,六爷爷就立即阻止了我的动作。
既然不知道六爷爷到底要干什么,那就等着呗,反正父亲就在门外,想来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再想想此刻自己光着屁股,一身血点的模样,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而这么一来原本一直紧张悬着的心,竟然渐渐的放了下来。
突然觉得身上很痒,歪眼睛一看,六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炕了,现在就蹲在我的身侧,用一根毛笔似的东西,不停在我身上勾勾画画,可我却看不见他老人家在我身上到底勾勒着什么东西,总之很痒就是了。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