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团打响第一枪的时候,文安县城东门城楼里,欧阳云、李铁书、吉星文、张镇为首的学兵师军官正在进行着战前会议,在他们的身后的石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翼察晋地形图,几个师参谋正用尺子、红黑两色铅笔在地图做着作业。
包括张镇在内,学兵师主要军官全数同意和小鬼子打上一仗。其中,吉星文和李铁书的态度最为坚决,张镇则因为身份问题有些畏首畏尾。对于张镇在学兵师中所扮演的角色,或者将要扮演的角色,欧阳云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没有道破而已。很明显,老蒋之所以肯将任丘划成经济特区交给学兵师,就是冲着其中有宪兵一团的存在呢。宪兵一团虽然因为日本人的抗议而宣布脱离**指挥系统,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国民政府的权宜之计。老蒋对于石油的渴望不下于日本人,他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按说这个时候欧阳云是不该如此出格以免被抓住小辫子的,张镇也曾经委婉的道破了这点,但欧阳云却表现得有恃无恐。
在任丘经济特区成立之前,南次郎为了威逼宋哲元,就曾经签发了作战命令,将五个师团的兵力调到了热河和翼察两地的相关地区。那个时候,不少人都以为中日战争即将爆发,但最后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中日双方各退一步,以翼察政治委员会和任丘经济特区的成立收尾。关东军退回了原来的防线。日本人这样的表现是少有的,许多不解真相的人不免发问:“日本人难道转性了?”要知道,一二九事变时,日本人可是凭千把多的兵力就敢攻打东北军数万兵力驻守的北大营的。欧阳云作为穿越者,并不感到奇怪。
日本受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影响深重,国内这个时候也是矛盾重重,加上急于为侵略东北三省和伪满政府的成立找到合法借口,根本不可能和中国发生全面冲突。
枪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欧阳云站起来说:“会议就到这儿吧,我得**去了。”
张镇说:“我也该回任丘了。”学兵师总共就这么点人,二旅、三旅已经全数派了出来,任丘的防务和治安便只能交给一旅了。
吉星文迟疑的问:“师座,你那玩意真能打下飞机吗?”
日本华北屯驻军只有不到三千的兵力,他们之所以敢以寡犯众,不过是仗着有飞机大炮还有坦克而已,中**人所犯怵的也正是这些。在刚才的会议中,张镇等人就提出了这方面的疑问:学兵师全体官兵抗日决心是有的,可是却怎么对付小鬼子的飞机坦克还有大炮呢?要知道,现在学兵师拿得出手的就是几门迫击炮还有学一旅从南京带过来的四门75山炮。虽然反坦克枪倒有不少,防炮坑也能抵消大炮的一些威力,可是拿什么对付敌人的飞机呢?没有防空武器的话,就只能憋屈的挨炸。
欧阳云也知道此战的关键是如何对付小鬼子的飞机,43的仿制才刚刚完成,只造出两挺样枪而已,对空实战根本不可能,那只有靠他带来的那支阻击步了。
刚听说欧阳云说要用步枪**,除了李铁书眼见见怪不怪以外,其他人无不用像看待怪兽的眼神看着他。
欧阳云穿越前来,现代化的武器就两件,一支手枪一支步枪,手枪在香港被松井太久郎给搜走了,现在与他相伴的只剩下这支阻击步了。
该阻击步属于俄罗斯98式阻击步枪的改进型号,使用7.62枪弹,极限射程达到了00米。
欧阳云笑着将枪扛在肩膀上对吉星文说:“你们就看好吧,怎么的也要弄一架下来。”
李铁书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揍出来对外面的刘哲良他们说:“保护好师座,师座要是少一根汗毛,你们也别回来了。”
刘哲良立正大声回答:“副师长请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让小鬼子伤到师座的。”
华北屯驻军步兵旅团在坦克掩护下发起的第一轮进攻在二团一营一连官兵的强势反击下,很快就溃败了。这一轮交手,虽然其炮兵联队给一连官兵造成了不少伤害,但其战车队也损失严重,最后只有两辆坦克跑了回来。没有了坦克的掩护,以武士道精神培养起来的日军排着整齐的方阵冲了上去,无疑成了鲜活的靶子,在方强的怒吼声中,一连官兵冒着炮火、纷飞的子弹纷纷超对面射击着,很快就将冲到近前的小鬼子一个接一个的撂倒在地上。
河边正三一看形势不妙,立刻下令撤退,然后接通了土肥原的电话,称遭到了优势敌兵的阻击,请求航空兵支援。
枪炮声暂时停止,对面的日军退了回去,战场上只剩下刺鼻的硝烟。方强一共撂倒了三个鬼子,神经特别的兴奋,他在战壕里跑了个来回,对伤亡情况有了个数,先让勤务兵带传令让二连赶过来,然后大声呼喊着一连连长的名字,命令道:“万兵,快抓紧时间协助卫生员对伤员进行救护,统计下伤亡情况,然后撤到后面去,换二连上来。”
万兵抱着杨小三,正在掐他的人中呢,闻声应了一声,然后背起杨小三招呼其他人,开始沿交通壕往后撤。
欧阳云在刘哲良他们的拱卫下先是进了三道防线,再沿着交通壕往前线跑,在二道防线那里遇到了万兵他们。看着衣衫褴褛,大多带伤的战士们从前面撤下来,他停住肃然让到一边。看见伤重的不时上去查看一下,吩咐随行的卫生员:一定要尽力抢救,不能让英雄们流血又流泪。又对伤情不重的战士们说:兄弟们,大家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