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棠心中激烈的斗争着,半晌看向胡汉民,问道:“那依主席的意思呢?”
胡汉民微微一笑道:“和学兵师的结盟是必须的。我们和老蒋之间迟早要起冲突,这样一来的话,多一个盟友就多一份力量。学兵师虽然人少,可是假以时日,以他们现在掌控的地盘,很难说他们会发展到什么水平。再者,可别忘了盘尼西林还有越野车,学兵师拥有如此高的科技水平,我相信,只要没有意外出现,它的崛起将是历史潮流。”
胡汉民不愧是的元老,南方实力派的精神领袖,这一番论述证据确凿,很有说服力。
陈济棠听了猛然拍板道:“好,那我们就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张达,你现在就给桂系去电,请李、何二人尽快过来,这一次,我们要玩一票大的。”
“是!”张达应声走了出去。
陈济棠笑着说:“大事谋定,我们该去将欧阳云从商人们中间救出来了。对方毕竟远来是客,我们可不能怠慢了。”
稍后,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陈济棠有说有笑的邀请欧阳云一行参观了粤系司令部和广东省政府办公大楼,并于当晚举行了高规模的欢迎宴会。
次日,欧阳云等人上午在张达的陪同下参观了粤系第一集团军和第二集团军位于广州市郊区的大本营,下午则出席了一个由广东省政府举办的工商界人士联谊会……
到了晚上,在参加完工商界人士举办的酒会之后,欧阳云没有直接回寓所,而是在刘澄宇的安排下坐上一辆人力车直奔胡汉民在广州的住所而去。
从后门有些鬼祟的进了胡汉民家的院子,胡汉民还有香翰屏已经侯在离后门不远的一间屋子里。
三人见面寒暄过后,就佣人送上茶水的时候,胡汉民笑着问欧阳云:“欧阳将军,没有人知道你的行踪吧?”
心中虽然奇怪胡汉民为什么要瞒着陈济棠邀约自己,欧阳云却也没鲁莽到一见面就出口相询的程度,他笑着回答:“身后很干净。盛意相邀,不知道所为何事?”
“如果我说是仅仅是出于好奇,欧阳将军相信否?”胡汉民调起了书袋子。
“,香委员,欧阳是个晚辈,承蒙你们看得起,如果可以的话,请直呼我欧阳吧!”欧阳云见胡汉民左一个将军又一个将军,哪里敢在他老人家面前充大,略显惶恐的道。
胡汉民和香翰屏相视一笑,香翰屏道:“先生,既然欧阳将军如此礼谦,我们就以姓名相称吧,这样也显得亲切一些。”
胡汉民捋须微笑,貌似对欧阳云的谦虚表现很是欣赏。他看着欧阳云说:“那你也别老主席主席的了,不见外的话,就和翰屏他们一样称呼我为先生吧。”
香翰屏接着道:“至于我么,痴长你几岁,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欧阳云急忙表示礼让,道:“那小子可高攀了。”
胡、香二人再次相视一笑,然后,胡汉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轻轻的递给欧阳云说:“欧阳,你看看这个,里面的信息可翔实么?”
欧阳云接过来打开,扫了一眼脸色就变了,他站起来问道:“这,这,先生这是从哪里得到的?”
说是文件,其实用情报来形容更确切,因为里面详细的记录着学兵师从编制、人事到武器的各项内容数据,最要命的是,里面竟然提到了有关油田的事情。
胡汉民笑着说:“不要紧张,这份文件只有我和翰屏看过,而取得这份情报的人已经死了。”
先是嘘了一口气,不过旋即想到一个问题,欧阳云复又变得紧张起来——胡汉民将这个给自己看的用意何在呢?
好像是猜到他的想法,胡汉民笑着说:“这份文件就送给你了。你或许奇怪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呵呵,你别多想,你应该清楚我的主张,我一向是坚决支持**的。”
“谢谢,我代表学兵师全体军官还有任丘、察哈尔的全体人民谢谢你们!”欧阳云说完站起来郑重的朝他们行了记军礼。
“坐坐,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国事艰难啊,你们学兵师身处抗日前线,又是孤军奋战,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们这些只会喊空头口号的老朽。”
“先生,能告诉我是谁取得这份情报的吗?”
胡汉民摇了摇头,他正色说:“欧阳,获取这份情报的人并没有居心不轨,否则的话,它也不可能落到我的手中。你知道的,华北和广州之间还隔着南京。”
想想确是如此,欧阳云便不多问。他苦笑道:“我之所以想问个水落石出,实在是有些不甘心。不瞒两位前辈,我自认为对学兵师的掌控度极高,所以根本想不出哪个外人能获得如此机密的情报。”
胡汉民听得眼睛一亮,笑道:“听你的意思,这份情报的内容应该是真实的了。”
“大多真实吧!”欧阳云撒了个小小的谎。
“关于油田的部分呢?”
面对胡、香二人咄咄的目光,想起两人送还这份情报的心意,欧阳云还真没能耐将谎言扯圆,于是真真假假的回答:“我在美国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曾在华北传过教的教士,从他口中获知了华北有石油的消息,为此我不惜高价从美国请回来三个专家,不过遗憾的是,到目前仍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