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低声欢叫一声,伸手抱起安馨,欢快地原地转起了圆圈,他太高兴了!他低声兴奋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行,怎么不早跟我说?非要我提着心逼问你?!以后不许了!”
安馨懵了!
两世为人,她没有被人抱着转过圈,南宫翎的喜悦和热情把她惊呆了!
南宫翎欢喜地轻啸出声,声音远远地在天逸峰传了出去,安馨练气期六期,比他筑基成功更让他高兴,长生路上,终于等到了安馨来陪着他。
安馨醒过了神来,她伸手拍打南宫翎,让他把她放下来。南宫翎哪里肯放!只顾抱紧她欢喜地轻啸出声,恨不得展翅高飞尽情欢笑。
远远地有笑声传来,“大师兄如此欢喜,有何喜事?”
上官耀来了。
南宫翎停住轻啸,无声地放下了安馨。
安馨手忙脚乱赶紧整理仪容。
南宫翎低头看向她,低声笑道:“我去把他们赶走?”
怎么可能?
安馨已经用神识遥遥地‘看’见了上官耀和秋如枫夫妻,连同他们身旁的小孩子。天行峰的眼线确实了得,她才刚来不到半个时辰,上官耀夫妇就带着孩子来了,没有见到她,怎么可能会回去?
片刻之后,山道上一前一后出现了上官耀,秋如枫的身影。上官耀手上提着灯笼,秋如枫手中牵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童。
安馨定睛细看,那孩子长得和她有六分肖似,稳稳地走在秋如枫身边,好奇地睁大一双细长的媚眼,向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一双典型的秋家人的媚眼。
上官耀走到近前,亲热地玩笑道:“我说大师兄怎么这么欢喜呢,原来是表妹已经到了。”
“阿枫一知道表妹要来,就让我派人到天涯峰守着,吩咐人一见到‘直升机’就赶紧传信过来,生怕来晚了,失了做亲戚的礼数。”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上官耀跟她这般自来熟,安馨怎么忍不住想要伸手打掉他脸上虚伪的笑脸呢?
“亲戚?”安馨平静地看了秋如枫一眼,“秋如烟杀我不成,死在了我的手上,我这样的亲戚,你们还敢认吗?”
上官耀转身看向秋如枫,秋如枫脸上恰如其分地闪现出一抹错愕和愧疚,一双媚眼难过地眯缝了起来,她低声惋惜道:“表妹,大姐姐行差踏错,身死道消,她的过错,你可不要怪罪到我们的身上。”
“不管怎样,我们身上的血脉亲缘错不了。亲戚总归是亲戚,该相互守望的时候,绝不能含糊。”
她极其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曾经犯过错,受到了惩罚,失去了武功,表妹不会抓住我往日的错处不放,不给我改过的机会吧。”
“我们夫妻两个,漏夜带着孩子赶来,就是想要表明诚意,邀请表妹住到天行峰去,让我们略尽尽地主之谊。”
“我嫁到了天行峰,在这里安了家,表妹不用再住到天涯峰去,我的家就是表妹的家。”
“住嘴!”不等秋如枫继续说下去,也不等安馨开口,南宫翎转眼看向上官耀,“带着你的妻子赶紧滚回去!安师妹是天鹰宗的贵客,岂容秋如枫出言不逊,信口污蔑!滚!”
上官耀惊讶了,南宫翎从未如此暴怒,对他这么疾言厉色过!。
秋如枫更是惊愕不已,她吃惊地问道:“我说错了什么?我污蔑了什么?”
南宫翎轻蔑地人就是客人,你的家怎么可能成为安师妹的家?!把你家当成她家,岂不是成了跟你共侍一夫?你一个成了亲的妇人,怎么能够对一个未婚女人如此说话?!”
“安师妹单纯,她若是随口答应了,岂不是落了口实,入了你的圈套,被你随口污蔑玷污了清白?安师妹日后会有自己的家,她永远不可能把上官耀和你家当成是她的家!”
“这等话不假思索张口就来,还不知错在哪里,显然是早就存了龌鹾心思。安师妹跟我有过命的交情,我丑话说在前头,安师妹要是在天鹰宗有了半分闪失,不管跟是不是你们夫妻俩动手,我只管找你们算账。”
“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上官师弟,你既叫了我一声大师兄,我额外奉送你一句,内帏不修,祸起萧墙。飞云门金长老也快到了,她若是听见了这话怪罪下来,可别怪我这个师兄手下无情,先大义灭亲。”
‘啪’一声脆响,上官耀一巴掌打在了秋如枫的脸上,他厉声呵斥道:“无知妇人,你急着来请人,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看,又让人误会了!我怎么说你的,让你明日再来,你不听,非要兴师动众,带着孩子一起来请人!你看你闯下的祸事!”
秋如枫的眼泪刷一下流了出来,她害怕地看了上官耀一眼,转眼可怜兮兮地看向安馨,无比哀怨地叫道:“表妹!”
安馨垂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心,用力忍住心中的厌恶。
秋如枫一句错不认,还想指望她什么?指望着她帮着承认她会把秋如枫的家当成是自己的家,她是不是傻?
他们夫妻俩的事情,她凭什么出手干涉?她可没有身为秋如枫娘家人的自觉。
安馨身上忽然窜起了鸡皮疙瘩,她忽然有种错觉,天鹰宗的人个个都是戏精?日常天天带上面具演戏?
‘哇......”秋如枫手中牵着的小孩哭出了声来,母子连心,秋如枫一哭,他也惊惶地哭了起来。
稚子无辜。
安馨到底还是开口了,“回去吧,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