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见安馨这么好说话,高兴了起来,“这样吧,今日我们先用‘无忧花’试一试,我们俩背靠背各自缔结手印,先试一次十成功力的威力如何,看看不同距离的野兽究竟是怎么个死法。”
安馨点头一声:“好。”
她从储物袋中刷出一个贴着符纸的玉盒,伸手撕开符纸,打开盒盖,让里面晶莹剔透的‘无忧花’展现出来。
沁人心脾的花香飘散出来,两人情不自禁地深深地呼吸,提起内力运行周天,让真气在体内不停地循环。
也就一炷香的时辰,天空中出现了盘旋的飞鸟,‘哒哒’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对着他们奔涌了过来。安馨飞出符纸,把玉盒托举在空中,腾出手来,随时准备开始缔结手印。
当第一只野鹿冲进干涸的河床,第一只飞鹰开始俯冲的时候,安馨和南宫翎动了,六十四个手印一气呵成,她和他半握着拳头等待着,等待在目光所及的范围内,能够感受到的野兽和飞禽来得更多。
终于在最先向安馨冲来的野鹿,跳起来伸长脖子,张开嘴巴露出牙齿,不管不顾地叼向她身前的‘无忧花’的时刻,安馨和南宫翎几乎是同时发动了。
他们俩握紧了拳头。
在他们面前的躁动好似忽然被人按下了停止键,不等飞禽和野兽感受到危险,突然之间它们就停止了呼吸,失去了生命。
飞禽从空中坠落,野兽继续往前冲的脚步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安馨伸手从跌落的野鹿的嘴边把‘无忧花’拿了过来,关上盒子,贴上符纸,收进了储物袋里。
南宫翎撑开防护阵法,抵挡从天上掉下来的飞禽。
‘啪啪啪’的声音像雨点一般地落下,安馨的眼光暗沉了下去,饶是她心中早有了准备,近距离亲眼目睹手印的威力,依旧震撼心神。
太厉害了。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她特意没有将其锁定为目标的一只麋鹿,那只麋鹿惊恐地从死亡线上逃生,转身用更快的速度往外逃遁。
安馨在心底叹息,这等手印根本不该现于人世,但凡她心狠手辣或者是心怀不忿,这个世间在她的手中,真的可以变成炼狱。
她扫视四周的死寂,当初她在舒家部落若有先见之明,多问几句舒展翅……算了,她什么也不能问,身在暗黑森林,她什么也不好问,今日的这场试验势在必行。
南宫翎转身四顾,感慨地低声‘啧啧’了起来,“看看这个,那些胆敢暗中算计你的人,会不会心惊肉跳?”
安馨没有心思跟南宫翎开玩笑,她低声说道:“我们分头行事,查看死因。”说罢,她提步便走。南宫翎转身拉住了她的手臂,“我去替你看,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他把防护阵法的阵牌递给安馨,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提醒道:“你用面巾遮住鼻子,转过身去留意我身后的动静,等我回来跟你细说。”
安馨听话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了面巾,护住了口鼻,她没有逞强,他没有忘记她的洁癖,他的好意她心领了。她没转过身去,她刷出傀儡武士护住身后,眼光追随着南宫翎的身影,留意着他的动作。
南宫翎向前走了十步,抽剑出鞘,将一只半人高的猿猴一分为二,冒着热气的血液和五脏六腑,随着划开的皮肉摊开在了地上。
南宫翎定睛细看,除了刚刚的剑痕,五脏六腑完好无损,他用剑挑动猿猴的四肢,也没有发现异样。
他再次挥剑把猿猴的脑袋一分为二,咦,从鼻梁中缝破开的脑仁中,白花花的脑髓保持了完整的形状,看上去也没有异样。
南宫翎惊讶了,这猿猴看上去好似无疾而终,剖开成两半的身子在寒风中还冒着热气,性命却莫名其妙地没有了?
怎么回事?
他提剑而行,每十步停下来,破开一具野兽的尸体仔细查看。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过河滩进入了河滩旁边的树林,逐渐被树干挡住了身影。
安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不会容易,《炼神诀》能如何杀人的原因,他们只怕是找不到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南宫翎回来了。
他面色凝重地站到安馨的面前,低头看向安馨期待的眼睛,颇为艰难地说道:“我没有找到死因,这些野兽身上没有伤痕,它们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遭受了天谴,忽然就毫无预兆地丢失了性命。”
南宫翎伸手握住安馨的肩膀,忧心忡忡地说道:“安馨,我感觉很不妙,这祭祀堂的秘技有古怪,你不能再学更不能再练。”
安馨的眼光闪了闪,太晚了,她已经把《炼神诀》中,她能看得见的招式,全都学完了。
南宫翎见她眼光闪动,也反应了过来,以安馨的勤奋,她定然把能学的招式都学会,练熟了。
南宫翎忧心忡忡地强调道:“先前不管学了再多,从今往后,你不要再练再学,这招式威力再强也不要用。我仔细地教你《乾坤诀》,不是仙法的《乾坤诀》,是剑法的《乾坤诀》,让你能够自保。”
她何时不能自保了?《飞鸿剑法》也是飞云门数一数二的剑法,其中的内功心法,未必比《乾坤诀》差。
安馨慢慢地摇了摇头,她低声说道:“我设计了‘画像框’,我画出了手印图册,我不能仅凭你一言而决,就让门中断绝修习手印的念想。天胜境更不用说了,他们面对着灵兽的威胁,就算明知有危险,也会铤而走险。”
南宫翎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