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我是为了王爷啊!”这庶妃没想到竟然这样简单被人供出来,心里只恨人来得早些,叫那侧妃没有死透,然而此时心中恐惧,也知道自己只怕是再难脱身,一时间再也不似方才那样有美感地哭泣,胭脂糊了满脸,只哀哀地说道,“我只是心里有王爷,可是您再也不肯来,我……”
“当年,你兄长为本王的侍卫,为了护住本王死在了外头。”郑王面无表情,声音冷酷地说道,“为了这个,本王就想要善待你。本想预备丰厚的嫁妆将你嫁出去,也能富足美满,偏你不愿意,要留在王府。瞧在你哥哥的情分,本王给你请封庶妃,给你体面,叫你在府里过得很好。便是王妃后头进门,姬妾之中,你的体面也是独一份儿,本王觉得,已经对得起你的兄长了。”
郑王妃在一旁敛目,轻轻一叹。
若不是郑王与她说过当年的故事,她如何会容忍这庶妃呢?不过都是瞧在逝者的情分罢了。
这庶妃只是哭泣,却还是低低地叫道,“您待我有情分,那么为何,又撇了我呢?”她伤心地说道,“贱妾不是要与王妃相争,可是只是叫贱妾沾沾您,王妃都不肯,满府的女人都成了摆设,王爷,王妃这样嫉妒,便是与您也是有碍的。”
“你把这些,推到王妃的身上,可见就是个蠢货。”郑王淡淡地说道,“若是本王想要宠幸谁,王妃如何能拦得住?不过是本王如今,心甘情愿守着王妃,旁人不想碰了,你,明白了么?”这样直接的话,是郑王十年来第一次说起,郑王妃远远地看着这个脸色刻板的男人,突然觉得心里酸涩的不行,回头轻轻地按住了眼泪,只走过去俯身握住了郑王的手,这才在那被打击的不轻的庶妃震惊的目光里,与郑王双目相对,轻声说道,“王爷这话错了。”她顿了顿,方才温柔地说道,“如今,就算是王爷想要宠幸别人,我就算是杀了天下所有的女子,也是不许王爷去的。”
当年,她还能怀着平淡的心,觉得自己能与郑王举案齐眉,各自快活,可是这十年,这个男人一直守着自己的承诺,只一妻,再也没有动摇。
这与诚王凤鸣的一心一意不同。毕竟,这个人,是本对一夫一妻最不以为然的人。
如今,郑王妃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慢慢的都是他,再也不能回到从前心静如水的平和了。
便是付出一切,她都不能再松开这个人的手。
“多谢你。”郑王叫她一句话竟说得心里充实了起来,反手便与郑王妃的手交握在了一起。
那庶妃已经看的呆住了,眼泪慢慢地流下来,竟一脸的绝望。
“王府里,不能有你这样歹毒的人。”郑王看了看她,慢慢地说道,“这些年,你一直不大安分,王妃却一直都没有在本王的面前说过你的半分不是,可是为了这个,我就不能委屈的王妃。”他敛目,缓缓地说道,“不要怨本王心狠,只是能想要人命的人,下一次,也未必不能掀起更大的风浪。心思坏了的,本王不赌她的心慈手软。”他本就是一个冷酷的人,在前朝不知弄死过多少的政敌,又如何会在内宅心软,此时便轻声道,“本王,赐你白绫,给你一个全尸。”
“王爷!”这庶妃本想着并没有出人命,就算叫郑王厌弃,也不过是送到庄子上静思己过,或许日后,郑王夫妻失和,还能想到她的好处,将她接回来。却没有想到,郑王竟是出手就要人命,一时竟慌得不行,正要上来求饶,却见一旁的小厮已经上来,死死地摁住了她,堵住了她的嘴,将她往外头拖。
阿元见那庶妃挣扎地回头,口中呜呜直叫,闭了闭眼,并不开口求情。
郑王妃能忍这女人许多年也未下杀手,已经是这不安分的庶妃多活出来的命格了。
“那院子里的,也都送庄子上去吧。”郑王弹着手里的扳指,见郑王妃一震,不由抬头,竟在严肃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痕,挑眉道,“莫非,王妃还生怕叫外头的人,论一声嫉妒?”能将郑王府里头的姬妾都撵到庄子里去,独占郑王府,只怕京中的勋贵,都要说一声郑王妃厉害嫉妒了,不然,怎么就这么干脆呢?
“这样的名儿,我只恐来的晚呢。”郑王妃忍了忍眼里的泪光,却只掩嘴笑了。
她本就生的美貌风韵,此时在灯火之下,衬着摇曳的宝光,竟妩媚动人,只叫郑王的心里热了起来,方才的阴郁便慢慢地退去,正要与妻子讨论一下该给府里添丁进口了,就见不远处,两个熊孩子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这边的动静,非常的八卦狗仔,小眼神儿那叫一个猥琐,见两个人越凑越进,熊孩子们的嘴里竟然还发出了桀桀的笑声,衬着漂亮的小脸儿,竟说不出的诡异。
郑王沉默了。
一旁被熊孩子们拖累的要死的五公主欲哭无泪,只想大难临头各自飞。
郑王缓缓起身,走到了手牵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弟弟妹妹的面前,二话不说提起就要打。
阿元到底是个女孩儿,况也大了,郑王来不及收拾她。不过肥仔儿还是在的,此时叫兄长翻过来露出了小屁股,顿时惊呆了,划拉了一会儿,突然哭叫道,“母后,母后皇兄要杀人啦!”扑腾了几下,叫自家无良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