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巧有点不以为然,管是三千两还是六千两,渠燕春根本不可能还得上,所以她才写多少都无所谓。
低头看去,见字条上果然写着欠侯氏白银六千两,待有能力时会逐步偿还。
她倒是没骗侯氏,明知道侯氏会找人看,根本没做假,只是为什么写了欠给侯氏,要欠也应该是欠渠立德吧?或许是因为侯氏这样要求的,所以写来敷衍一下?
而且让王心巧有点意外的是,渠燕春的字竟然还写得挺漂亮,虽然看出不太熟练,但确实挺秀气,中规中矩的。这里都是用毛笔,王心巧根本没练过,所以让她写的话,肯定比渠燕春写得丑多了。
她看完不屑地撇嘴,说道:“这到是写的六千两,可是你要这东西有意义么?她根本不可能还得起,她就算给你写六万两,你还真能拿到六万两怎么。”
侯氏把纸箱接回来,宝贝似地折好收起来,说道:“那可不一定,万一以后她再嫁个有钱呢!而且就算不再嫁,只要有这个纸条,我就有理由朝她要钱,没钱就让她干活,从现在开始,一直要到她死,要是以后有孩子,天临还可以用这纸条朝她家孩子要债,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有扛活的了!”
王心巧呆住,心想这女人可是够会算计了,不只算计渠燕春,连渠燕春那莫须有的孩子都给算在里面了,看来只要她在,渠燕春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她尴尬地提醒道:“我看你还是收着点吧,你弄得太过份,把渠燕春逼急了,她别再害你,要知道佟建功是怎么死的,到现在都弄不清呢!”
侯氏愣了一下,小声问道:“咋的大嫂,佟建功真不是你弄死的?”
王心巧急道:“你怎么还这么想,我不是告诉过你不是么!”
“我以为你没对我说话实话啊,佟建功死得那么蹊跷,能下手的只有你啊!”
王心巧气道:“什么只有我,还有渠燕春,渠燕春啊!要不我怎么告诉你小心她!”
侯氏干笑了一下:“呵呵,那她可不敢,就算佟建功真是她毒死的,她也不敢害我,别看开立总打我,要是我出事儿,开立也饶不了她,而且还有天临呢,天临长大更不会放过她,你当她想不到咋的。”
王心巧说道:“她当然想得到,我就怕她想到你想不到的主意。”
“没事没事儿,我家人多,大伙天天盯着,她闹不出什么风浪来。”
王心巧见她一直不往心里去,也不打算再劝她,说道:“行,你要是觉得没事就好。”
说完又继续擦她的瓶瓶罐罐。
侯氏呆了一会儿说道:“看你忙活,我心里也长草了,我回家去看看,要是渠燕春洗衣服,我就把被褥拆了,让她给我洗。”
王心巧心想,她这还真是抓着苦力了,连自己的被褥都让渠燕春洗。
“嗯,那你回吧,有空过来玩儿。”
侯氏又带着渠天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