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口中一直喊着吉祥的话语。
耳边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周围围观的人更多了些。
花轿在大门外被晾了大半天,谁都看得出来,这刘员外家,并不待见这新媳。这嫁过来的可是太尉嫡女,身份高贵堪比宫中的公主,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华衾脸上火辣辣的,好像外面那些人异样的眼光能透过这轿子看到她一样。
过了许久,仍未见新郎官来踢轿门,任是一开始能说会道的喜娘,这会儿也开始词穷了。
听着轿外喜娘的声音渐渐停下,华衾的双眸越发的黯淡了,她本就不该存在任何的希冀。这一切,不过是那女人换了一种手段来折磨她。
原以为,她会顾及一下太尉府的颜面,却没想到,她竟这么急不可耐,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她难堪。
更没想到的是,父亲似乎对这些毫不知情。果真是那女人手段太高明了吗?不过,在这个时候就对她出手,还真有点不像她的作风,太尉府的后宅中,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她才一出府,就开始忍不住了吗?
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
“吉时到,新娘出轿。”轿子外传来一声高喊。
不知道是喜娘等不下去了,亦或是新郎官终于肯出来了。喜娘喊完之后,华衾便感觉到有人掀开了轿帏。
从喜帕底下看去,入眼的是一双青色的锦靴,上面绣着简陋的祥云暗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