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涓带张远来到大厅,大步坐上上位,干脆利落,英姿勃发,面se严肃,完全是一个久经战事的将军。
“张远,你可有字?”奚涓坐在上位,直视站在大厅中间的张远。
“禀将军,属下字征元!”张远恭敬的说道。
此时张远还不是将,不可称‘末将’,只能称‘属下’。
奚涓心里暗赞张远字的不错,但面不露se,双目如电,让人不敢直视,逼问道:“你可知错!”
张远心里一沉,知道奚涓是在追究他晚来之责,亦不狡辩或推脱,道:“属下知错!”
“错在那里?”奚涓听到张远如此之说,饶有兴趣的问道。
她之前这么一问,不过是给张远jing告。张远身为异人,这么晚来,她心里也没有太过怪罪,但多少还是要给对方一些教训,军规不可废,哪怕对方不知道,也不是理由。
“属下上任西河镇,却未来将军处禀明交接,便是错!”张远面se严肃,道。
“好,既然知错,当如何处罚?”奚涓嘴角微微翘起,道。
“军规不可因人而废!初犯者,当鞭十!”
上世张远便是将军,行军打仗十多年,位置也做到了奚涓的如今的级别,最后一战更是吸引住元王朝,等待汉军其他部队配合歼灭掉对方,但却没料到被刘邦抛弃,当作勾引项羽的诱饵,战死重生。
虽然重生让他遗忘了很多,但张远对汉军军规还是有些记忆,自然不会彻底遗忘。
“好,知道去领十下鞭,再来!”奚涓心情有些复杂,她弄不懂张远一个异人,来此处不过十天都不到,便熟悉了汉军军规,难不成他一直在背吗?为了讨自己的好感?不对,看他干脆果断,并不像为了博取自己好感。
不管如何,奚涓并没有因此而高看张远一眼,等张远回来,便道:“有功就赏,有过便罚,你可服气?”
“属下服!”张远低着头,嘴角微微抽了抽,道。
十鞭子抽的可不轻,行刑的亲卫士卒可没有客气,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是肯定的,张远甚至有一丝丝的后悔,重生前的记忆如做梦一般,虚无缥缈,他就想是一个旁观者,没真正的去体会过重生前的一切。
所以,他的意志自然还是今生的宅男薄弱意志。
这十鞭子比在战场上被刀砍了还让人记忆深刻,意志并不太坚定的他,脸都疼的扭曲了,若非为了面子,他可能已经惨叫的惊天动地。
“嗯!”奚涓看不到张远低着头的表情,冰冷的嗯了一声,问道:“你们镇长作为原住民,应该知道军规,为何你如此晚来?”
“属下刚去西河镇,西河镇正遭受克鲁齐部落侵扰,属下在降服克鲁齐部落以后,为防止西河镇在遭到其他部落袭扰,便组建起五百士卒,又因为玩家大批到来西河镇,纷乱之间一时不敢离去,昨天巡逻时发现附近刚刚迁来的讫塔部落被吞并留下的遗址,一路追击,消灭了吞并他的辛萨部落!但觉这可能只是草原部落相互吞并的开始,甚至可能会入侵汉王朝,便急忙来报……!”
除了玩家的那段,其他的张远都不敢隐瞒,九真一假,参合起来才能够隐瞒住。虽然奚涓有家族,但无近亲,触犯奚涓利益可能xing很低,但张远并不想去这个冒险,还不如一开始便把自己摘出来。
“我听说那些玩家乃是与你一起参与‘白登之围’的属下……!”奚涓说道。
‘白登之围’是汉王朝的耻辱,一个深深的耻辱,皇帝被围,迫不得已与匈奴求和,虽然‘白登之围’被刘邦有意的模糊,但奚涓作为三品镇元将军,自然也能够了解其中的一些情况,但并不太清楚。
张远心里微微一惊,但也有心里准备,以他对刘邦的了解,知道奚涓不可能知道太详细,道:“他们虽曾是我手下,但我只有临时统御权,‘白登之围’后,他们受我邀请来到西河镇行商,以增加西河镇税赋,使西河镇更加的繁荣,百姓更加富足!”
奚涓心思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她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道:“嗯,你这样做很好,但要注意,虽然盐茶和粮食等物资不禁止,但陛下曾有过命令,不准许如何的兵甲钢铁流落草原或元王朝,否则拿你事问,知道吗?”
“是!属下必不负陛下之令!”张远心里松了口气,恭敬的道。
“嗯!”奚涓心不在此处,随便应了一声,转而问她最关心的问题,道:“把你如何遇到讫塔部落,与讫塔部落被灭的事情细细到来!”
“总算过关了!”张远这回是真的吐了口气。
随便那一个历史名将都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哪怕奚涓不过是绿级的名将——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级别的差异。
但在历史上一个女子成为历史名将,其才能可超越同级别的男xing,这点是公认的,张远可不会因为奚涓是女子而轻视她,反而更加的重视,生怕她追究起来,到时候虽然不会撤职之类的,但吃不了兜着走是肯定的。
张远不敢怠慢,细细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并且附上了自己的意见以及两个部落牧畜多少的情况。
听完,奚涓没有发表什么意见,道:“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后多加准备,巡逻四周,一旦察觉不对,立即发狼烟jing示!”
“是!”张远慢慢退下。
等张远走了,奚涓便招来手下谋士和将领,商议了近两个小时,便令手下快马加鞭,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