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在念古身边的二十余西河骑兵都是五百骑兵当中的骨干精锐,虽只有二十余人,但在念古的带领下硬是杀出了上百人的气势,把死士都逼的怯步不前。
这时,郦疥的下一个命令传达了过来,杀一者赦!
活下来的死士们士气顿时高涨到了极点,要知道他们都不是普通的囚犯,而是待到秋后处斩的凶徒,各个彪悍无比,手中的人命却是不少,被郦商从各地监牢中收拢过来,为的不就是那一线生机吗?
如今生机摆在眼前,哪怕面前的敌人无比凶悍,已经躺下了十数人,可依然无法冷却他们那火热起来的心。
“杀呀!!!!”
“杀一者赦,你们去死吧!!!”
一片喊杀声中,死士们再次扑了上去,悍不畏死的冲向已经撤退到半途的念古。
“他娘的,真当劳资的斧头不利是吧!!!!”念古怒吼一声,双手的二龙宣化斧舞的虎虎生威,身边两人便化做两条血柱便pēn_shè而出,鲜血好似雨一般的淋下,把念古渲染成了一个魔神般。
“兄弟们,跟我杀回去,杀的他们一个心惊胆裂!”
此时,念古却是不想就这么退回去了,死士的一再纠缠触怒了他,城墙上金鸣声还在响,但念古却觉得现在退回去,显得无比的狼狈,好似丧家之犬一般不堪。
他没有考虑那么多,更没有想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是觉得若是不狠狠的杀回去,杀的对方胆战心惊,却是无法泄了心头那股子气。
环绕念古的西河精骑都是艺高人胆大之徒,在听到念古的命令以后,二话没说。呼喝着跟随在念古身边,返身杀了回去,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人少而感觉到害怕。
“这个念古……!!”
尉景无奈摇头。却也没有生硬阻扰下去的意思,反而负手让城墙上的金鸣停了下来。
二十余人虽少。可胜在灵活,而超群的实力同样让他们拥有了在人海当中纵横的资本,以念古为剑锋,二十余骑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入死士营的身上,所过之处,死士无不土崩瓦解,溃散逃开。
便是如此。念古也丝毫没有想要放过对方的想法,宛如赶羊一样的驱赶溃散的死士,死咬着对方,用溃散的死士冲击死士营自身。一路杀戮不断,留下具具尸体,二十余骑硬是杀出了一番别样的气势来,猛将威势立显无疑。
汉军士气被打击到了,郦疥却是气的脸色有些发青。他闷声冷问:“骑兵都准备好了没有?期期艾艾的这么久,都在干些什么?难不成让对方把人都杀尽了他们才准备好吗?回去告诉他们,把这群人截下来,否则我要他们何用!!!”
“喏!”这时郦疥身边的亲卫岂敢触怒郦疥,小心翼翼的应道。逃也似地离开了。
踏踏踏踏……………………!!!
还未等亲卫传令过去,汉军骑兵便已然开始动了其他,人数不多,因为念古所领的大部队已经逃入长青关射程范围,而念古带领二十余人还在厮杀,所以汉军骑兵首领当机立断的选择放弃组织,选择让已经组织好的那部分骑兵前去拦截。
不得不说,汉军骑兵首领打的主意不错,因为他知道想要拦截长青关下的骑兵,面对弓箭的威胁,必然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念古则不同了,对方乃是那股骑兵的首领,只要擒拿或杀了对方,比之已经无法拦截的西河骑兵而言,功劳只大不小。
三百余汉军骑兵绕了一个大圈子,绕过了混乱的前线,直插而入,往念古方向扑去,来势迅猛无比,装备之精良,便是比之西河当中的精骑亦是不相上下,一看便知不是寻常的骑兵。
而领头的那人虽然没有念古那般高大雄壮,却也是煞气凝聚,手握长槊寒光湛湛,让人难以直视。
“来的好!!!!”
念古这时也已然注意到了对方,不惧反喜,当下便脱离了已经被他杀成一锅粥的死士营,迎面冲向汉军骑兵冲来之处。
“嘭………………!!!”
两支骑兵撞在了一起,激起无限波澜,双方势均力敌,一时竟难分高下,尉景却是在城墙上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汉军没想到还拥有这么一支精良的骑兵,不仅是装备,实力和骑术亦非一时可训练出来,以汉军缺少战马,这样的骑兵显然多不了。而郦商未到之前各地汉军拥有骑兵都少之又少,这骑兵却极为可能是对方带来的,是郦商真正的心腹,比之其他任何一支军队都宝贵,剪除他们便是断了其一臂力!’
短短数秒钟里,尉景却是想了很多,当机立断的选择了两败俱伤的打法,五百骑兵虽然珍贵,可相较于汉军而言,西河势力却是不缺少战马和骑兵,要知道汉王朝整个西面的草场都几乎被西河势力占据,再加上背靠庞大的草原,冬季收拢无数的部落牧民,只需要数个月的时候,便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超乎想象的战马数额。
而汉王朝则不同,除了东面,北面匈奴占据,更有项羽觊觎,南面靠海,草场少之又少,战马不足以供应整个王朝所需,更多的则都供给刘邦争战项羽,挤出来的被郦商拿到手里怕是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死一个少一个。
原本准备入城的西河骑兵得到命令,未作休整便冲了出去,与已经渐落下风的念古汇合,如此一来,西河骑兵威势大涨,哪怕有步卒的协助,三百汉军骑兵依然难以在压下对方的焰火,双方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