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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平州,惠城之外,野花朵朵,绿茵漫漫!
元军统帅朵罗阿歹高坐上首,怒视跪在下首的群将,呵斥道:“戮战三天,你们竟然连惠城的门都没有摸到,我要你们何用?”
群将当中,一员中年武将抱拳说道:“西河贼狠辣,以我蒙古人老弱妇孺来打击我方士气。更是老鼠打洞一般,把整个战场挖的坑坑洼洼,使我军骑兵无法奏效!”
中年武将说到这里,话音一转:“只是,这些都是懦夫的行为,只能拖延,不足为虑。请将军再给末将等一天,末将必亲自带人登上城墙!”
朵罗阿歹一拍扶手,喝声道:“好,扎那,我就给你一天时间!”
“喏!”
次日,晴空万里!
咚咚咚咚…………!!!
数十壮汉赤着上身,猛力敲打着巨大的鼓面,三万元军前军整齐有序的排列开来,浩浩荡荡,声势蔚为壮观。
“连续三日强攻未果,驱赶百姓攻城非但被我们破解,还遭到大人的报复,这次元军怕是准备抄家伙上阵了!”冯贵接替冯奇把手惠城第一道防御,看着元军如此兴师动众,啧啧自语,露出一抹冷笑,一点儿的忐忑都没有表露出来。
擂鼓助威后,元军这一次没有驱赶汉人百姓,而是如冯贵所料的那样亲自下场,三千余人扛着装满泥土的麻袋,飞奔向西河城。
“哈,以为这样就能够躲开箭了吗?”冯贵猛然拔出左腰的刀,呼喝一声:“来人呀,传令下去,神射手出战!”
神射手,左志明效仿元军挑选弓箭手之中的精锐组成。用以猎杀混入百姓当中的元军,或眼下这般的情况。
咻咻咻…………!!!
三百余神射手在刀盾兵掩护下,一支支箭镞激射而去。
此次冲锋的元军士卒多是汉人,他们想要用沙袋顶在前面。挡住弓箭手的箭镞,结果招至神射手的猎杀,顿时损失不小,原本一往无前的冲锋也懈怠了一下。
元军打定主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部队微微停顿,便有一支蒙古轻骑杀入人群当中,手中的弯刀劈向了那些畏缩不前,偷奸耍滑的汉人士卒身上。
“草!”冯贵身先士卒,一箭射杀一名冲来的元军士卒,看着蒙古轻骑在人群当中肆无忌惮的杀伐。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目光狠厉的扫视而过,怒骂了一声:“你们这些数典忘祖的畜生,宁可给别人当狗,也不愿堂堂正正的做人。耻与尔等为伍!杀,杀光这些丢尽祖宗脸的家伙!”
蒙古轻骑督阵之后,西河军神射手雷霆打击也无法压制住对方的攻势。很快,一包包的沙袋丢入壕沟之中,元军士卒或是拿起咬着的刀,或是拔出腰间的刀,一跃而下。踏在沙袋上便往西河军冲去。
“杀…………!!!”
激烈的杀戮随之爆发,持续大半个小时,双方死伤上千人,元军没有丝毫放慢的意思,还在不断投入兵力。
死伤越来越大,冯贵死死的咬住第一道防线。如何也不退让。
惠城之中,西河军开始不断往外调兵,补充到前线,战局一时陷入拉锯状态。
“将军,元军骑兵开始冲阵了。冯奇大人让你退入第二道防线……!”
冯贵从杀戮当中清醒过来,抬头看去,远处的蒙古铁骑开始汇聚。
而不知道何时,眼前的壕沟早已经被一具具尸体和沙袋填平。
“传令下去,我们撤!”
冯贵自知不是蒙古铁骑的对手,之前借助壕沟限制住了对方的骑兵,又同时利用壕沟切断了对方兵力源源不断的输出,让西河军占据了上风,死伤比元军轻了三分之一。
但是,失去了壕沟,那结果就大大的不同了。
冯奇站在第二道壕沟之上,下令道:“弓箭手准备,攒射……!”
第一道防线随之崩溃,西河军且战且走,元军士卒紧追在身后想要掩杀过去,第二道防线当中一阵密集的乱箭射出,打断了元军士卒的追击。
第一个壕沟被填平,元军片刻不休整,加大了士卒投入的力度,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壕沟被填平。
时间到下午三点左右,从早上七点开始,连续进攻八个小时的元军发起了最大一波的进攻。
元军武将扎那亲率一千蒙古铁骑和两千其他部落的骑兵,对西河军最后一道城外防线发起了冲锋,骑兵跳过壕沟,还未来得及做出动作,便迎着对面的长刀或长枪,跌入壕沟之中。
一次两次,蒙古骑兵撕开了一些口子,跟随在蒙古骑兵身后的蒙古步卒顺势站稳脚步,壕沟被飞快填平。
就在元军以为西河军会再次退走的时候,惠城两侧城门杀奔出两支骑兵。
与此同时,源源不断的兵马从城门口杀出,反冲过去,使得刚刚站稳脚的元军,一下子被赶到了壕沟下。
远处,朵罗阿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这怎么可能,西河军如何能在小小惠城当中藏下如此多的兵力?”
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连续鏖战八个小时,几经轮换,元军士卒依然分外疲惫。
西河军骑兵养精蓄锐,正是兵锋最盛的时候。
三千余骑兵一轮冲锋,把陷入人群当中的元军骑兵冲的支离破碎,更把元军士卒的最后意志给打破,西河军随之掩杀而过,未等元军前军准备妥当,便已然杀到了眼前。
西河军的数量大大出乎了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