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第三线接疾射,第四线冲锋!”
第三线防线的西河士卒快速的拉弓射箭,看也不看射出的箭镞,立马上箭再射,而在他们身后的第四线西河军快速的从他们身边冲过,越过第二线,直达战场的最前沿。
砰砰砰………………!!!!
战马嘶鸣,原本交织的战场上,元军占据的位置很快就被西河军塞满,不等元军聚力攻击,第一线残存下来的西河士卒快速的退到了第二线,与第二线西河士卒并列,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鼓起残余的力量,拉弓射箭,或围杀冲过头,冲了进来的元军骑兵。
等后方的元军开始发力,西河军第四线西河士卒开始慢慢退去,一条依托断断续续的壕沟组成的防线再次出现。
全力抵挡住元军的反扑,原本第一线的西河士卒开始退下,第三线的开始接替第二线西河士卒,随着第三线西河士卒接替第二线以后,第二线的才退了下来。
现代军事化训练,以及近两个月的长途拉链,把整个西河军训练的整齐有序,即便在激烈的战事之中依然不显凌乱,快速又有序的换防,好似一台运行的机器,让散乱的元军明明看到了机会,却无法抓住那一闪而过的战机,聚力冲击。
此时,时间已经临近下午五点,元军的攻势一直持续着,他们依靠人数优势,不断的更换部队轮番攻击。
但是,兀良合台并没有为此高兴,反而却越发的觉得烦躁,因为和西河军对比,他发现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部队,缺点是那么的多,那么的让人无法忍受。
做为一支古代军队,元军的表现来说是一支非常的精良且强横的部队了。他们攻击非常的激烈,不缺乏强悍的武将开路,也不缺乏箭术高超的骑兵。整体实力来说,比西河军高了不止是一筹。
可是。西河军依然挡住了,而且表现的似乎还很轻松。
他们总能抓住元军攻击减弱的时间,快速的整理战场,更换部队,在元军的强烈攻势之下,得到喘息的时间,然后好整以待的面对元军的猛攻。
而和西河军对比,元军呢?
在兀良合台眼里,自己的攻势是很猛力,可是。每每到关键时刻,突然就不行了,攻击一下子就减弱了很多,兀良合台看的非常的清楚,这是分配体力不平衡。而到这个时候。也是该换防的时候了。
如果可以的话,兀良合台真希望一鼓作气的攻下去,因为元军坚持不住了,西河军何尝不是也体力消耗即将殆尽呢?只是他们比元军更懂得分配体力,也更加坚韧一些,所以还能坚持下来。
但是,没办法。人可以不休息,战马不得不休息了。
所以,元军换防的身后,兀良合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西河军更换部队,清理原本被他们好不容易填平的壕沟。
哪怕只是清理出了一点,也代表元军想要在填平就要多付出一些人的生命。
元军的强攻持续到临近傍晚时分才停了下来。经过一个下午的猛攻,元军并未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西河的坚韧顽强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以步卒依靠简单的壕沟便挡住了骑兵的猛冲,这在往日看来简直不可能。
可是。西河军就做到了,而且做的非常的好,简单的几人配合,就让高头大马的元军骑兵无功而返,最后冲出来的时候反而要丢下一些性命,结果初时冲击带来的伤亡优势,一下子就给抹平了。
“撤兵!”虽然不想,但兀良合台知道今天只能这样了,他冷着脸下令道。
呜呜呜…………!!
金鸣收兵,西河军阵营发出欢呼的声浪,而元军则有些颓废了,猛攻不下,而中午的初战又以失败告终,对士气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哪怕身边有元军武将的呵斥,那些士卒也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兴致可言。
和西河士卒的兴奋不同,张远以及西河上层武将则心中多了一些忧虑,胜了,这只是表面看来的罢了,真实来说,西河军不但没有胜,反而败了。
张远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然的安慰身边的武将,然后返回了县衙,路上,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忧心忡忡的想着:‘人数上的劣势还是不可抹去,今天一战伤亡并不比元军低,毕竟,对方都是骑兵,步兵对战骑兵本就是占了下风。能够给元军带来一比一的伤亡,胜了!可是,总体而言,却是败了,难道真的要撤回来,据守城墙?’
‘不行,今日元军的攻城器具绝大多数都没有发挥威力,如果这时退下来,先不提对士卒的士气打击,就是面对元军的攻城器具,哪怕是废了元军的骑兵优势,又能有多少的优势呢?’
‘再坚持几天吧,只要彻底把元军的士气打压下去了,再让西河营地的士卒撤入城中,据守城墙而守,应该就能坚持住吧!’
池明城的城墙不高这是事实,更重要的是城墙并非什么坚石铸就,在元军的回回炮下,崩塌也是时间问题。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张远宁可野战,也不愿据守城墙,因为一旦依赖城墙,城墙塌了,西河的士气也将受到沉重的打击。
另一边,兀良合台回到金帐之中,立即就把各武将召集了起来,看着沉默而士气低落的武将,略带侵略眼神扫视而过,嗡嗡的说道:“西河善战,往日里你们不以为然,今天你们是见识到了,都有什么办法没有?说出来!”
“怎么?一个个都没话说了吗?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