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和那辽阔的疆域相比,蒙古人的底蕴毕竟是薄弱了,分了两路之后,更是力不从心。为此不得不征调当地的人才为己用,或两地相互调派,如此以来才堪堪稳定了辽阔疆土。
可毕竟不是一条心的,蒙古人没有把外族人当成自己人,而其他族人虽然臣服在蒙古人的武力之下,可不代表他们就心甘情愿的当一条狗。真正有反叛胆量的可能没有几个,但真心实意做事的怕也没有几个,大部分都怀有私心,腐败速度比其他王朝快了不知道多少。
蒙古高层明知道这样,但也需要借助他们来稳定自己的帝国,只要不出格,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造就了国内诸强林立,暗流涌动。
离开大部队以后,赫连部开始放慢了脚步,保持战马的体力。
谋士哈里策马来到赫连凌河身边,开口劝道:“王子殿下,难道我们就这么去吗?兀良合台老贼明摆着让王子殿下送死,他已经连续让王子殿下及我等死了两次,这次回去之后必然会被洗白,到时候蒙古鞑子们会像对付其他人那样,挑拨我赫连王国的关系,到时候赫连王国兴国不知道要等到几时,王子殿下,万万不能再这么下去啊!”
“难道不去吗?到时候让他光明正大的削了我的王位,还是灭了我的国?”赫连凌河愤怒的看了一眼谋士,道:“若你有什么办法光明正大的拒绝他,让兀良合台无话可说,我就不去,否则,别再这里说这些没用的!”
赫连凌河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们早就眼馋自己的地位,恨不能取而代之,自己这次损兵折将回去。没有了这些精锐威慑,即便蒙古人不在后面兴风作浪。自己的弟弟们也不会甘于雌伏。除非他无事回归,否则赫连国是迟早的事情。
可是,兀良合台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前两次兀良合台也给了他一线生机,而他亦奋力搏杀,自以为可以杀出一条血路。可事实证明,这条生机不过是看着诱人,想要真正的杀困而出,结果是难如登天。
哈里听到责骂。低着头唯唯应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道:“王子殿下,不如让尚家的那小子打头阵如何?尚文在整个西域以是文武双全,曾躲过了一次兀良合台老贼的算计,如果这次他再成功,我们到时候萧规曹随便是了!”
赫连凌河闻言看向了哈里,道:“汉人的书看多了果然有用,这次算你立下一功。不过,我可不仅仅只是想这样。你侧耳过来……!”
说着,赫连凌河用目光示意身边的亲卫都离开一下,然后小声在哈里耳朵旁嘀语了两句。哈里面色大变,许久才艰难的开口道:“王子殿下英明,我赫连王国复兴有望!”
赫连国曾是西域大国,如今大半领土被蒙古人占据,若非疆域太大,蒙古人实在无法控制了,再加上赫连凌河的父亲忍辱负重,卑躬屈膝甘愿做外蒙古帝国的屏障,赫连王国早如许多西域王国一样灭国了。
“放心。你的父母妻儿我会照顾,而且我早已经在国内准备了一个与模样像似的人。蒙古人不会知道你的去向,事成之后。我必与你共享荣华富贵!”赫连凌河岂会不知道对方的担忧,好生安慰并许下重诺。
蒙古人对国内以及周边那些有威胁的势力,无比严加紧盯,稍有动静便是屠城灭国,别说哈里,便是他自己若非早就准备妥当,也不敢轻易冒险。
“必不负王子殿下所托!”哈里心里苦笑一声,忐忑也算是少了一些了。
另一边,眼看着赫连部减慢速度,尚文只是平淡的看了一眼,骑兵已经开始超越了对方。尚文的大将车俊靠了过来,问道:“公子,赫连凌河那小子似乎想要我们打头阵,您看我们是不是也减慢一些?别便宜了他!”
尚文摇摇头,声音平缓而轻柔,道:“无事,继续前进!”
车俊有些着急了,道:“公子,张远不同于前两次,此次更加危机,如此贸然前去,毫无胜算可言,我们……!”
“我这次本就没有想全身而退!”尚文目光深邃的看向远方,道:“此次唯有身后那条路可以活,可张远是不会让我们走的!而我要走,也不可能丢下士卒孤身逃命。既然如此,便好好完成任务吧!”
“喏,属下告退!”
车俊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蒙古人势大,他们的妻儿家小全在外蒙古,稍有异动便身首异处,妻离子散,除了如此,也别无他法了。
待车俊离开,尚文似有所感的摸了摸怀中的锦绸,暗叹一句:‘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非是我不说,而是这事情太过于冒险,而你虽然忠心耿耿,却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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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骑在雪狮子上对左志明说道:“这次多亏先生了,否则真让元军全身而退,我才知晓!”
左志明自谦道:“主公谬赞,臣也是侥幸得知了这条路!当不得主公如此!”
“先生这么多年委曲求全,暗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收集情报,期望有朝一日能掀翻了蒙古人,如此大毅力张远每每感念,佩服不已,能的先生之助,当比萧何,李斯!”张远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左志明一介文弱书生能做到这些,换做是他自己却是没办法做到。他又如今的成绩,不过是顺势而起,更加上前世的记忆两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