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雀城,川州直辖城。
此时,城外光秃秃的稻田上,无数战旗,大纛飘扬,一眼望不到边的西河军川流不息的驱驰,扎营,各自忙碌着。
城外万军镇守的大帐之中,西河军万夫长级别以上的武将汇聚于此,张远身穿戎装,低头看着数米长木桌上的沙盘,道:“目前为止,元军的动向我们无法再准确的捕捉,只能根据锐金旗之前带回来情报,推测他们依然会选择从川州突围!”
说到这里,张远言语变得冰冷了许多:“因为,为了能够让兀良合台不做其他选择,不在拖延时间,我把故意让出一条路来,好让他能够与额尔登特城的速不台取得联系。想来,兀良合台也该知道额尔登特城此时的情况可不妙。”
“自从徐荣将军抵达额尔登特城以后,我方兵力足以围困整个额尔登特,蒙石将军切断了额尔登特进入云雾山脉的道路,徐荣将军亲自攻打防御最为雄厚的东门,徐泽,周博两位将军辅攻南门,和北门!整个额尔登特被围的水泄不通,可谓是瓮中捉鳖。”
“而最近一次情报显示,我方招揽的明教厚土旗已经赶到,并且还给了我一个意外惊喜,匠师!做为明教精华的匠师并没有随五行旗分裂而离开,他们大部分都不是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所以反而留在了元王朝,被厚土旗暗中照顾,如今到是让我捡了个便宜。而在他们当中,大部分的工匠都拥有一个乃至数个技能达到登峰造极,乃至返璞归真的地步。”
“所以,额尔登特城的速不台倒霉了!”张远用万分肯定的言语说道,转身扫视身后。看武将们精神一振,继续说道:“胜利就在眼前,我不希望兀良合台安然无恙的跑入额尔登特。或者更详细点说,就是不付出代价乃至生命。休想从川州进入汾州,进入额尔登特!”
“喏!”武将们齐齐捶胸致礼,应道。
张远面容稍缓,目光坚定的道:“玄雀城在川州与抚州交接的中心部位,而抚州进入川州的道路大大小小三十一条之多,更有一些连我们都无从知道的偏僻小路。谁也不知道兀良合台会从哪里来,会不会声东击西。所以,我需要两支军队分别驻扎在玄雀城左右的穷山城和青川城。”
“末将愿往!”
随张远而来的五名新晋偏将齐齐出列。说道。
其余万夫长虽然领兵更多,但职位最是尴尬,算起来比偏将还低了半级,也只能干看着,脸上满是羡慕的神色。
“两千人,太少了!”
张远迟疑了一下,有心让万夫长去,可万夫长不是将军,同样领兵过万,却本身受到主将管辖。且一般而言资质或平凡或经验不足,独领一军实力不够,若真是打起来。起本身发挥出来的实力还不如统领两千人的偏将来的强大。
偏将虽然只有两千,可这两千人是实打实可以自由调配,训练的军队,配合默契,心血训练且不论,更拥有主将精心设计的独特能力或与众不同之处。
“云韶,范晓,出列!”张远想了一下,决定给予兀良合台当头一棒。若是因此把兀良合台给吓缩了回去,那就坐等额尔登特被拿下。
“末将在!”两人面色一喜。齐齐出列。
“你等二人一步一骑,范晓驻守穷山城。云韶负责把手各个通道,至于如何狙击兀良合台,你们两人回去自己思考!”张远只点了一句,布置了大体的战术,而详细如何决断,没有人比他们这些亲自上战场厮杀的人更加判断准确了。
两人齐齐对视一眼,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愣了一下,应了下来:“喏!”
另外三名偏将脸上的失望一扫而空,期望的看着张远。
张远看了三人,最后道:“曹曼,邓强,出列!”
“末将在!”
“曹曼驻守青川城,邓强把手通道!”
“喏!”
最后剩下的李羡有些失望,五个人选中了四个,偏偏就他没有被选中。
不过,这个失望很快就一扫而空了,只听张远说道:“李羡出列!”
“额……!”李羡一愣,旋即跨步走上前,脸上遮掩不住的渴望,道:“末将在!”
“李羡为先锋,前进五十里驻守望山镇!你的任务只有一个,不管是接到他们四人那个的消息,那边消息先到便往那边去!知道了吗?”
“啊?”李羡张大了嘴,眼中满是不解的神色。
“啊什么,你们还不快去准备!”张远没有心思和他解释什么,直接就挥退了他们。
“末将告退!”五人齐齐行礼离开。
等他们离开,张远便又把头埋在了沙盘上,开始研究整个川州,汾州,以及抚州的地形,便是周边其他州亦没有放过,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正在暗想着:
‘元骑擅骑,擅射!这句话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单单的骑兵军队多不胜数,可并不是谁都能玩得转的,唯有蒙古人一路打到了欧洲,比他们的前辈匈奴人更加气焰嚣张,纵横无敌。因为他们除了骑术,战术,还有他们的指挥官。’
‘兀良合台此人不简单啊,可惜历史上记载的资料太少,前世对他的记忆也没有多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元军骑兵一旦进入川州,那就是鱼入大海,攻势必然侵略如火,不论到时候是不是声东击西,迎头痛击一方那是必须得。解决一处,另一边才好全力对抗啊……!’
这些话,张远没说,也没必要说,如果什么都说清楚,想明白,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