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精神一凝,追赶的疲惫如同灰尘,一扫而空,人坐在马上,虎咆御风枪微点地面,无形的杀气毫无遮掩的四散开来,坐下的雪狮子有些兴奋的刨打地面,打了一个响亮的鼻音,清澈的目光微红。
呛…………!!!
兀良合台感受到张远的气机牵引,拔出一把镶满宝石的弯刀,弯刀犹如一轮满月,银色的锋芒布满寒意。
“包围他们……!!”
张远缓缓举起左手,目光紧盯着兀良合台,在目光与气势的交锋当中,双方不分胜负。
“你败了!”兀良合台突然开口道:“在你的心里,没有把握对付我啊!”
“是吗?”张远坚定如铁,丝毫没有受到对方的影响,缓缓放下左手,握住雪狮子的缰绳:“蒙古人的神射手可不少,我可不想当我要杀了你的时候,有人突然插手,然后再让你逃之夭夭了!”
兀良合台不置可否的没有接过话去,脸上的神色似乎在嘲笑张远一眼,嘴依然平静的说道:“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放弃了内忧外患的汉王朝,而选择远征千里之外的元王朝呢?”
“汉王朝?有刘邦与项羽两个就够了!而元王朝,你们蒙古人把其他势力当玩具在耍,少了我怎么能行呢?”张远说道,心里依然没有放松对兀良合台的警惕,话语似心不在焉,想要抓住那随时都有可以出现的,稍纵即逝的机会。
兀良合台并没有因此而出手,长期征战沙场,攻城灭国,夺取了不知道多少宝物,虽然他已经年有四十几。可一身依然保持在巅峰时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张远这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他没有把握。
此时,谁出手。谁便先落一筹。
“是吗?你真的以为,凭你一方小小的势力,就能够与整个元王朝对抗吗?”兀良合台言语平静,但语气却分外的惹人心烦,尤其是对着张远的时候,宛如针扎一样的刺耳,在语言艺术这上面,即便是做为现代人的张远。也输了不是一点点。
“好吧!对话结束了,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真正的本事!”
张远心湖不动,但他明白,再说下去怕会输的一塌糊涂。所以,张远当机立断,干脆利落的结束了对话,一抖缰绳,喝道:“雪狮子,冲吧!”
“年轻人啊……!”
兀良合台似自言自语的叹息一声,声音很轻。可偏偏张远能够清晰的听到,而且还有一股无名之火在燃烧,他死咬着牙齿。努力平息心中泛起的点滴波澜,告诉自己,这是兀良合台的诡计,就是想要激怒自己。
“你有这般本事,早在之前,就应该和我一战,何必拖到现在呢?说到底,你的实力未落,你的心。终究是成熟了,也老了!”张远暴喝一声。气势徒然暴涨,手中虎咆御风枪撕裂空气。带起一阵阵音爆,雷霆万钧的袭向兀良合台。
兀良合台有无数种方式反驳,并且让张远更加老火。只是,他现在没有时间了,双方距离不过五十米远,全速冲锋之下,几秒钟的功夫罢了,如今全心全意的对敌还来不及,哪里还能分出哪怕一点点的心呢?
战马交错的一刹那,两人两马犹如心有灵犀一般,齐齐的出手,战马前蹄抬起,刹那止住了身形。
铛铛铛铛…………!!!
转眼间,双方交手二十几个回合,分离而过。
张远暗暗的倒吸凉气,兀良合台完全不似他外表那般简单,原以为对方如其他蒙古人那般,不是走霸道蛮横路线,便也是直来直往,却没想到一交手,张远便感觉对方的力道黏缠,颇有太极的感觉,若非硬生生的掰了回来,说不定兵器都被对方给缠丢了手。
而兀良合台这时也是手掌颤抖,虎咆御风枪是把重兵器,他是猜到的,他却也没有料到,张远的力道如此之大,几近天生神力一般,完全颠覆了兀良合台的认知。异人根骨平常,战斗意识差,虽然实力提升的很快,可也只是一盘散沙。
双方初次交手便全力以赴,便在这个双方都始料未及对方的情况下结束。
两人在坐骑跑了一段以后,察觉身后没有人追来,才慢慢扭转身形,兀良合台不放过这个机会,适时的出言打击:“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弱啊!”
“是吗?”张远这时正在平复翻涌的气血,目光如炬的望着兀良合台,没有开口,用这样无声的对视来反击。
兀良合台微微感觉到一缕反感,但他毕竟是老油条了,自然不会受到影响,但他同样知道,自己的话语怕对张远的影响也微乎其微。于是,他也就没有在去浪费心思想那些可能会影响张远的话语了,开始专注了起来。
“杀!”
张远猛地暴喝一声,原本包围着元军的西河军动了,直径杀了过去。
“专心点吧,能杀了我,你自然就胜了!”
雪狮子在狂飙,张远突然暴喝一声,兀良合台的坐骑瞬间加速,后发先至,速度并不比雪狮子慢上许多。
它,也是一匹万里驹!是比雪狮子更加经验丰富的万里驹啊!
杀戮在战场上上演,比起一路赶来的西河军,元军更显的不堪,他们更加疲惫,一路奔逃,体力与精神都到了极限,经过初期的抵抗之后,元军再无心力顽强的抵抗,直至战争结束,三百余元军损毙当场。
兀良合台还是受到了影响,哪怕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可人又怎么能够摆脱情绪的影响呢?于是,他败了,在与张远交手两百多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