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记海鲜酒楼---
隔间内,宋志超回来,屁股刚坐下,就听对面坐着的林嘉琪说:“我很好奇,你和傅二少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当然是少爷和打工仔的关系。”宋志超微微一笑,开始动手,继续挑战那白嫩的皇帝蟹。
林嘉琪摸出一根烟,点燃,抱着臂膀靠在椅子上悠悠地地吸着,“看起来不像。一有事情他就打电话给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男仔,我还以为你们两人在拍拖。”
“傅少是个好人。”宋志超把白嫩的蟹肉送入口,“他对我也很好。”
“这点我清楚,他把你当兄弟,那么你呢,又把他当成什么?提款机,还是雇主?”
宋志超没有回答,拿起餐巾纸擦了一下嘴,然后盯着看林嘉琪:“你想听哪个答案。”
“最真实的答案。”林嘉琪冲宋志超吐了一口烟。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也把他当兄弟。”
“哦,是吗?”林嘉琪就咯咯地笑,“看起来你们蛮讲义气的。我记得有首老歌来着,叫做什么,‘情与义值千金,刀山去,地狱去,有何憾,为知心,牺牲有何憾’……”
宋志超接着哼唱:“为娇娃甘心剖寸心,血泪为情流,一死岂有恨,有谁人敢过问……这是香港tvb《陆小凤》的主题曲。”
林嘉琪大笑:“没想到你们大陆人也会唱这首歌。”
“拜托,我们那边也是有电视机的,还有,我们那边的很喜欢香港,很喜欢香港的电视剧,所以也希望你们香港人能够真正认识我们大陆人,不要总歧视我们……记住那句话,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搞不好日后你们也要北望神州,被我们大陆人甩在后头……”
林嘉琪以为宋志超这是在宣泄大陆仔被人歧视的气愤,却不知道宋志超说的是未来香港的衰落,以及大陆的崛起。
“好了,不说那些---来,为了你和傅二少那情比金坚的友谊,我们干一杯。”林嘉琪一只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主动端起了面前的葡萄酒。
宋志超闻言,就放下手中餐具,很有礼貌地端起酒道:“其实,你和傅少真的很配,希望你们能够有个好的结果---嗯,真心的!”冲林嘉琪举了举酒杯,宋志超喝了一口酒。
见宋志超酒已入唇,林嘉琪诡异地笑了笑,然后也饮了一小口,说道:“只是不知你们的感情能坚挺到什么时候。”
宋志超就打趣,“你可为人师表,用词不要这么随便---用坚挺来形容友情实在别扭。”
“好,算我错。来,我们把酒喝完再走。”林嘉琪再次举杯相邀。
宋志超不疑有他,与林嘉琪再次碰杯。
看着宋志超慢慢地把酒杯中的白葡萄酒喝尽,林嘉琪美眸那丝诡异光芒更盛,她抽口烟,悠悠地吐向宋志超,眯起眼,模样妖媚如斯……
……
宋志超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酒量,可是今天……准确地说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沉沉的,竟然有些不胜酒力。
看了一眼那白葡萄酒,宋志超狐疑,这样的酒度数不应该太大,依照自己的酒力,就算一个人饮用一瓶也不成问题,可是现在却……
他起身,身子却禁不住晃动了一下。
“哎呦,看起来你像是喝醉了。”对面林嘉琪收拾起自己的红色坤包,拿起烟盒和火机,然后过来搀扶宋志超。
宋志超用手抚着额头,侧脸,用迷糊的眼神看着林嘉琪说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酒啊---只是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也是,你还是大学生咩,不太习惯这种饮酒场合,看起来以后要多锻炼才行。”林嘉琪随口敷衍道。
宋志超信她才算见了鬼。
可是此时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觉脑袋发昏。
隐约中,宋志超听到林嘉琪在对酒店的服务生说些什么。
他想要听清,却听不清;想要开口,却动不了嘴。
这边,林嘉琪让人叫来了人,帮忙把宋志超塞到自己车上,然后自己也上了车。
坐在驾驶座上,林嘉琪看了一眼渐晚的夜色,回头又看了一眼斜躺在后排的宋志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发动汽车,汽车嗡鸣声中,缓缓向着目的地太平山顶进发。
后排车座上,宋志超脑袋昏沉,嘴巴呢喃,不知在说些什么。
……
太平山顶,豪华别墅区---
话说1868年,港督麦克唐纳爵士为享受太平山顶清凉宜人的居住环境,特别选址该处兴建避暑别墅。自此,移居太平山逐渐成为了富豪显赫与名流绅士所推崇的风尚。
当时的官爷小姐们要往返山顶,就会雇佣穿着整齐制服的轿夫所抬的人力轿子作为交通工具。1904年,居住太平山被正式列为上流社会以及外国使馆的专有权利,更显示了山顶的非凡地位。这个制度一直沿用到1947年才被废除。
林家作为香港十大豪门之一,在太平山顶也有好几处别墅,不过由于距离市区太远,出入不便等原因,一直都把这里作为度假用地。
林嘉琪开着银灰色的宾利,置身于半山之中。
东乌西坠,由香港富豪出资修建的半山公路两侧散发着馥郁的昏暗气息,夜风袭面,让人顿脱都市烦躁之感。
金色的阳光从两旁的高树密林间不时地泄闪而过,万物有些斑驳的美。
林嘉琪重新烫了一下发际,有些蓬松的飘逸。加上戴着漂亮的墨镜,穿着简单而极富美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