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颜一双清眸亦是有震撼之色流淌而过,不禁拉住玉惊澜的衣襟道:“惊澜,你们夜明城真是个怪的地方,此地到处都是巨兽,而且还极有灵性呢。手机端 ”
在那兽群之,她赫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兽影。是那日她刚来此地时遇到的那只巨猫,黄白相间的皮毛,是它的标志。
不过在那巨猫的身旁,另一道兽影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因为那青面獠牙的野猪背,竟有一顶轿子矗立,其似有一道娇小的身影盘做,极为神秘。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那旬邑等人口的守狱妖女了吧。眼下他们将旬阳等人安顿好便立刻来到了此地,而此地又被这守狱妖女重重围困,看来他们暂时是没时间处置旬邑了。
一想到这里,云汐颜一颗悬着的心便缓缓的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浓浓的好。
玉惊澜静静站立,抬眸望着远处的兽群,那张俊逸的面容依旧波澜不惊。这震撼的场面对于他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我们所在的这一层,乃是幽冥之狱的第二层,其古怪的事情自然不在少数。不然怎么当得起这第二层的名头呢?”
“这里是二重狱?”闻言,云汐颜几乎是无惊讶的抬头,不可置信的将玉惊澜望着。她怎么可能一下子便来到了二重狱,她明明刚刚才过了七重狱的呀。
将少女的惊讶尽收眼底,玉惊澜只是伸手拂过她耳边的发丝,耐心的解释道:
“幽冥之狱人心叵测,尔虞我诈,处处都藏着难以预料的危险。若是要一个人一层层往下走,那要走到何年何月?即便是真正的高手,或许也会在这里止步不前。而这并不是我们家祖辈创造这幽冥之狱的初衷。”
“那你们的初衷是?”
抬眸望着玉惊澜,此刻的云汐颜对于他口的事情极为好。来了这么久,她真的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玉惊澜,包括他们在这里究竟经历过什么。
可她知道,万事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她不可能一口吞下。因此她选择慢慢的积累,慢慢的储备。
只有明白玉惊澜在想什么,明白他想做什么,自己才能跟他的脚步,才能更好为他竭尽所能。
“初衷吗?”少年思索了片刻,终于是轻笑道:“其实幽冥之狱是一个机遇与危险并存之地。危险有多大,机遇也有多大。因此能出去的人,都将是这天地间的佼佼者,而先祖想告诉他们的,或许是一种坚持与为一件事而努力的决心吧。”
至少当初他走到最后,不是为了陪她吗?
“也是说,白歌他们也下来了,只是在别的几层而已,对吗?”云汐颜轻轻的点了点头,又一次问道。
“恩,七重狱的通道会随即将你们送下来,当然,每一层的通道都是如此。不过他们送你去的地方,都是你最应该去的。因为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这里真正的神在于一个命字,也在于一个缘字。”
抬眸望着玉惊澜云淡风轻的面容,此刻的云汐颜并不是太明白他此话的意思。不过她觉得,若是她能够想起过去,或许这一切便能迎刃而解。而她的归期也不远了。
玉手轻轻地抚着下巴,她似乎在静静地的思索着什么。
可在这时,一道声音却从那方的城墙之传来,而且那道声音云汐颜还极为熟悉。
城墙之,旬邑一身戎装,面色微沉。此刻的他正目色疑惑的望着下方的百兽大军,心不断的思索着什么。
“你们确定,这妖女要找的人是云姑娘吗?”
片刻之后,他这才沉声对冯夫人询问道。他本在家休养,等候处置。却忽然得到这城池岌岌可危,急需他前来救援的消息。他本刚正不阿,一听有此事,自然是立刻便来了。
可当他听闻这妖女果然与云汐颜有关系,竟还点名要寻她的时候,眼底也不禁有了疑惑流露。难道,难道真的是自己看走了眼?
“旬大人,您若不信我们,大可自行询问下方的守狱妖女便是。想必这一炷香的时间很快便要到了,若她要的是城的其他人,我们还能想想办法。”
圣使金袍加身,依旧是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只是此刻的旬邑却并不想理会他。因为旬邑觉得,眼前的圣使似乎云汐颜还要来的可疑。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望向下方,沉声对那轿的妖女喊道:“敢问这位守狱人,你要找的可是一名白裙姑娘,姑娘姓云。”
轿倩影浮动,那女子闻言,似乎对旬邑此举并不满意。顿时声音微冷的道:“本洞主说了,要的是那昨日被你们带入城的白衣姑娘。听闻你们今日要抓捕她,我特来此地要人。”
旬邑一愣,因为眼下那守狱妖女的话让他几乎可以肯定,她说的的确是寄住在他家的云汐颜。难道,她们真的相互勾结,害了冯兄?带着这一丝疑惑,那旬邑顿时急切的询问道:
“可那位云姑娘已然逃之夭夭,根本不在城。看样子,那姑娘是您的旧友吧。那我敢问一句,您可曾指使她伤害过别人的性命?”
闻言,那野猪背的轿子顿时微微颤动,其的人儿似乎是因为旬邑的问话有些不耐烦起来。
“老头子,我指使她伤害别人的性命?我若是有那能耐,几年之前便不会让她闯过这里了。废话少说,反正是你们将她带走的,今日你们若是不交人,我便拆了你们这座破城!”
女子的声音骤然尖利起来,其带着浓浓的怒意。而感受到她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