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起来像一道天然形成的峡谷,前辈们便就将该小镇命名为了天峡。
而介于这个缘故呢,我自是总算清楚了之前离开那莫名钟乳洞的位置。
据大叔所言,起先的天峡镇是非常繁华的,不仅拥有着很多小镇都眼红的各色场所,并且每年都会有来自五湖四海的商家进行投资。
不过,自从两年前小镇上莫名发生了一则跳楼事件之后,小镇上的居民们竟是就如同被瞬间感染了一般,只要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就会如约听到有人再次跳楼的死亡命案发生,并且,尤为惊悚的是,所有人跳楼的位置居然都是同一座大楼同一个落脚点。
毕竟是接连发生同一座大楼的跳楼死亡事件,该小镇的警方自然是极为重视了,为了以防再次发生同样的诡异事件,警方当即就派出了几十名警务人员对该楼进行了二十四小时的密切排查和驻守。
但是…
就算警方再怎么努力,只要到了清晨时分,便就一定能在之前的落脚点处见到一具被摔烂的死尸,眼见事情越发难以控制,小镇内的居民也早已陷入了一片恐慌中,镇政府也不及多做考虑,立马就将该事件如实汇报给了市政府,并强烈请求重要人员进行干涉。
要想华夏自改革开放之后,便是就大力打击牛鬼蛇神的传闻和事件发生,市政府一得知这种满是诡谲的消息后,顿时就一阵恼羞成怒起来,非但不愿给予支援,反而还向该镇政府的领导班子们强行施了压,扬言让他们务必在半个月之内务必破案,否则就立即撤职查办。
对于这样的结局,镇政府的领导们自是心中一阵绝望不已,但也同时使得他们彻底撩起了内心的怒火,一阵无奈之下,只得安排人手去找寻厉害的道士们前来破案,与此同时下,竟是还以一百万重金为悬赏。
饶是这样,整整的一周过去了,虽然是请来了不少的道士,可真正能办实事的却并没有几个,即便是有几个成功捕捉到怪异场景的,但最后还是只能以失败而告终。
而更为诡异的是,自道士来了之后,跳楼事件却是一改之前的一个人,逐渐地发展成两个、三个,甚至还更多。
直等到镇长的老婆带着孩子一起跳下那座楼,早就被压力喘不过气来的镇长终于疯了,当天晚上哭闹了一番后,第二天清晨便在浴池里见到了割腕自杀的他。
可别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随着镇长一家的离奇死亡之后,政府的那一帮重要成员们家里竟是也紧跟着出了事,不是妻子开车跳河,就是儿女们突然猝死在路上。
至于他们自己,则是很快也莫名站在那座大楼的顶端相继跳了下去。
政府的人都这般了,那天峡镇的居民们就更不用说了,没到一年的工夫,便是就跳楼的跳楼,跳河的跳河,有的甚至是直接割腕自杀或者悬梁自尽,反正各种的死法都有,大叔的妻儿便就是这样死去的。
就这样,只仅仅不到半年的工夫,本还热闹非凡的天峡镇,竟是一瞬间变成了一座死城,四处都弥漫着尸体腐烂和死亡的气息。
而大叔,以及那几个还勉强活下来的幸存者,虽然并没有就此彻底疯掉,但也碍于对妻儿的思念,却是迟迟不愿离开这所小镇分毫,就算是做大叔这样生意的,只要天色稍微有些黑,他们便就会如约回到小镇,迎接各自早已死去的妻儿魂灵回家。
听到这里的我,早就已经是冷汗渗透了脸颊和衣衫,心脏更是不经意地一阵狂跳不已。
猛然生硬地强吞了一口唾沫到早已干涸的喉咙间后,我抬手狠狠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这才一脸惊骇地看向大叔问道:“那后来呢?你们既然都能这么不怕死的留在小镇上陪伴死去的妻儿们,那你们也应该早对那座楼进行调查了吧?”
但就算是这样,一个极大的疑问却是也紧随着在我脑海深处生了出来。
没错,只要是没有罪孽的死者亡魂,一旦过了头七,它们便就会被阴间的鬼司带去重新投胎,但那些身负重罪的,就会由此游荡在世间,直等它们的‘刑期’满了,才能有资格回去阴间报到。
而小镇虽然不是很大,可如果要按我所见的繁华规模来看,该镇的居民最少也是不下千人的。
既然如此,总不会那么多死者的亡魂都是罪孽深重的吧?
如果不是这样,那它们又为何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阴司们却是迟迟都没有带着它们离开,难道说这里面是隐藏了什么特殊的秘密吗?
对于我满腹的疑惑,大叔猛地吸掉手中烟蒂最后一口烟后,这才热泪盈眶地叹息道:“哎,别提了!没错,我们是活下来了,也确实愿意在镇上陪着自己的妻儿们,可那座楼,我们却是一个都不敢上去的。
当然了,并不是我们怕死,也更不是怕那座楼,而是不想等我们死了之后,妻儿们竟是连口吃的都没有哪!”
越是说到最后,大叔的情绪便是就越发难以抑制起来,泪水更是犹如奔涌一般地自眼眶中疯狂肆掠起来,脸部的表情则是早已被极度的悲伤所代替。
眼见大叔这个样子,虽是心中尤为不忍,但为了安全起见,我最终还是轻咳两声地劝阻他停下车子先稳定心绪。
或许是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事态,被我一阵生硬地劝阻后,大叔居然真的缓缓将车靠在了边上,狠狠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后,便是又‘啪嗒’一声地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