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干巴拉知道父亲的人马与格日乐图的人马已到兵临城下,随时都有可能攻城。守城之兵通过轮流值班,一天一夜不间断地死盯着都城不远之人马。他也与店长马日拉走得更频繁。他们在分析四个城门中,只有西门,就是正对着他们的城门防守最薄弱。他把这消息传给父亲,并于明晚二更时分,来个里应外合,父亲之兵率先攻入西门,并活捉大王阿古拉木等全家。想到这,特木尔与店主马日拉十分兴奋;但想到索布德,特木尔突然变得伤心。
回到住处后,他甜蜜得躺在床上,想近段时间紧锣密鼓得忙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稍作休息,就等明晚生死一仗。他又想起了索布德,为何这么久她不来看我呢?莫非她有什么事给耽搁了?还是她另有所好?他的心突然感觉得阵阵酸痛,他真的很想她。从他的本意想,他的确不想挑起战争,不想见有人残酷地被杀。他有时真想不通,人与人的矛盾,为何要用这么残酷的战争来解决?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吗?一旦发现自己是间谍,与索布德的感情也将以死亡结束;他不想,真的不想,要是索布德愿意隐居,他今晚就可动身;战争本不是他的少年之梦,谁输谁赢与自己又有何关?
次日天刚亮,布日固德带着猛将拉克申及十几个士兵突然来到查干巴拉的住处,不由分说地把查干巴拉给绑了。
“我有令牌在此,是大王的心腹,莫非布日固德大人也想加入卓力格图一伙?”
“你错了,我盯了你好久,你那伊日古酒店中的同伙目前也许正在做着攻打西门的美梦,但很快就要破了,我已排宝迪将军去抓。你所做的一切,皆在大王阿古拉木与我的掌握之中,而且格日乐图大人也知道。”
“你们肯定抓错了人,我对大王绝对忠诚。”
“你那双眼睛太像卓力格图的父亲,林中的人之死,你与神射手的打斗,你拼着命抢来了太子的遗体,我与大王还只怀疑你,但当你把那押粮之事在议事厅中通报后,卓力格图立即就有了行动,其行动速度像是卓力格图亲自参加了会议一样。之后,大王暗暗给了你一个秘密任务,但知道那任务的人非常少,你在执行任务时,胡和鲁看得明白,你本可以剑刺死那个假的奥尔格勒,但你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刺了不致命的手臂;任务失败后你急匆匆赶到都城,但不是第一个向大王汇报,而是偷偷地潜入到伊日古酒店,见了店长马日拉;次日早上你父亲就开始渡江攻打胡和鲁的部队,到现在你该明白吧!”
“原来这一切皆是你们这两个老狐狸所导的,你们太卑鄙了;又想到索布德,他的心冷冰冰的。”
“你是个不错的孩子,有勇有谋,大王非常欣赏你。只可惜是你父亲把你带入岐途。”
“既然被你们抓住,要杀要剐随你便。”
“大王仁慈,其实,你们家族原本也是我们哲国的贵族。战争会伤及生灵,大王其实也不想战争,若你能劝你父亲投降,交出杀巴图之人,我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而且还可以封你们当官。”
“呸!我父亲是不会投降的,你别费这番心思。”
“既然好路不走,要走邪路,那我成全你。把他带走,待捉到卓力格图一起审判。”
是夜一更刚过,城上城下安安静静,寒风吹过,呼呼作响,城内有几只狗听到门铃作响乱吠。带动了城内一片区域的狗跟着乱叫,叫了好一阵子,也许是叫累,渐渐平静。城外听到的风声,似乎夹杂着狼的嚎叫。除了这些,还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卓力格图在一山坡上看了看这几百年的都城,是那么得雄壮与威武,比父亲所讲还要光辉,他十分兴奋,犹如一只饿凶的狮子突然偶遇一只肥硕的绵羊。
“大人!一更时间已到了,与二公子特木尔约定的时间到了。”神射手阿古拉说:
“格日乐图那边怎么样?”
“那边已回了信,就等大人一声令下。”
“好!进攻!”
阿古拉立刻拉弓搭箭,并使箭头点燃,向空中飕的一声,三支火箭腾空而起。瞬间,伏兵蜂拥而出,千军万马向都城奔路,响彻山谷,震撼天地。其大儿子苏德亲率一路从北门的杀来,如饿虎下山;大将阿木尔带着一路从东门齐杀来,如雄鹰俯冲,但这二路只是佯攻,雷声大,雨点小;弯月族首领偷偷带人潜入壕沟前,拿起长长的木板搭桥。阿古拉带着弓箭兵从西门放箭,卓力格图则带领大军亦从西面杀来。
攻城的,不怕死活,勇猛向前,蹬云梯,躲弓箭,挡石头,死伤无数,哀嚎遍野;守城的,为了保命,拼命向下射箭,仍石块,躲火箭,杀上城之敌,死伤不计其数,哭喊叫天。城上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战争进行了好一段时间,仍未见格日乐图带兵攻打,卓力格图忽有点疑惑。他令传令兵去找华月族首领胡图荣嘎。传令兵正准备动身,远远就看见十几个灰头丧气的人奔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华月族首领胡图荣嘎与乌尔山头领斡哥岱带着几个丢盔弃甲的败将残兵。
“大人!不好了,格日乐图从后面进攻我们。我们中计了。”华月族首领胡图荣嘎与乌尔山头领斡哥岱说:
“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人!我俩带领上百人遵你的旨意,告诉格日乐图进攻的时间,并协助他们进攻。他们不怀好意,说我们不相信他们,还派人来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