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走后,一菡总觉得里面有诈;一菡长年守住芦安城,与姜家人打过很多交道,姜城主一向诡计多端,不知这又唱哪出戏?
“这是大事,事牵我们三家的大事,我们还是尽快向父亲禀报。”
“大哥,那马宁之事该如何处理?一旦他知道我们与姜家秘密来往,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时间紧迫,还是先把马宁给软禁,待父亲的指令到,再依指令行事。”
“此最好!”
冯城主没盼来马城主的来信,却收到二个儿子的飞信,信中的内容使他大为震惊:除了知道姜城主想与自己结亲家,还知道更可怕的是,他们二人竟然没经过自己的同意,擅自把马宁给软禁了,这不是直接把与联合马家的这条路给封了。然而,马宁早就想逃跑。如今,到底是倒向马家还是姜家呢?冯城主心情烦闷,食之无味。
“老爷!何故如此忧愁寡欢,前线我们不是打赢了吗?”
“姜咏一与马跃之事,你应知否?”
“这事马城主也应该不知道,怪就怪马跃,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应向父亲禀告?”
冯城主遂把二个儿子送来的飞信给夫人看,冯夫人睁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气。冯城主也把给马城主信的事说了,至今仍未收到马城的答复。
“老爷!马城主肯定是想等其子逃出后,再来与告诉我们,他太狡猾了。姜智济的死本来就与我们无关,是马城来的华郞皓杀的。既然姜城主也明白此事,而且还把其女儿嫁给我们一勇,足见其诚意;更何况一勇与一菡已煮成熟饭,我们还有什么余地?”
“你说皆没错,但杀死姜智济,我们的大女儿也帮了忙啊!当然,我们不说,他们不知道,但也怕走漏风声;姜城主的二儿子,姜萧济,是战死在我们芦安城外的,他只字未提;他死的责任该谁来负?眼下,姜城主是打不赢我们马家与冯家的联手,据都城来的情报,说姜家排了个叫车犁的人去见丁王,但丁王屡次找借口,均未见到;他们是救兵找不到,故使出离间计。我们两个儿子操之过急,弄得我们只有一边倒。”
“既然姜家可以找丁王,为何我们不能再找丁王?对于姜家征服了月氏部落,丁王心中肯定不悦。我们何不向丁王传信,等候大王的指示。”
“自从姜家征服了月氏部落,姜家人多马壮,目中无人,有取代丁王之势;姜智济亲自带礼去都城,想娶丁敏为妻;说其讨好丁王,不如说是威胁丁王。姜智济人不但长得丑,而且非常好战凶残;丁王本来对姜家征服月氏部落不满,又看见此人来提亲,本不应答应,但还是答应了,可能也是怕他背后强壮的兵马吧!如今,出现了马冯联手与姜家对峙,丁王肯定想继续对峙下去,想消耗姜家的力量;姜家的底子还在,丁王肯定不想此时动手,送信也是白搭。”
“老爷!莫非已有决定了?”
“马城主那么多的土地让人饥肠辘辘。若姜城主与我们赢了,虽说掠夺之地共管,但他毕竟遥远,很可能尽归我们冯家所有。我早就埋怨雪山神,为何只给我冯家管这么少的地?这么少的人?我们冯家受够了几世几代的痛苦。在丁王前,我冯家比他们矮一截,常受人欺负;人在困难时,稍有点好处就很诱人,更何况是这么多?”
“美好的东西常常伴随着风险,就如去摘美丽的玫瑰,很可能花没摘到,手却被刺伤。”
“哈哈!风险?人活在世上,吃饱了饭,做什么呢?不就是不断地去化解无数风险;人活着就是去化解风险的。”
“但姜城主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而且阴谋多多。我怕他名借路,实为攻我们。”
“目前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上,这借道不会那么容易,正反都有风险,找定方向才最关键;越在困难时候,下决定就非常难;如今瞬息万变,得赶在马城主行动前,我们得勇敢下这个决定。”
冯城主与夫人交谈后,云雾渐渐散去,立即令人给芦安城传信,除了说要倒向姜城主一边,还要把马宁押到冯城内,并特嘱托路上要好好款待马宁,不能出任何闪失,为的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他还传信给济东陈宫处,让他们加强防卫。他觉得冯城不可能搬离这里,永远会夹在马姜之间,不能把路堵死。
扣押马宁之事,马城主收到了从芦安城内传来的情报,而且还知道姜城主要与冯家结成亲家,立即把马跃,华郞皓招来商量对策。
“形势急转直下,三弟又被抓了,父亲!此事皆因我之故,我愿受罚。”马跃恳切地说:
“城主!我也有错,是我杀了姜智济,姜家人要的是我,我愿负责此事。”华郞皓紧接着说:
“你们两人别再添乱了,姜城主一向老奸巨滑,向丁王求不到援兵,遂想到这离间之计;姜智济作恶多端,不但杀了你全家,而且还杀死了马珺、马宝茹,你不杀他,我还得杀他。今天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想想办法,当务之急,是怎么救出马宁,不是在这里找谁的错。”
“父亲!只要三弟不落到姜家人的手里,他就还能活着。毕竟马冯两不可能分开,更何况我们人多地大,冯城主是个明白人,只是借道,不想出兵,不想与我们结成世仇。但姜城主就不这么想,很可能姜城主会把冯城主拖下水,与我们对着干。”
“你分析得部分对,我就担心:若姜城主知道他们要押运马宁回都城,在路上他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