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瓜锤何等的坚硬,人的‘肉’体凡胎如何经受得住?这一锤打在那个侯府世子面上,可以清晰地听到喀嚓的声音。多好看?
看到满天的鲜血,一股寒气从所有人心头冒起。
大家都没想到这个姓荆的说动手就动手,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废话。
可见此人平日里是何等的凶残,有是何等地视人命如草芥。
“啊!”所有的勋贵子弟都大叫起来
又有一人大叫:“大胆狂徒,想造反吗?”
小荆面上带着冷笑,手一挥,粘血的金瓜锤在空中划过一道虚影,对手下下令:“通通拿下!”
立即就有一个士兵伸出脚来,在那个叫喊的人‘腿’弯处一踢。可怜这个人也是一家伯爵府未来的继承人,身娇‘肉’贵,平日间见了下人都是鼻孔朝天,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顿时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膝盖刚一落地,就有两人抢过来,抓住他的手往后一背。
“啊!”痛楚的叫声中,一根细麻索麻利地套在他背后双手拇指上,瞬间勒住。
这种捆人之法简单轻省,可一旦你被绑住,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最歹毒的是,一旦捆的时间长了,又或者‘激’烈反抗,你双手拇指一不小心就会坏死变成轻度残废,从此失去劳动力。
见一个照面就有两人倒地,其他人同时大叫:“汤问行造反了!”不要命地朝帐篷‘门’口涌去。
可惜这群小公爷小侯爷们刚一冲到‘门’口,迎接他们的就是林立的枪杆子。
众甲士如同一道钢铁之墙,手中的枪杆子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重重地‘抽’到他们身上。
只瞬间,地上就躺满了大声芭的人体。
小荆手下的士兵手脚也快,每打翻一人,就有后派士兵蹲地一扯,拖了出去,捆了丢到一边。
他使用的竟然是战阵之法,机械、高效,那群纨绔子弟如何抵挡得住,转眼就被捆了一地。
一切实在太快了,还没等汤于文回过神来,帐中已经被彻底清空。
只那个被一锤打倒在地的侯府世子,突然叫了一声,颤巍巍地从地上坐起来,口一张,就吐几枚带血的牙齿:“我这是活着还是死了?”
“嘿嘿,某手下有分寸,要你活,你就死不了。【pa诵c“带走!?
“啪!”在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汤于文伸手一拍桌子,怒啸:“干什么,谁给你这样的胆子?”
这一巴掌可谓使出全身力气,直震得桌上的碎银子都跃将起来。 [
两个士兵抢向前来,就要去抓汤于文。
“等等。”小荆喝道:“方才某看得明白,信国公没有参与赌博,并未违反军纪,不得无礼。”
“是。”两个士兵应了一声,退下去。
“咯咯,还敢抓某人。”汤于文怒极而笑。
“信国公,你也别笑。”小荆朗声道:“你若要问谁给我的胆子,实话告诉你,是军纪给了我的胆子。在咱们宁乡军,天大地大,规矩最大。任何人犯了事,都必须受到惩罚。信国公,若是不服,大可去同汤将军说,同韩军法官说。”
说着,他眼睛一瞪:“还好信国公刚才没有参与赌博,否则,我一样抓!”
“好好好,你连我也要抓,好好,真是一条好汉。我这就去找汤问行,你等着,你等着……”汤于文气得浑身发抖,气急败坏中,他也顾不得国公爷的威仪。心中一急,说起话来形同泼皮骂街,喝道:“汤问行那‘混’帐东西呢?”
小荆将粘满血的金瓜锤扔给手下,一拍双手:“哦,忘记说了,汤将军刚回老营。”
汤于文:“让那个孽障过来见我。”
小荆斜视了他一眼,时候是在看一个可怜冲,也懒得回话,转身就出了帐篷。
有声音传来:“带上人犯去见汤将军和韩军法官。”
明显地不想再搭理汤与文。
汤于文没个着落,愣了愣,一咬牙走出了帐篷。
就看到那二十多个勋贵子弟被串成一串,满面青肿地在雪地里辗转芭,那情形说不出的凄惨。突然间,汤于文有点恍惚,感觉押着他们的那群宁乡军士兵化身为凶残的建奴,想来以前在战场上落入敌手的明朝军官吏将士都是如此情形吧?
宁乡军果然是比建奴还强悍的存在啊!
心中一寒,汤于文突然没有大声叫骂的力气。
看到汤于文出来,众勋贵子弟同时喊:“信国公,信国公,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等下见了汤问行,你一定要让他砍了这群兵痞的脑袋为我等出气。”
汤于文:“你们放心,某定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说罢,就昂起头,走到队伍的最前头。
小荆却好象是看一个小丑似地看着他,面上的狰狞杀气已经变成了嬉笑。
从这里去中军节帐并没有几步路,夜里的雪下得极大,纷纷扬扬地落到众人头上。
不片刻,汤于文就进了骑兵军的中军大帐,这次‘门’口没有卫兵阻挡。
节帐中点了好多灯,照得如同白昼。里面也烧了几口炉子,一掀开‘门’帘子,热气扑面,头上面上的雪就化了,湿漉漉地很不舒服。
抬头看去,就看到汤问行正坐在上首的大案前低头看着手上的卷宗。
看到他,汤于文松了一口气,他铁青着脸大步走上前去,喝道:“汤问行,看你手下干的好事!”
汤问行这才抬起头看,“信国公来了。”
“汤问行,马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