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鸽儿落到韦哲俊胳膊之上,韦哲俊取了白鸽腿上所送之书,放了白鸽,展开纸条,眼睛扫过上面的字,双眸闪过凶光,扯碎纸条,上马而去。
韦哲俊又到问月楼,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次上官腾飞在等候着他。韦哲俊一见上官腾飞,便厉声道:“失手?一剑透心凉,怎么会失手?”
上官腾飞无奈的摇摇头,上马而去。韦哲俊纵马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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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鄂,沈狂与沈隆共处一室,沈隆坐在桌前,自斟自饮,说道:“父亲让你处理此事,你作何打算?”
沈狂自斟一杯酒,将杯举在面前,旋转酒杯,望着杯中酒在酒杯之中打转,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家亲自送上门来,倒省了我们功夫。”
沈隆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父亲的令,你敢不遵?”
沈狂道:“二哥,非是什么才子佳人的事。张作仁曾在李胡两家人面前,诬陷父亲。你不知吗?”
沈隆道:“他们能听信张作仁一派胡言?”
沈狂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岂可不防?”
沈隆道:“言之有理。”
沈狂道:“所以我才不去找什么司马无力,逼他李家人用强。”
沈隆道:“可十日之后,不见司马无力,岂不是我北斗帮失了道理?”
沈狂道:“这一点我也知道,该当如何,还请二哥赐教。”
沈隆道:“自然是要他李敏不遵约定在先,我们便有了说法。”
沈狂道:“还请二哥明教。”
沈隆道:“我什么也没说,四弟,帮中还有事务,我先去了。”
沈隆说罢,起身离去。
沈狂也不送他,又将酒杯举起,一饮而下。双眸中,杀意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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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贾羽与金弥猎狼射鹿。
一阵驰骋后,两人并马缓缓前行。
金弥挺直腰板,目视前方,不左顾,不右盼,不说话。
贾羽道:“金贤弟,今日不同往常,怎么?有事?”
金弥道:“贾公讲过中原之鹿的故事,不知中原之鹿与这草原之鹿之比何如?”
贾羽哈哈大笑,道:“非是我讲什么中原之鹿,乃是古老先生要我讲中原之鹿。难道,这鹿不是金贤弟心中之鹿吗?”
金弥马上欠身,道:“愿听指教。”
贾羽道:“指教不敢当,我却还有一事不明。”
金弥道:“贾公但说。”
贾羽下了马,道:“古老先生因何别离中原?”
金弥也随之下马,道:“他不曾说,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在中原伤透了心。他虽是汉人,却也最恨汉人。”
贾羽点点头,道:“你欲取中原之鹿?草原之鹿?”
金弥道:“草原之鹿怎讲?”
贾羽道:“夺位,征伐。”
金弥道:“中原之鹿怎讲?”
贾羽道:“于你来说,欲取中原之鹿,亦须先得草原之鹿。”
金弥道:“何谓夺位?”
贾羽道:“夺汝父之位。”
金弥目光不移,又道:“何谓征伐?”
贾羽道:“收其他诸部落于麾下,成草原一统。”
金弥道:“贾公,有甚妙计?”
贾羽道:“这第一步便是不孝,你可明白?”
金弥道:“可有双全之法?”
贾羽道:“无。”
金弥缓缓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不理贾羽,上马而去。
贾羽也慢慢的上了马,一声催促。“驾!”马蹄踏出尘烟。
贾羽回到住处,古怪老头子正卧在草地之上,贾仇不知在何处练功。
贾羽在古怪老头子面前下马,古怪老头子抬抬眼皮,道:“成了?”
贾羽道:“成了。”说罢,又上马而去。
贾羽又找到贾仇,让他去找古怪老头子。
古怪老头子见贾仇前来找他,嘴角略略一笑。
贾仇行了一礼,道:“师傅,您找我?”
古怪老头子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道:“走,今天教你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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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羽回到住处,取出宝剑,仔细擦拭。俄尔,听的不远处马蹄声响,出门来看。见一人身着汉服,直奔贾羽而来。
贾羽抱剑而立,那人在贾羽面前三五步远处下马,快走两步到他面前。双手抱拳,道:“头领!”
贾羽抬手扶他起来,那人由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贾羽,道:“此乃老主子写给头领的信。”
贾羽接过信,道:“里面说话。”
那人随着贾羽入了内去。
贾羽道:“一路劳累,且饮杯茶水。”说着为那人倒了一杯水。
那人接过茶水,道:“谢头领了。”
贾羽道:“老主子近来可好?”
那人道:“一如平常。”
贾羽道:“可还有什么话让你递给我?”
那人道:“老主子说您看过信自会明白。且让您现在便看,看完有什么要回的话,或说给我,或写下来,我给带回去。”
贾羽听罢,拆了信,取出来读,信上只有一行字: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贾羽仔细看了这九个字,思虑一二,道:“且告知我师傅,此间绝无中行说。”
那人道:“只此一句吗?”
贾羽道:“只此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