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中,一顶顶白色的帐篷鼎立着,这里集结了大批的军队驻扎着,从那高高竖起来的军旗中,一个秦字隐隐若现,随着狂风,猎猎作响。
这里,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秦王的驻扎军队。
每一个士兵都是训练有素,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显然是经过训练化的,这样的士兵一旦聚集起来,光是那一阵迎刃而解的气势都足以吓退了不少敌人,遑论那军旗上的秦字。
战神秦王自横空出世以来,就饱受了各方的注视,尤其是盟国中,已经有不少人将秦王的部队确立为阻碍他们征战大陆的难缠的对手,只因,这一只秦家军二十四场战役,二十四场全胜。
其中,为引人注目的便是打赢呼延亭的那一战,可谓是一战成名。
对此,战神的名号越传越响,甚至还有些神乎其神,尤其是那一个总是领兵弑杀的秦王,那一个永远带着一个银色面具,浑身浴血的将领。
战神之名,所向披靡,几乎每一场战役中,秦王都是为凶猛的,光是死于他手下的敌人都不计其数,他像是一个刽子手,从不手下留情。
现在,这一只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神不知鬼不觉的聚集在了寒翎和云烛的边境位置。
主帐篷内,火光肆意,那是主帅的帐篷,也意味着战神秦王就呆在那里。
此刻,一道倩影走过,直直的向着主帐篷走去,一路走来,迎接了无数士兵的目光洗礼,那眼神中有不屑,有艳羡,有不甘,也有妒忌。
但女子丝毫 不为所动 ,头刚刚的扬起,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孔雀一般的走过去。
在她进了帐篷后,训练有序的士兵们也忍不住开始谈论了起来。
“那个就是王爷要娶的女人吗看起来也不怎样啊
“嘘嘘这个消息你从哪里听来的”
“外头都这么传着,我也是从外面听来的,难道不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是真的,你看王爷有那个意思吗”
“说不准啊,你看王爷只准她近身伺候着,说不准啊,日久生情啊”
“呸,不可能就是这样了要真有情分,早五年干嘛去了王爷要是想娶,怎么会还不给一个名分呢 这摆明了就是一个暖床工具罢了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王爷现在的身份地位怎么能被普通的女人靠近不过也是一个奴婢罢了。”
“哈哈哈,也对,咱们的王爷也是咱们的将军,上次那场战役真是打的痛无比看着他们屁滚尿流的模样老子就开心,打仗就应该是这样才对这也多亏了王爷料事如神了这都猜准了对方会怎么布阵”
“哈哈哈哈,王爷是战神转世啊我们是不会输的”
闲谈的话语逐渐变成了一派和谐,秦王的名头在秦家军里可谓是信仰一般的存在了,尤其是秦王从无败绩这一就是大的荣耀了,这五年的时间里,秦家军进行了无数次的士兵补给,每一次外头那些人都是挤破了脑袋都想要进来的,秦家军的考核任务也越来越难,但是这丝毫不减民众的热情。
每一个士兵都以自己是战神手下的兵认同骄傲,外的抬头挺胸了,就连相好的姑娘,也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大方的同意了,当然,后面这一不具备考察能力。
蝶衣不是没有听见后面的评论,但是听见了又能如何这五年的时间里,她听的还少吗
甚至难听的话语,她也不是没听过,每一次都不过是导致自己加难受,而事情没有半分缓解罢了,到后面,蝶衣已经能做到不理会了,说到底,她还是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婢女罢了。
蝶衣的神情落寞了下去,那个秦澈永远不会给她一个身份。
蝶衣勉强打起精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还盛着一碗药,黑乎乎的药汁散发出了一阵苦涩的味道,这是祖父刚刚熬好的草药,亦是秦澈每天必须要喝下的东西。
蝶衣想,若不是因为祖父,恐怕那个秦澈也不会留着他们这么久了。
蝶衣自嘲的笑了一声,还是沉稳的拿着托盘走进了帐篷的中心位置,在那里放置着一个沙盘,是一个小小的,但是做工良细的沙盘,上面还插着几面小旗子,充当着两方的位置。
而秦澈,就这么立在一边,手里捏着一枚旗子,像是在深思着放哪里去比较好,周围的火光将他的身影照耀得加伟岸和颀长,同样充满了压迫感。
哪一张银色面具身上遮住了底下的脸,只有蝶衣知道那张脸多么魅惑人心,但是秦澈不喜欢,可以说得上是厌恶了,这从每一次他拆下面具都会打碎一面镜子的事情可以得出这个结论来。
蝶衣不敢过问为何他会讨厌自己的脸,隐隐觉得,她要是问出口一定会被杀了,被毫不留情的杀了,这样的直觉格外的强烈,所以她一直将这个疑问给藏到了心里,没有开口。
只是
蝶衣的心情很复杂。
她原本是很害怕很讨厌这个样子的秦澈,这不是她一开始所希望留下来的人格,不是那一个清冷的秦澈,但是经过五年的相处,蝶衣已经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了,但至少,她不能那么果决的,毫不犹豫的说讨厌这个秦澈。
甚至
还有些复杂而又特殊的情感。
蝶衣不敢认真去想。
许是蝶衣发呆的时间太久了,秦澈有些不耐烦了,抬起头,道“端过来。”
蝶衣过神来,脸色有些羞红,但还是连忙将药给端过去了。
秦澈大手一挥,就将一碗药给一口气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