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由于提居车儿的突然身亡,宝刀随时有被夺走的可能。单于差遣自己的卫士乌单耳和乌籍参与比武,只要他们其中一人夺得“第一勇士”的称号,那陨金宝刀才有可能继续留在哒孟族。但郅支骨都实力太强了,乌单耳初战身亡,乌籍更是无法与之抗衡,眼看陨金宝刀即将落入郅支骨都手中;单于知道自己年事已高,对生死早已看透,但他担心自己死后,雄砮全族落入郅支骨都的统治,以郅支骨都的残暴性格,只怕所有同胞将永无宁日。
因此,他渴望有一个强者能打败郅支骨都,哪怕是一个外人。但是,这个外人能打赢吗?其实单于表面上看似平静,可心里比谁都着急。郅支骨都太强了。所有人都知道,七年前提居车儿之所以能打赢郅支骨都,纯粹因为运气,当时提居车儿已遭受了沉重打击,仍奋不顾身的将郅支骨都推下擂台;倘若没有比武规距的限制,只怕提居车儿会像之前的三个人一样,被郅支骨都活活打死。这也是郅支骨都多年来极不甘心的原因。
七年过去了,郅支骨都比从前更强;面对这样一个怪物,那个外族少年能打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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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安他族的头人帐蓬里,也有一个人在忐忑不安地来回踱着步。
通过前两场战斗的观察,郅支骨都知道,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杂碎虽然比其他人强,但与自己对抗还远远不够资格,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自己;而且军营里的一万四千军队中,安他族的人就占了五千,有这么强大的兵力作后盾,自己应该无所畏惧——然而,心里为何会如此不安呢?为何会如此烦躁?为何会如此恐惧?
这种感觉是恐惧吗?郅支骨都已经许久没有体会到。自从那个杂碎出来之后,一件件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谁知道后面的事还有多少意料之外?这种无法掌握的未知,才是他感到恐惧的真正原因。
“啊——不要、放过我……”内帐蓬里传来了呼征栾的哭嚎声。
郅支骨都站定脚步,眉头一皱。为了不让呼征栾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胡言乱语,郅支骨都冲上擂台一拳打晕自己的弟弟,并以他得了癫疯症为理由带走;可没想到呼征栾是真的疯了,一天到晚大喊提居车儿的亡魂来找他报仇。
呼征栾的话已引起轰动,不仅其他各氏族纷纷提出质疑,就连本氏族的人也在暗中讨论。刚才,郅支骨都途经一个帐蓬时,听到几名安他族战士在窃窃细语:“提居车儿失踪那段时间,咱们的头人和呼征栾大人好像离开了好几天。”郅支骨都火冒三丈,他当场就冲进帐蓬杀掉那几名士兵。然而,即使用血腥手段来下达封口令,不利的传言早已传开。
“混帐!”郅支骨都越想越气,将自己的豪华帐蓬内的东西破坏得一团遭。一名小妾想上去收拾,却被暴怒的郅支骨都一掌拍得脑浆四溅,帐蓬里的其他四名妻妾吓得面如土色,连忙退出去。
可是,杀掉心爱的小妾亦难平息郅支骨都的心头之恨,他要将这一切的始作佣者--那个多管闲事的杂碎拍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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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雄砮军营,是那么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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