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斯等四人,将他们进入雪域联邦的经过,以及来到监狱的目的,对舒瓦申基详细地说了一遍。>?
“伊万·卡普什金?居然是他。”听了年轻人的述说之后,舒瓦申基仔细斟酌着一个名字。
“普京部长,您也听过伊万·卡普什金这个人?”卡修斯问。
“何止听过,简直印象深刻。当年,我差点栽在这个‘九指屠夫’手里,现在还记忆犹新。”
四位年轻人互望了一眼,一起向舒瓦申基投向询问的目光。
舒瓦申基抬起头,眼神闪烁,象在追忆往昔:“20年多前,我还是纪律部下属的一名干部,曾经参与过侦办伊万·卡普什金的案件,对这个人可谓了如指掌。他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诡计多端,记得抓捕伊万·卡普什金的当日夜晚,我和另外三名纪律部下属的魔法师,冲进了卡普什金的实验室,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设下陷阱来对付我们,他算好时机引爆了一颗魔力水晶,至使我的三名同僚,身上的魔力全部爆走,有一个人当场疯了,另外两人受到了永久性创伤,以后再也无法使用魔法;只有我走在最后,才幸免于难……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惊险万分。”
雪域联邦的纪律部,跟圣光明教国家的城市治安官差不多,负责维持秩序、保护法律、赏善罚恶、缉捕罪犯,作为执法者而言,他们比起南方的同行更加专业。
“真想不到,您还跟伊万·卡普什金有过这么一段往事。”卡修斯感叹道。
“往事而已,不提也罢。”老者摆手道,“原本以为,当年我抓住伊万后,他被法庭审处死,这件事就可以从此尘埃落定了。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凶残的歹徒,居然还活在人世。几个月前,当我第一次踏入位于这座监狱深处的一间炼金术实验室时,便已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留存在潜意识之中、关于同伴被害的深印记忆,我还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一种错觉。”
“那啥‘九指屠夫’削尖脑袋想逃出监狱,可没想到,在这样的乱世中,监狱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真是讽刺到家了。”乔伊卡道。
“舒瓦申基伯伯,监狱里真有一间炼金术实验室吗?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一提到炼金术,伊申诺娃顿时来劲了,她马上忘记了一路上的劳累,以及在监狱门口与钢铁巨人战斗时所受的伤痛。
“当然可以。我正有此意。”老者望向伊申诺娃,道,“你是研究部长萨维科叶夫的孙女,就算你不提出要求,我也会带你去。”
“爷爷……”提起萨维科叶夫,伊申诺娃不由得担忧起来,“我爷爷,还有外婆,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父亲遇难、母亲被封印,除了与自己一起在外历练的莱尔外,伊申诺娃的亲人只剩下克里苏拉蒂丝和萨维科叶夫了。这两位老人,都是权力核心会议的成员,理应比普通平民老百姓更安全才对,但是在如此凶险的世道,一切都很难说得清。
老者并没有直接回答伊申诺娃的问题,他用平缓的语气,把话题叉开:“你们一路上也累了,先在找个地方休息一夜,其他事情明天再说。”说完,老者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直接淹没在人群中。
“请等一下!”性急的雷连忙追上去。
可乔伊卡却翘起手,摇头道:“没用的,雷,这老头脾气古怪,他不想说的事,你就算追上去揍他一顿,他也不会告诉你。”
“那咱们就只能在这里白等吗?苏菲娅她们几个人,和那个叫‘小提娜’的女孩,还呆在行尸横行的波尔菲沙格勒城里。”雷转过身道。
“那又如何?在这么多人面前,你还想动粗不成?”乔伊卡摊了摊手,靠着一根柱子坐下,“反正就一宿而已,咱们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恢复一下,在刚才那一战,咱们耗费了不少体力,还挂了彩。”
雷虽然性子急,却奈何不了乔伊卡的嘴皮。卡修斯则望着心事重重的伊申诺娃,心中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是话刚刚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下去。
数小时后,到了开饭时间,避难所里所有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很有秩序地领取属于他们自己的口粮,人群中有不少抱着嗷嗷待哺的婴孩的妇女。虽然到手的口粮少得可怜,但难民们只要能领到,都会露出开怀、真实的笑容,仿佛比捡到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还要让人高兴。卡修斯跟难民们聊天,了解到,避难所里的生活必须品,都来自早已变成废墟的波尔菲沙格勒。监狱里的物资一旦耗尽,他们就会自行组织勇敢、有能力的志愿者队伍,冒险回到城里,搜索任何用得上的物资;然而,每一次搜索行动,都总会有若干个人不幸牺牲,他们或者被虫宿行尸肢解,或者因为被感染而变成行尸。就在上个月,他们就焚烧了11具不幸被感染的志愿者尸体。
虽然每一次到城里搜索物资,都如同在高空走钢丝,与死神擦肩而过,但是,每次都会有人报名,自愿进城去。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没人去带回食物,监狱里的5000多人都会被饿死。由活着的人带回来的物资,会被看作是为此牺牲的人的珍贵遗物,难民们对此加倍珍惜。这种自我牺牲的精神,跟在联邦其他地方出现的、因缺乏了法律约束而发生的混乱,截然相反;这正好就体现出了这监狱避难所的实际领袖,原纪律部长舒瓦申基·普京的个人魅力。
不得不赞服舒瓦申基·普京出众的领导能力,维持秩序是他的专长,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