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最强帝国的奢华、宏伟的首都里,一场充满血腥和毁灭性的攻城战拉开帷幕,班也像他的同僚一样,重披黄金铠甲,拿起双手巨剑,投身到这场惨烈的保卫战中。尽管守军装备精良、粮草充足、工事坚固、作战英勇、士气高昂,但一支失去主心骨的部队永远都不可能打胜仗。班和他的同僚顽强抵抗,丧命在班剑下的叛军,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然而,叛军用自己人的尸体填平了护城河,班的部队最终寡不敌众,防线被迫一缩再缩。一星期前,当叛军占领了城门口的塔楼时,标志着帝国军保卫柏恩城的行动完全失去了胜利的可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帝国军最后的支柱:两位皇子意识到大势已去,居然抛下殊死抵抗的部下,在几名狮鹫空骑的掩护下逃离柏恩城。大皇子逃到了遥远的罗卡尔帝国避难,而二皇子则一路南下投奔他的叔叔波勒国王都里斯。
两位皇子留给守军的唯一命令是:坚守不退,誓与柏恩城共存亡。但是他们的命令又能得到多少人的贯彻呢?继两位皇子狼狈逃窜后,不少原帝国的高级贵族也相继逃亡,留在柏恩城里继续抵抗的,只有中层军官和基层部队,以及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一些帝国军选择了投降,而一些则选择继续抵抗,至于班,则选择了截然不同的第三个选项:带着妻女逃跑。在战场上逃窜是军人的耻辱,特别是身负帝国荣耀的黄金亲卫军,在他们的训练课程里,连“撤退”的命令都不曾存在。逃跑?以前的班连想都不敢想,但现在不同了,跟荣耀和使命比起来,自己妻子和女儿的安危显然更加重要。
谁来当皇帝关我鸟事?连皇位的继续人都自己跑路了,我为什么还要留下来给那些家伙卖命?我已经为帝国服务了这么多年,什么债都还清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班在自己的长官面前转身就逃;而他的长官根本没法拦住他,因为一具身中数十矢、在火焰中燃烧着的死人,又怎么能阻止一个能跑能动的大活人呢?
叛军虽然进城了,但还没有完全控制整座城市,很多地方仍在发生零星的抵抗,这让那些苦战了两个多月、付出重大伤亡的叛军士兵相当火大。他们不仅大举屠杀投降的帝国军,还疯狂地将兽性发泄在本国首都的人民身上。
内战的初期,忠于卡洛顿亲王的叛军被忠于皇帝夏洛兹一世的帝国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虽然在中央教庭和北方四国的武力干涉下,叛军总算站稳了脚跟,但原先追随卡洛顿亲王的部队几乎消耗怠尽,为了迅速补充兵员,叛军大举征兵,收编了大量散兵游勇。雇佣兵、流氓、土匪、外国间谍,以及被强征入伍的农民,成为了叛军的主力。这支乌合之众虽然声势浩大,但是几乎没有任何纪律性可言。
失去纪律约束的军队,就是一群武装强盗。叛军所到之处,一路上烧杀淫掠,留下狼籍的声名,就连卡洛顿亲王听后也大为震怒,他曾下令严厉整顿军纪,但在这种非常时期,更重要的是军队的士气,因此整顿军纪的行动最终以“雷声大、雨声小”的状态不了了之,在占领了整个帝国的首都、彰显他们的胜利之后,那种原始的兽性更加表露无遗。。
如果说,对于叛军的恶劣品行,班是早有耳闻的话,那么这几天来的亲眼目睹,更令班心惊胆颤。看着那些无辜的女性一个个惨遭毒手,连年纪幼小的女童都难逃厄运,班被吓得全身发抖,他并不害怕自己会丢掉性命,他害怕的是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女。为此,班做好了逃亡的计划。班逃了回家,跟妻子收拾了简单的细软,换上破烂的衣服,将全屋的财富至诸不理,把价值连城的黄金铠甲和双手重剑埋入后院的花圃中,趁天未完全亮,便抱起女儿往城门口奔去……
“站住!什么人?”
就在这时,一队巡逻的叛军士兵发现了在凌乱的街道上瑟瑟而行的一家三口。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