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马给丁瘸子斟上酒后,举杯道:“大伯,这杯酒给您压压惊!您千万别有心里负担,这件事我们姐弟不会袖手傍观的。”
丁瘸子也端起酒杯,用力地喝了一大口,长叹一声:“这叫什么事吗?龙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进了看守所呢?”
大美开导他道:“大伯,事情已经出了,我们都积极面对吧!”
菜墩也举杯道:“是啊,大伯,我龙子哥吉人自有天相,他会否极泰来的。”
在众人的劝说下,丁瘸子的心情有了好转,这时焦一手也炒完了最后一个菜,洗洗手也坐上了桌,两老三小,五个人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这其间自然以劝丁瘸子为主。
很快,丁瘸子有了些许的醉意,大家也都酒足饭饱了,大美安排道:“大伯,您今夜就不要回家去睡了,我让二马送你去粮店,那里有床和被褥,您先在那儿对付几天,避免和陈家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您看怎么样?”
丁瘸子见大美安排得如此的完备,自然十分的高兴,这场酒宴就这么散了。
临行前,大美又对菜墩偷偷吩咐道:“明天早上,你给大伯送些吃的!”
菜墩点头道:“知道了,姐,给蚂蚱送饭的同时,也给大伯带出来一份。”
大美很感动,龙子和二马的这些朋友,真的没得说。
三个人出了饭店,二马先把大美送回了家,然后又把丁瘸子送到了粮店,给他生了火,铺好床之后,才驱车赶到了冰景场。
此时的冰景场中,人头攒动,灯火辉煌。
二马在路边停好了车,熄了火,跳下车,走进冰墙之内。
他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这个人穿了一件鲜红的羽绒服,身姿婀娜,正帮着姑娘在记帐收钱,不是别人,正是雪儿。
二马打心底涌起一种感动,在这时能伸出手来的人,绝对都是亲人。二马同二人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也加入了其中。
三人一直忙到将近十点,顾客才都一一散去,三人收拾完工具,熄了灯,二马对姑娘道:“我先送你回家吧?”
姑娘摆摆手道:“不用,你还是去送二嫂吧。”
二马见他执意不让送,就在冰墙外与他挥手道别,自己和雪儿上了车。
一路之上,雪儿问了他去探望龙子的经过,又说了些闲话,时间不长,他们就到了雪儿家。
二马对雪儿道:“我就不进去了,还要去医院看看蚂蚱。”
雪儿懂事地亲吻了一下二马的面颊,然后道:“你去吧!”
二马掉转车头,朝雪儿挥挥手,向黑暗之中开去。
医院之中,豆包在陪着蚂蚱唠嗑,见二马来了,都关切地问了去看龙子的经过。
二马把去牙市的过程详细地讲了一遍,二人听后,都沉思不语,二马知道他们都在为龙子的命运担忧。
二马说了几句开解他们的话,然后对豆包道:“今夜我来陪床吧!”
豆包则道:“别了二哥,你这一天从早到晚都没闲着,快回家去安睡一晚吧,今夜我值班!”
二马见争不过他,就告辞出来,先把车送进了车库,然后才回到家中。
爹娘在自己屋中看着电视,大家则在商店之内值着班。
她见二马回来了,就对他道:“刚才市里的许律师来电话了,说他明天上午过来,了解第一手的资料。”
二马道:“那没说的,我去接站!”
大美道:“带上我一个,咱俩一起去!”
二马点头道:“也行!”
第二天上午的九点多钟,绿皮火车青虫一般地蠕动着进了车站。
站台之上的大美和二马,如同一对玉人般翘首以盼。
火车停稳的一刹那,戴金丝眼镜的许律师出现在六号车厢的门口。
二马朝他摆摆手,显然许律师也看到了他们,他下车后,竟直赶了过来。
二马和大美也迎了上去。二马和许律师的手握在了一起。
二马和大美把许律师让上了吉普车,大美开口问:“许律师,你都要去什么地方,问什么人?”
许律师先向上推了推眼镜,然后开口道:“我想先去派出所,看一下最原始的资料,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方案。”
二马接茬道:“那好,我们就先去镇派出所。”
很快,汽车便停在了镇派出所的门前。
三人下了车,二马在前面带路,很快便来到值班室。
今天当班的是小张民警,他见三个人同时前来,便问:“你们有什么事儿?”
二马指着许律师道:“这位是龙子的律师,来调阅相关的信息。”
许律师把自己的律师证拿了出来,让小张民警看了看。
小张则拿着律师证去请示所长李建国,片刻之后,他回来了,对大美和二马道:“你们在这儿等着吧。”然后对许律师道:“你和我去资料室。”说完把证件还给了他。
二马和大美坐在值班室中焦急地等待着,大约四十分钟之后,许律师和小张民警才从资料室中走出来。
三人同小张道别,然后走出了派出所。
上车之后,二马问许律师,“这回没有什么了吧,我们一同去吃饭!”
许律师道:“且慢,我刚才看卷宗的时候,除了羊崽子这个人名之后,还发现了一个,叫李四清,我想见见他,或许能了解道一些想要的信息。”
二马道:“这个人不见也罢,他是不会说什么的!”
许律师坚持道:“不能放弃一线可能。”
大美见状,就吩咐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