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李站长咬牙也得说支持啊,他道:“三哥这儿没说的!”
听他这么说了,四清为他斟满酒道:“如果我能咸鱼翻身,那全是三哥的功劳!”
李站长觉得这话头有些不对,便道:“你三哥我不过就是一个上班族,到月拿工资的人,恐怕帮不上弟弟什么大忙?”
四清则道:“三哥你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手握大权啊!”
李站长道:“老弟,你都把我说糊涂了,能明白告诉我吗?哥哥能帮你什么?”
四清知道,到了揭盖子的时候,他开口道:“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三哥,我想要车皮!”
李站长听到这儿却乐了,他道:“弟弟,不是哥不帮你,你是真不了解我们工作的流程啊?你当那车皮是咱自己家的吗?想要就有?那得申请,之后还得分局审,然后总局批!”他以为这番话,就能让四清知难而退了!
不料四清听了这些,反而笑了,道:“也没让三哥你包办啊?你只要给我申请上就行,其他的环节,我自己去研究!”
李站长不信他有这本领!索性就做了个顺水人情,他答应道:“那我就给你先申请一节车皮!”
四清摇摇头道:“别介,三哥,你帮人帮到底,直接给我申请五节得了?”
李站长心道:一节都批不下来,还五节呢?又一想:反正都一样,五节就五节!他点头道:“好吧!我明天就打申请报告。”
四清非常的高兴,举杯敬李站长,这时建国才知道,四清接近李站长,是为了车皮!
果然,第二天李站长就把申请报告递了上去。
这边儿四清对建国道:“二哥,还有多少余钱?”
建国想了想道:“还有不到两万!”
四清道:“都给我!”
建国问:“你要干嘛?”
四清道:“去办车皮啊!”
建国道:“你还真想弄成这事啊!”
四清道:“当然,要不这些天的劲儿不都白费了吗!”
建国了解四清的脾气,知道想拦也拦不住,就把钱给了他!
四清拿着钱,当天上午就坐着火车去了伊铁分局。
四清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但来之前,他是做过功课的,他通过羊崽子,找羊崽子的姨哥问清了伊铁分局管车皮审查的人是谁!
所以他一下车,就住进了铁路招待所之中,凭着他的机灵,从服务员那里问清了,金科长的家在哪里!
他白天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到了下班时间,他特意换了一身十分破旧的衣服,两手空空地去了铁路家属区!
找到了金科长的家,他故意在自己的头上使劲儿揉了揉,让那原本就稀疏不堪的头发,更加的难看了!
这一切都妥当之后,他才去敲门。
当、当、当,几声响过之后,里面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声音:谁呀?
四清忙道:“来看金科长的!”
闻言,门开了,四清迈步走了进去。
但却把为他开门的女主人吓了一跳,她忙道:“你走错门了吧!”
四清则道:“没错儿,就是来找金科长的!”
不料那个女主人却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边往四清手里塞,边开口道:“没多有少,你拿着这钱去吃碗面吧!”
四清见她把自己当成了要饭的了,不仅没恼,反而乐了,道:“大嫂,我真的找金科长有点事儿,见到他,我说完就走!”
女主人无奈,这时里面的金科长已经听到了门口的喧闹声,就道:“让他进来吧!”
就这样,四清来到了客厅。
金科长是一个笑起来像佛一样的人,十分的胖,坐在沙发之上正在看新闻。
他一见四清的样子,也着实吓了一跳,暗想:这世上还有这么丑陋的人?
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他连坐都没让,而是直接问:“你有什么事吗?”
四清却不在意他的神态,他自我介绍道:“我叫李四清,是原林乡企的一名办事员!我们公司申请了五节车皮,车站已经把报告打到您这儿来了!我过来问一问,您收到了没有?”
金科长望了四清一眼,十分厌恶地道:“工作上的事儿,明天到单位去谈,你若没有其他事儿的话,我们要吃饭了!”
这是最典型的逐客令了,四清如何听不出来,他也没有多磨叽,而是从口袋之中拿出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把它迅速地放到沙发之上,然后道:“以后我还会来看望金科长的!”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出了金科长的家门。
他边往招待所走,边想着金科长两口子拿着那一万块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惊愕的表情!
在四清的人生观中,就是没有不吃腥的猫。他已经在羊崽子姨哥那里了解过了金科长的为人,所以才有了以上的有的放矢。
一夜无语,第二天,四清还是那身破衣服去了车皮管理科,金科长和他的同事都在。
四清装作谁也不认识的神情,大打苦情牌,拉住金科长一通的倒苦水,仿佛如果金科长不伸手相救的话,他们企业一两百号人都得吃糠咽菜了!
四清一通精彩的表演,给金科长创造了极佳的机会,他摊开双手对大家道:“没办法,就当行善积德做好事了吧,我答应把你们的计划上报,不过不能是五节,最多三节。”
四清千恩万谢,金科长让他回家听消息吧!
四清知道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于是返回了小镇。
他回到小镇,第一件事就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