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同志,我现在向你授权,除非有我的亲笔手令,否则任何男性都不准进入这座教堂,明白吗?”
“将军同志,能告诉我,您在方面军里的职务是什么吗?”柏立凯是个做事认真的人,虽然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依旧固执地问:“这样遇到有人企图强行闯入时,我才能有能力拦住对方。”
“柏立凯少尉,你是一位很忠于职守的军人,这一点令我很欣慰。”我在赞许完柏立凯以后,接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方面军副司令员,假如有什么人企图利用自己的职权闯入这里,你可以将他们的名字、军衔,以及所担任的职务都记录下来,剩下的事情,我会亲自来处理的。”
“明白了,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柏立凯等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顿时底气十足地回答道:“我会坚决执行您的命令,不让一个男人进入教堂。”
我没有心思留在这里过问卫生连的琐事,因为根据我对尼娜和乌兰诺娃的了解,只要没有人来骚扰的话,她们会将一切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
和两人告辞后,我回到吉普车里,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侧着脸,礼貌地问我:“副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您要去哪里?”
“到第70集团军的司令部去。”卫生连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觉得接下来就该到作战部队去看看,和两个集团军司令员沟通一下,从他们那里了解战场上的敌我态势,以便能制定出合适的作战方案。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颠簸,已经昏昏欲睡的我,忽然听到司机惊奇地喊了一句:“副司令员同志,您快看,布列斯特要塞到了。”
我连忙睁开眼睛,朝车窗外四处张望着,只见在右侧的一条大河对面,出现了一片高大的红色堡垒。我原以为布列斯特要塞就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城寨,此时在发现从外观来看,至少可以媲市。
司机深怕我不了解布列斯特要塞,还特意向我科普:“这里本来是布列斯特城,沙皇占领这里以后,为了建立要塞,将原来的城市搬迁到东面三公里外。经过多次的扩建修筑,这里成为了庞大的筑垒防御工事,它由布格河和人工运河分割开的四个独立小岛组成,中心城堡位于整个筑垒地域的中心。中心堡垒西南是捷列斯波尔要塞,正南方是沃伦要塞,北方则有科布林要塞作为屏障。各个要塞四周均有河流包围,要塞之间用桥梁连接。
卫国战争爆发时,这里是最先遭到德军进攻的地方,据说我们的部队在这里抵抗了差不多一个月,牵制了德军大量的兵力。您瞧,前面就是捷尔斯波尔门,从这里就能进入要塞。”
我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座连接捷尔斯波尔门的长桥,连忙吩咐司机,“司机同志,将车停在桥边,我要看看这座英雄的要塞。”
司机将车停在了桥边,我推开车门走下车,隔着宽阔的布格河望着对面的要塞。只见捷尔斯波尔门的门口,有四五名站岗的战士,他们背后的墙壁上是拳头大小的密密麻麻的弹坑,犹如遭受了陨石雨的袭击。
我盯着河对岸的要塞大门发呆,仿佛看到一群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指战员,在德军的押解下,表情木然地走出了要塞。一名德军军官站在桥头,用蹩脚的俄语在不停地喊道:“犹太人、政委,出列!”
身份重伤的福明政委,在两名战士的搀扶下,刚走上了石桥,听到军官的喊声,便挣脱了搀扶自己的战士,整理了一下军容,来到军官的面前,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就是犹太人、政委和党员!”
德军官眯缝着眼看了他片刻以后,朝站在旁边的士兵招了招手,立即有两名士兵上前架起福明,将他拖到了墙边,等他靠墙站好后,德军士兵推后两步,端着手里的冲锋枪,冲着背靠着墙边的福明扫射起来……
我正在浮想翩翩的时候,忽然感觉旁边有人在摇晃我的手臂,同时还凑近我的耳边大声地喊道:“副司令员同志!”
喊声将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我扭头望着站在旁边的司机,好奇地问道:“司机同志,你又什么事情吗?”
“副司令员同志,您瞧瞧对岸。”司机用手一指对岸,有些不满地说:“那些在要塞门口站岗的哨兵,居然给我们发新号,说这里不准随便停留,让我们立即离开。您看是不是让我带一名战士过去教训他们一下?”
我顺着司机手指额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对面有一名战士站在桥头,冲着我们这里不断地挥舞着手里的红绿两色信号旗,示意我们快点离开这里。本来我还想到要塞里去看看的,但想到前段时间,有两名第70集团军的校级军官,就在里面视察时,被隐藏的伪军士兵打死,我就打来退堂鼓。
此刻看到对面的战士发信号让我们离开,我也就顺水推舟地说:“不用了,反正该看的我都看了,那就走吧。”
司机见我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只好心有不甘地说:“好吧,副司令员同志,既然您不想和他们计较,那这次就算了,下次再遇到这几个人,我绝对不会轻饶他们。”
听到司机在说狠话,我只是淡淡一笑,翻身走回了车上。等他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以后,我催促他:“司机同志,开车吧!如果你开快点的话,我们还能赶上在第70集团军的司令部吃午饭呢。”
我们的车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