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崔可夫说出对伤员不利的命令,连忙抢先说道:“崔可夫将军,立即安排人将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并给他们足够的药品,对伤员进行必要的治疗。”
崔可夫听到我这么说,用诧异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后,吩咐普罗宁:“军事委员同志,你听到丽达所下达的命令了吗?立即安排人手,将敌人的医护人员和伤病员从地下工事里转移出来,并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进行安置,并为他们提供必要的食物、水和药品!”
崔可夫放下电话后,笑着对我说:“丽达,你刚刚是不是担心我下令将这些俘虏都枪毙,或者只带走医护人员,而丢下这些伤病员,让他们自生自灭啊?”
见崔可夫猜到了我的心事,我也就没有隐瞒,而是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是的,崔可夫将军,我正是担心这一点。在以往的战斗中,除非是整个战斗已经结束,否则被我军俘虏的军医院,都会按照您刚刚所说的那两种情况处理。”
“你说的都是过去,法西斯匪徒对我们的祖国和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我们的指战员为了报仇雪恨,做一些过火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崔可夫摆了摆手说道:“不过随着我们向德国本土一步步地推进,这种随意伤害战俘的事情,我们已经是命令禁止,甚至还出台了命令,对于这种行为要进行严惩。因此现在抓到的战俘,一般都能活着被送进战俘营。”
正当我在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而自责时,在前线指挥的集团军副司令员格特曼将军打来电话,向崔可夫报告:“司令员同志,突击工兵旅的战士们,已经用自制的炸药桶,成功地将秘密警察大楼的底层炸毁,爆炸破坏了地下室的顶部和底层的所有墙壁,只剩下几十根钢筋混凝土柱子,还在支撑整栋大楼残余部分。”
“楼里的敌人怎么样了?”崔可夫听说大楼的底层已经被炸药摧毁,连忙追问道:“他们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了吗?”
“没有,司令员同志。”格特曼用惋惜的口吻说道:“虽然大楼的底层已经被我们的炸药所摧毁,但躲藏在地下室和上面几层建筑物里的敌人,还在进行拼命的顽抗。”
“格特曼将军,敌人不投降,就消灭他!”崔可夫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我们的第一次爆破,没有能摧毁大楼,那么就再来第二次、第三次,一定要把这些顽抗到底的法西斯匪徒都送进地狱。”
但格特曼将军组织力量,去摧毁德军的秘密警察大楼时,我军在其它地段取得了进展。近卫第83团的指战员采用我所说的战术,炸穿了被德军占领大楼的墙壁,从敌人意想不到的位置冲进了大楼,和敌人展开了近战和白刃战。
在经过半个小时的激战后,坚守在楼里的一个连的德军全军覆灭,除了被打死的,还有41名官兵被我军俘虏。
部队从突入德军的要塞防御区开始,我们就禁止部队向德军的防御中心——核心堡发起攻击,因为那里不光防御坚固,而且还集结了德军的重兵。如果直接向那里发起进攻,势必会让战事陷入胶着状态。
我和崔可夫所采取的战术,就是对核心堡的敌人围而不攻,集中兵力肃清要塞区其余地段的敌人。只要我们扫清了外围,那么核心堡的敌人就会成为一支孤军,到时我们再消灭他们,就会变得很容易。
不过对于我们的这种战术,朱可夫却提出了反对意见。他直接打电话质问我:“丽达,你们是怎么搞的,为什么把主要的兵力用来扫荡要塞区的外围,而不去进攻敌人的核心堡呢?要知道,核心堡的旁边就是一个铁路枢纽站,这个枢纽站对于方面军所有部队的供给运输是非常重要的。只要一天没拿下这个核心堡,我们和前线的交通运输就不能保持畅通无阻。你明白吗?”
“明白了,元帅同志,您所说的话,我都明白。”听到朱可夫这番责备人的话,我连忙为自己辩解说:“我们之所以没有把主要的兵力,用来进攻德军的核心堡,是因为考虑到这里的工事坚固,而且还集结着重兵。就算向这里发起进攻,也不见得能在短时间内拿下来,同时还有可能遭到了来自身后的攻击。
因此,我才自作主张让崔可夫将军把主要的力量,用来扫清要塞区外围的敌人。等到敌人被肃清以后,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向敌人发起进攻了。”
朱可夫听完我的辩解后,有些不耐烦地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你们就抓紧时间扫清外围,再集中兵力攻击核心堡。我提醒你一句,留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德军目前正在向奥得河调集兵力,对在那里建立了登陆场的近卫坦克第1集团军展开反突击。”
我和朱可夫的通话结束后,放下电话问道:“崔可夫将军,我们的部队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扫清要塞区的外围?”
崔可夫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说:“我估计最快还需要三到五天时间。”说完这句话后,他关切地问我,“元帅同志又在打电话催我们加快进攻速度了吗?”
“是的,”我点着头肯定地说:“他说在核心堡的旁边,有一个重要的铁路交通枢纽,只要拿下了核心堡,我们和前线之间的补给运输才能变得畅通无阻。”
“光拿下核心堡,不扫清周围的残敌也不行。”参谋长弗拉基米罗夫开口说道:“只要在运输线的附近还有敌人的存在,那么我们就无法确保正常的交通运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