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罗梅耶夫听完后。没有马上挂断电话。而是用手捂住话筒,眼睛望着我,等待着我做出的指示。
“问问普加乔夫,敌人在马马耶夫岗这边采取了什么样的行动?”我吩咐完阿赫罗梅耶夫后,扭头想请基里洛夫去联络一团,没想到他已经领会了我的意图,先向坐在墙边的拉祖梅耶娃走去,通过报话机了解目前一团阵地前的情况。
阿赫罗梅耶夫把我的话对普加乔夫重复一遍后。普加乔夫很快回答说:“报告参谋长,我们团和一团的阵地都很平静,既没有遭到敌人的炮击和轰炸,开阔地上也没有发现敌人的进攻部队。”
等阿赫罗梅耶夫放下电话的时候,基里洛夫也从报话机那里走了回来,向我报告说:“奥夏宁娜同志,我问过谢杰里科夫同志,他汇报的情况,和普加乔夫同志说的一样,既没有遭到炮击。也没有在他们的视野里发现敌人的进攻部队。”
听到两人相同的报告,我不由感到心烦意乱。眼睛紧紧地盯着107.5高地的位置,为坚守在这里的近卫第39团而感到担忧,他们只有一个营的兵力,能挡住敌人的猛攻吗?想到这里,我连忙又命令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给三团长戈都诺夫打电话,让他做好出击准备。一旦107.5高地出现危急形势时,就立即前去增援。”
阿赫罗梅耶夫给三团打电话的时候,我冲站在旁边的基里洛夫说:“走吧,政委同志,我们到山坡顶上去看看。”说完,抬腿就朝外走。
二团虽然没有直接参加过战斗,但是普加乔夫却未雨绸缪,一有时间就组织指战员们抢修各类工事。不光挖掘了四通八达的战壕、堑壕,修筑了大量的防空洞、藏兵洞,还在山腰、山顶的隐蔽和视野开阔的地方修了观察所,方便我可以随时查看战场上的战况。
我和基里洛夫还有几名巴斯曼诺夫派出的战士,沿着战壕来到了山顶的观察所。见到我们的到来,里面观察敌情的两名战士连忙转身向我们敬礼,我简单地回了个礼以后,就开门见山地问道:“战士同志,友军的高地情况怎么样了?”
一名中士向我报告说:“报告师长,敌人的飞机对107.5高地轰炸一阵后就飞走了,只剩下大炮还在不停地炮击我军的阵地。”
我走到观察口,举起望远镜向高地望去,只见北坡上纵横交错的蛛式工事,正在遭受敌军炮击。每发落下的炮弹,不管是落在战壕外还是战壕内爆炸,都将大大小小的土块掀向空中,接着像雨点般的撒了下来。
看了半天,除了掀起的泥土、火光和硝烟,我就没看到阵地上有一个人影。我觉得挺奇怪的,这39团的指战员都躲什么地方去了,难道他们压根就没有上阵地吗?想到这里,我放下望远镜,扭头问身后站得笔直的中士:“中士同志,高地上的友军部队在什么地方?”
中士听到我这么问,连忙走到我的身边,用手指着前方为我讲解:“师长同志,您请看南坡靠近坡顶的地段,那里有许多新修的藏兵洞,友军的部队就藏在那里。”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到他所说的藏兵洞在哪里。不禁气馁地对基里洛夫说:“政委同志,还是您来看看吧,我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友军的藏兵洞在哪里。”
基里洛夫连忙举起望远镜向中士说的位置望去,望了好半天,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挂在微笑说:“这个叶林上校不简单啊!”
“怎么不简单啊?”我不解地反问道。
基里洛夫用手指着高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您仔细看,叶林上校他们的藏兵洞门口都挂着布帘子,可能是在刚才的轰炸中,布帘子上都溅满了泥巴,远远望去和山坡的颜色浑然一体,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听基里洛夫说完,旁边的中士微笑着插了一句:“还是政委同志观察得仔细,如果我们不是在轰炸前,先记住了藏兵洞所在的位置。不然的话。我们也找不到。”
敌人的炮击又进行了十分钟左右。便停止了。
炮击一停止,高地上的叶林团便开始行动了。步兵们纷纷从南坡的藏兵洞里出来,提着步枪、冲锋枪沿着通往山顶的战壕往上爬。接着从洞里依次出来的是几挺马克西姆重机枪,到最后,甚至还推出了几门反坦克炮,和十几门迫击炮。
看到第39团众多的重武器,我忽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昨晚叶林上校还在向我诉苦。说他手下有两百人没有武器,可如今他的部队里不光有重机枪,甚至还有反坦克炮和迫击炮。
基里洛夫看到这一幕,也勃然大怒,他扭头问那名中士:“中士同志,你知道对面高地上的重武器,是什么时候拉上去的?”
中士被基里洛夫的表情吓坏了,紧张地语无伦次地说:“报,报告政委,同。同志,我我不。不太,太清楚,我,我晚,晚上,没,没值班!”
“那是谁值班?”基里洛夫带着怒气问道。
中士向另外一名战士努努嘴说:“是他。”
基里洛夫不再理睬中士,而是直接问战士:“说说吧,战士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友军的重武器,是什么时候拉上高地的?”
那名战士听到基里洛夫的问题,表现得还算镇静,他连忙挺直身体回答说:“报告政委,友军高地上的重武器,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