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夫听完罗季姆采夫的介绍,上前握住巴甫洛夫的手使劲地摇晃着说:“好样的,好样的中士同志。为了你的英勇和顽强,以及从敌人的手里夺回了祖国的大楼。我向你致敬!”说完,他后退一步,抬手向巴甫洛夫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见集团军司令员向自己敬礼,把这名年轻的中士和他身后的战友们吓了一跳,他们也慌忙抬手向崔可夫还礼。
等他们都把手放下后,我向前两步,主动向巴甫洛夫伸出手,同时友好地说:“您好,巴甫洛夫中士。……”
没等我说出后面的话,巴甫洛夫居然抬手向我敬了个礼。出人意料地说道:“您好,奥夏宁娜上校。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
我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心说这是怎么回事,罗季姆采夫还没来得及介绍我,这名普通的中士怎么会认识我呢?难道我的名气已经达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
巴甫洛夫见我站在原地发呆,连忙伸出双手握住我的手,低声地提醒我:“上校同志,难道您忘记在波罗金诺遇到的巴甫洛夫父子了吗?”。
中士这么一说,我猛地想起当初我和崔可夫去视察前线时,曾经在波罗苏希上校的远东红旗师见到过一对巴甫洛夫父子,好像是来自镰刀锤子工厂的工人,父亲在不久后的战斗中阵亡,而儿子的情况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早已被我淡忘的一位故人,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旁边的崔可夫和罗季姆采夫却是面面相觑,搞不明白我怎么会认识一名普通的战士。最后还是崔可夫问道:“奥夏宁娜,你和这位巴甫洛夫中士,以前就认识吗?”。
我松开了巴甫洛夫的手,向崔可夫和罗季姆采夫解释说:“是这样的,将军同志们。在莫斯科保卫战时,我曾经担任过朱可夫大将的助手,曾经陪他到很多地方去视察过。而这位巴甫洛夫中士,就是我们在视察波罗金诺战场时认识的,当时他和他的父亲都来自镰刀锤子工厂。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虽然他的父亲不幸光荣牺牲,但巴甫洛夫中士和他的战友们却化悲痛为力量,继续顽强地战斗着,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崔可夫和罗季姆采夫听完我的讲述,又先后上前和巴甫洛夫握手,向他和他牺牲的父亲表示自己的敬意。
接下来崔可夫用随意的语气对巴甫洛夫说:“中士,说说你们这里的情况吧。”
巴甫洛夫答应一声,接着开始介绍情况:“报告司令员,昨晚的战斗中,排的尉官和高级士官因负伤或者牺牲退出了战斗,就由我接过了排的指挥权。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后,我们成功地夺取了这栋楼房,并把这里作为一个堡垒来进行坚守。”
“中士同志,我来问你,这附近还有不少的楼房,可你为什么偏偏要把这里当成一个可以坚守的堡垒呢?”崔可夫的这个问题,在我听来,似乎是在检验巴甫洛夫中士的指挥能力。
巴甫洛夫向崔可夫做了一个手势,礼貌地说道:“司令员同志,请到这里来。”说完,他带头走到了窗边,指着外面说道:“根据我的观察,这座大楼可以成为守卫城市的一处关键区域。它的战术优势在于它位于十字路口,为我们提供了北方、南方、西方各一千米左右的视野。从占领大楼开始,我就奉命建立防御工事,并准备死守大楼。您看看,大楼的四周用铁丝网和雷区所包围,在面对广场的每一个窗口,我们都部署了机枪。”
“敌人的坦克来了怎么办?”崔可夫听后不置可否地继续问道。
“我们在屋顶还配备有pt-41反坦克步枪,这种枪支打击德军坦克的效果非常不错。您看,楼下的几辆被击毁的坦克。就是被我们躲在楼顶的反坦克枪手所击毁的。敌人的坦克只要接近了大楼。它们炮塔顶部较薄的装甲便暴露在我们的反坦克枪的火力之下。并且因为离大楼太近,无法提高火炮的仰角进行反击,只能成为我们的射击靶子。”
“真是太棒了!”崔可夫由衷地称赞了一声后,又关切地问道:“你们现在有多少兵力?”
巴甫洛夫又引导我们回到了屋子的中间,向我们介绍说:“在夺取大楼后,全排只剩下了我、列兵亚历山德洛夫、格卢先科和切尔诺戈洛夫四个人。今天早晨,增援部队便赶到了,其中包括阿法纳西耶夫中尉的7人机枪排及1挺重机枪。索布加伊达上士和3名自动枪手为首的6人反坦克枪小组,共有3支反坦克枪,少尉切尔努申科带的4人迫击炮组,有2门50毫米迫击炮。”
崔可夫听完后,冲着人群里大声问道:“谁是阿法纳西耶夫中尉?”
“报告司令员,是我。”随着话音,一名满脸胡须,身材又瘦又矮的大尉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在崔可夫面前立正。
“中尉同志,”崔可夫面带微笑地问道:“你的军衔比巴甫洛夫中士高。让你接受他的指挥,你心里不会有什么牢骚吧?”
阿法纳西耶夫中尉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回答说:“请司令员同志放心。我一定会服从巴甫洛夫中士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