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和管承对视一眼,管亥有些心动,管承却过惯了当将军的日子,不想在从一名任人欺负的小卒子做起,所以对徐庶说的丝毫不感兴趣。管承等徐庶说完,就马上接口道:“说白了,还是要剥夺我们的兵权,成为了小兵,怎么办还不是你们说了算,就算找个阴暗的角落将我们哥俩杀了,别人也不知道”
徐庶耐心解释道:“我辽州军队,有着严格的考察制度,断然不会出现管将军担心的那种情况。”
管承说道:“如果不能让我们保留我们的军队,那就请回吧”
徐庶无奈,还想在做最后一次努力,说道:“二位将军若是有真本事,何必担心不得重用这时二位和手下弟兄翻身为官军,不受歧视的最好机会而且我辽州军人的待遇,天下皆知,断然不会独独亏待了二位将军”
管承不等徐庶说完,就要赶他离开。管亥拦住他,对徐庶说道:“许大人远道而来,不妨稍作休息。招降一事事关重大,容我兄弟二人商议一二。”徐庶只好同意了,管亥叫来手下,送徐庶到客栈休息。
管承不满的说道:“为何还留他在此这有什么好商议的分明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说的怪好听,不过还是不放心我们,想要夺我们的兵权而已。我们手握数十万兄弟,难道还能饿死不成”
管亥冷静的说道:“不过冠军侯这个办法确实是帮我们洗掉了反贼这层身份老管,你我已经活了快半辈子了,可以不在乎这个身份,但是我们不能不为我们的子孙后代着想啊你难道想让你儿子重复我们刀口上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吗”
管承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心里犹豫不决,只好说道:“可是,就这样将数十万的兄弟交给张飞,我心有不甘。你让我在想一想。”说着,管承就推门而去。
第二天,管亥正准备再去找管承商议一下,突然管承急匆匆的闯了进来,说道:“管亥,袁大人又派人来了。”
管亥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袁绍为何派人前来带了多少兵马领军将领是谁”
管承笑道:“并无兵马,只有袁绍大人麾下的谋主许攸和一位随从而已。”
管亥疑惑的说道:“我们已经与袁绍决裂,许攸不过一介文人,来平原做什么”
管承说道:“守门的士兵说,许攸自称是化解误会而来。”管亥疑惑不已,正要请许攸进来,却有一位守卫进来禀告说,许攸听闻张饶已经去世,前去城外祭拜张饶去了。管亥心中疑虑更深。于是决定前往城外,观察许攸。管承也一同前去。
二人带着守卫到达城外的小山丘时的时候,许攸恰巧完成了祭拜。管承等人望着张饶坟前的祭品、纸钱等,感慨万千。管亥喝道:“许攸,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孤身一人,来我平原”
许攸这才看到管亥、管承到来,一脸愧疚的说道:“二位将军,我有罪啊”
管亥冷笑道:“袁本初麾下的谋主,何罪之有”
许攸走到二人身边,捶胸顿足的说道:“我无能,没能劝住主公,接过主公轻信了郭图小人的谗言,派高将军前来,想要夺了平原的军权,好全力对付张飞。我虽然据理力争,但是怎奈郭图又逢纪帮手,无奈落入下风。主公派高将军前来之后,就悔悟了过来,又急忙派遣张将军前来向各位解释,同时向高将军传达新的命令。怎奈张将军见高将军陷身城中,急切之下,只好率军冲杀,于是才有了几日前的误会都怪我没能劝动主公,这才害的张饶将军丧命”许攸一言,明着是责怪自己,却将责任都推到了其他人身上。
管承问道:“既然如此,你今日来我平原有何贵干”
许攸接着说道:“主公听高、张二位将军回去禀报之后,大发雷霆,责怪他们将事情搞砸了,但又无可奈何。我身为主公的谋士,自然是当仁不让,主动请命,前来平原,与二位说和。而且在下为二位请来了新的任命。”许攸从怀里掏出两个包裹,分别交给管承、管亥。
二人疑惑的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是新的任命书。二人打开一看,只见袁绍封管亥为平贼将军、管承为荡寇将军。管承虽然让人称他为将军,却是自己封的,无人承认。如今见袁绍竟然当真封他为将军,不禁喜出望外。管亥也是惊喜不已,但又想到张飞开出的条件,心中犹豫不定。
许攸一直注视着二人的表情,见二人没有排斥的意思,心中稍稍安心下来,笑眯眯的问道:“这是主公对二位和众弟兄的补偿,二位觉得如何而且主公承诺,你们手下的兄弟永远在你们手下”
管承正要说好,管亥一把拉住他,望着许攸,谨慎的说道:“关于在平原城内争斗一事,袁绍怎么说”
许攸见他仍不肯称呼袁绍为主公,知道他必是心有芥蒂,只好耐心解释道:“主公说了这发生在自家人之间的争斗,最为痛心。但是各位将军都没有错,只是天不随人愿,无可奈何也不过,临行前,主公又吩咐我说,凡在平原一战中死去的兄弟,发放双倍抚恤金,受伤的士卒也有正常补偿两倍的赔偿。至于张饶将军,主公说,若张将军有子嗣,就送到主公身边,主公代为抚养,张将军的其他家属,赏千金,足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许攸说完,管亥沉闷的说道:“张饶将军并无子嗣,家属也在之前的战役中失散了。”
许攸一愣,只好叹息道:“唉~~造化弄人,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