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在外面游荡了一圈,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突然下定了决心般,眼里闪过一道光芒,直接去了中央银行,取出了自己之前存在银行保险箱里的首饰。
被打断的会议并没有重新召开,回到别墅里,他以为有人已经回来一趟了,可从玛丽哪里知道宋曦中午去了宏达后,就没有回过这里。
难得他还指望宋曦会回来收拾一趟,带走她的东西,可现在看来,这别墅里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她不得不带走的。
想必,她也嫌麻烦,不会再来一趟了。
罗希一边看着,安庭琛带着腕表的手扶额而坐,挡住了他的目光。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也隐隐有些猜测,他这么做的原因。
“少爷,宋小姐回来了!”玛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惊喜。
安庭琛腾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
罗希也张开了口,想说什么,难道宋曦她想明白了,又回来了?
然而看到提着大包小包的宋曦面色冰冷的那一刻,罗希和安庭琛才发现,是他们想多了。
她也许是回来收拾东西的。
然而这次两人还是想错了。
宋曦在他们对面坐下,不忙不忙地拆开自己带来的包。
包装精美的首饰盒,一看里面的东西就价值不菲。
“这个东西,是宫伯母……”留给她儿媳妇的。
后面的话,宋曦如鲠在喉。
“现在完璧归赵吧!”宋曦将那收拾盒打开,一只通体碧绿,晶莹圆润质地通透的绿镯呈现了出来。
原来她是来还东西的。
此时的罗希在一旁彻底地将自己的嘴封上了,事情到这一步,不是他可以来当和事佬的了。
安庭琛还是端坐着,只是扫了一眼那镯子。
宋曦本就没期望他有什么反应,接着打开了另一个很小巧的盒子。
看到那个盒子,安庭琛的眸子幽深了不少,里面是什么,他比宋曦还清楚。
果然赫然呈现的是一颗钻戒。
独特不规则的菱形切割,和宋曦脖子上挂的项链是一个样式的,不过这颗钻石质地更好。
这颗钻石是结婚后安庭琛亲手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的,因为隐婚的缘故,宋曦戴它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他的目光扫过戒指上,呼吸一窒。
下一秒,宋曦的手腕一个翻转,连同戒指盒都被抛了出去。
盒子掷地的声音,微不可闻,但盒中的戒指却滚落在了很远的地板上。
罗希吓了一跳,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宋曦,也有这般带刺的时候。
他下一刻立刻看向了安庭琛。显然他也被宋曦震惊了,此时眼里的仿佛涌动着狂风暴雨,连呼吸都是紧绷的。
他阴鸷地看着宋曦,却忍得手臂上的血管都在突突地跳。
这分明是挑战他的底线。
不过一瞬,他就恢复了冷静。
撇开了头去。
宋曦见他这都还能忍,冷笑了一下,看来他是执意要打发走她了。
她扯着脖子上的项链。
“还有这个,麻烦你将它取下来!”
这是安庭琛送得第二件首饰。
他首饰送得不多,但每一件都意义非凡,第一件是婚戒,第二件是宋曦取都取不下的项链。
安庭琛手指抚上那项链,纤细如雪的脖颈近在眼前,往日一幕幕的亲密厮磨仿佛就在眼前。
两人的呼吸都因为这近距离而紧绷着。
突然安庭琛的手指仿佛被烫了一般收回手。
“这链子是死扣,取不下来了!”
两人的目光相碰的那一刻,即使隔得很远的罗希也感觉到了火花四溅的硝烟。
“那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找人割断就是!”宋曦撤回身子,显然气得不轻,可安庭琛依然端坐着,万事不愁于眉间。
去他妈的风轻云淡,玩弄别人于股掌之上,一封信就想抽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
宋曦咬咬牙,转身离去。
罗希看着宋曦就这么走了,伸出的手,却不知道怎么办,挽留也不是,送客也不是。
宋曦头也不回的离开这栋别墅,去了酒店。
今晚她暂时先在酒店里安顿了自己。
“琛,这……你这次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庭琛开了一**烈酒,直接灌了一口。
“那信和那些字帖,怎么就让宋曦看见了?”
安庭琛当初做这事的时候,罗希是在无意中撞见的。
“以你的性子,早该毁了!”
就是没毁,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宋曦发现了呀!
“难不成……”罗希蹙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是故意让她发现的?”
安庭琛放下了手里的酒**,一根手指撑在下巴处,凤眼微瞌。
“白老的葬礼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问话,罗希面色也笼罩上了一层寒霜,多年的默契,安庭琛一句话,就替他解释了他心里的疑惑,他就是故意的,为了让宋曦主动提出离开。
罗希偏过头去,“奕回去料理了,如果我们再不回去的话,只怕他一时半会也脱不了身。”
他深吸了口气,第一次发觉,还好他父亲跑得远,好几年都不见人影,负责这次不知道遭殃的到底是白老还是他父亲了!
这么多年,他在安家能够这么潇洒,一方面是因为有安庭琛护着,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没有掣肘在侯爵手里。
就在半个月前,宋曦回宋家为父母筹备葬礼的时候,白老死了,他是用枪自裁的,白奕跑回y国,抱着尸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