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工是个喜欢听马屁的人,听他这么说很享受,点了点头:“你们玩吧!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个新同事,你叫什么来着?”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杜峰,这时候房间里的人才发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面貌英俊的男子。
“我……我叫杜峰!”杜峰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过听别人都这么喊他,也就认了,反正也不难听。
“嗯!从今天开始呢他就住在这里,明天早上带他去工地报到,知道么?”徐工从怀里摸出半盒好烟,扔给了那位年长的汉子,转身就往外走。
年长的汉子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赶紧抓起地上的半盒烟,冲着徐工的背影喊道:“知道了!谢谢徐工!”
等到徐工的身影消失之后,年长的汉子收起笑脸,望了杜峰一眼。这个房间内住着的都是他们一个村里的人,这冷不丁的来个陌生小子真是不适应。众人心生反感,要不是徐工亲自送过来的人,恐怕会把他赶出去。
“小子,我看你干干净净的也不像是出力的人,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徐工派你来监视我们的?”年长的汉子从那半盒烟内摸出一根点上,这烟对于他来说十分难得,只有每次溜须拍马之后才能从徐工那里得到这么点儿奖赏。
杜峰看了看他,明白这个老家伙就是这间房内的总头目。
“我跟他也不认识,什么监视不监视的!”杜峰感觉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眼前这十几个人根本就不待见他。
“如果是的话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去!门口有块空地,自己找个旮旯窝着去吧!”年长的汉子瞪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门后的一小片坑洼不平的空地。
杜峰不再说话,提着被褥挪了过去。那些人都是支起的木板床,而杜峰只能席地铺上被褥,那地上实在是脏的厉害,但也没辙。
“小子!你那被子挺好啊!媳妇给的?”看到杜峰的两床新被,一个黑小子冷哼道。
“不是,是朋友!”杜峰也不隐瞒。
“铺在地上多可惜,来来来,我给你一个!”那家伙说着话把自己的破被子拎过来扔给他,反手将他的两床新被扯走:“跟你换了!”
杜峰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的新被拖走,心里火气腾起老高,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不满能怎样?少不了挨人家一顿群殴。
只能忍气吞声把那床破被子铺在地上,但那被子破的实在是太厉害,几乎都要碎得不成样子。
“唉!小子,把门闪出来,小心半夜老子上厕所踩着你的脑袋,那我可概不负责!”一个肚大腰圆的壮汉嘿嘿笑道,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杜峰还真的怕会出现那种情况,当真不敢躺下,这地方实在是太小了,而且是进出门的必经之路,想了想也不敢躺下,只好背靠墙坐着。
那伙人调侃完后继续吆三喝四的打牌,杜峰被独自晾在一旁,在他们眼里,杜峰连条狗都不如。
夜色原来越黑,他们打累了,纷纷爬回各自的床上躺下,随之电灯也被紧闭。
杜峰靠墙坐着,两眼一抹黑,心里顿感万分无助。
夜里是很冷的,冷的彻骨。那些人的床上都有电褥子,而且还盖着厚被,睡的香甜,呼噜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杜峰双手抱着胳膊,从门缝里灌进来阵阵冷风,只冻得他脸色苍白,浑身瑟瑟颤抖。
等到浑身麻木了,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次日天未亮,那群人纷纷起床准备,杜峰也赶紧爬起来躲到一旁。
等到他们吃喝些东西,便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当然早饭没有杜峰的份儿,也完全没有脾气。
“傻愣着干什么!走!”年长的汉子瞪了他一眼,把他一把推出房间,反手把铁门锁上。
此时天未亮,鱼肚白都不怎么清楚,似乎一天的忙碌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