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赌场外宽里窄,大厅之内人头攒动,其中看热闹的居多。
几张麻将桌毫无规则的摆放着,围坐在麻将桌周圈的人年龄差异很大,杜峰注意了一下,年龄大的接近七十,年纪小的不过二十岁上下。
中间这张麻将桌围拢的人群最多,几十个人围在那里,场面异常壮观。
杜峰挤了进去,惹得几个人均是对他横眉竖眼。来的晚了还想进到里面看?这在赌场内是一大忌讳。
不过他们瞪眼归瞪眼,没有人说出心中的不满。大家都是明白人,懂的赌场规矩还敢往里挤的人,一准是麻将桌前正在玩牌的某位款爷的朋友亦或是手下,这样的人得罪不起。
杜峰穿到人群之前,前面一副老态龙钟的背景,至少六十岁的老者正端坐在椅凳上气定神闲。其他三位年龄相当,均在四十岁左右。
这四个人派头十足,衣着华丽,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身家的富豪。
“我说三位,我可是先听了!”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推倒面前的麻将,只留下一根麻将立在那里,自己看了一眼,随即按倒在桌上,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另外两位明显脸色奇差,或许是今天点背总是输,到目前为止连一把好手气也没摸到,当真是输不起了。
那位老者则是面不改色,瞄了一眼自己的牌,轻笑一声,随手摸了一张牌,再次打出去。
“徐老板的牌让人琢磨不透,这是要输啊!”
“徐老板打牌从不按套路出牌,咱们怎么能看得懂!”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在这最紧要关头无人不瞪大眼睛。
这位老者便是徐老板,他是这家赌场的老板,经营几十年,黑道白道通吃,在这条街上威望极高。
与他同坐一桌的三位,均是南景市有名的富贾大商,足能呼风唤雨。
今天他们四人相邀来一场较量,一天之内不分时间,每人准备两千万,谁先输光了,赌局随之结束。
赌场一条街没有澳门赌场亦或是拉斯维加斯赌城的恢弘气派,但来这儿赌的家伙身家财产绝不输于常年出入澳门赌场的款爷。
相比较那些大型赌场,这个地方更惬意,没有太多的要求和规矩。
四个人身后各自矗立着几位彪形大汉,围观的人群只能在三米开外,即便是这样,依然无法减退观战者的情绪高涨。
随着摸牌转了几圈,那位听风的胖子脸上不知不觉的流出汗珠,没有人给他点炮,自己也无法自摸达成,先前的兴奋逐渐消失,心里焦急万分。
另外两人垂头丧气,甚至连摸牌的力气都没有了,摸一张扔一张,心思已经完全不在打牌上面,他们只想尽快结束战斗。
徐老板嘴角挂着轻笑,不急不慢的打着手里的牌,不多久,远处观战的人们均是发出一声惊呼。
方才徐老板的牌还杂乱无章,转了几圈之后,好似一切回归正轨。
再次转了几圈,胖子面前依旧是那张孤零零的听风牌,另外两人锐气尽失,直接没了战斗兴趣。
徐老板摸起一张牌用大拇指指肚磨了几下,微微一笑,轻轻地放在桌面之上:“各位,不好意思!胡了!二色二顺!”
众人瞪大眼睛细看,徐老板面前两个同色同数的两副顺子,果真是二色二顺。
“妈的!老子点背吗?怎么听风这么久就是不来!”胖子气呼呼的把剩下未翻开的麻将一一推翻,却是一个想要的也没找到。
“不对啊!那张牌除了我手里的之外,没有人打,怎么就没有呢?”胖子气愤不已,本以为能好好赢上一把。
许老板把面前的三根麻将推过去:“不用找了,在这儿呢!一个不少!”
胖子看的眼直:“你怎么知道我要胡的是这个?麻痹的!都给你抓来了!”
“运气而已!哈哈!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有人已经光了,四个小时了,还真是累了!”徐老板站起身,扭了一下老腰,对自己的手下附耳几句,转身走向赌场后台。
桌子前的三个人闷坐着,胖子输的最少,其中一个人输光了一千万,脸色非常差。
一千万对于他们来说不足以提及,他气得不仅仅是输了一千万,而是一口气。
自己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个星期来这儿赌一次,这一个多月已经输了五千万之多。
钱的事小,面子是大,这些人最注重的莫过于面子。丢了脸面等同于丢了性命,甚至更甚。
“你!过来!让徐老板出来继续!我他妈就不信了,就赢不了一把?”方头大脸的中年男子呼呼喘息,对着徐老板的手下喝道。
“姜董!我们老板累了,刚才嘱咐我送你们三位去酒店休息,等改天再来吧!”徐老板的手下壮汉含笑回道。
“赢了钱就要跑吗?老子一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来气!要不是他年纪大,老子早他妈揍他千百遍!”姜董火冒三丈,见徐老板的手下不给面子,当即对自己身后的保镖摆了摆手,登时五把手枪纷纷指向徐老板得意干将的脑门。
观战者无不大惊失色,赌场内发生纠纷在所难免,但还没有人敢在徐老板的赌场内大放厥词,更没人敢在这找事。
“姜董!您可想好了,您是否不想出这门了?”被枪顶着脑袋,那家伙竟毫无惧色,冷笑一声望着姜董。
徐老板慢慢从后台走了出来,这个小插曲已经有人通知了他。
“好了!小姜啊!你有气我明白,那么咱们就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