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拘留室这么隐蔽的地方都有光线照了进来,徐龙飞三人相继从睡梦中醒转。
虽是坐着睡了一晚,但无碍于他们的美梦。再刻苦的条件都经受过,失去自由呆上一晚,没什么大不了。
拘留室外逐渐热闹起来,夜里值班的警察比较少,但白天人数众多。
有些警察打开拘留室铁门上的方形洞口往里瞄了几眼,这几天风平浪静,很少能把闹事的人抓来关上一夜,犯小错误的几乎都是教育教育然后让家人或朋友带走。
王东三人似乎成了派出所的新明星,或许是动物园新来的猴子,还是比较吸引人的。
“这三个昨天企图对一女学生下手,好在我们去的快。”听声音好像是昨晚参与抓捕的一名警察。
“小流氓?这几年这类败类怎么越来越多了?”
“就是揍得轻了,一晚上没人管没人问的,看这架势也是四处游荡的混混儿。”
“送拘留所反思几天吧!等上面的指示,能不能判那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警察们的谈话全部灌进了王东三人的耳朵里,三人属于未遂,况且那女孩都不来指证,就算法院也不至于直接定罪。但派出所可不是管吃管喝的地方,既然他们三个无人问津,那就送往看守所好好接受教育。
这就是王东三人想要的结果,他们的目标就是看守所。
警察从方形门洞里扔进来三袋包子,三个人狼吞虎咽的吃完,饿了一晚上,王东的肚子早就受不了了。
饭后,再做了一次笔录,盖章手印完毕,他们三个被送上了去往看守所的车子。
q市就只有这么一个看守所,聚集着来自q市各处未宣判亦或者劳教的犯人。
三个人本身就是光脑袋,在监狱呆了那么久,所有特性都有,也省了看守所不少事儿。
例行登记之后,很快便被送往了其中一个监室,这是一个相当拥挤的地方,大约三十多号人,看似已经超员了。
看守所比监狱可要轻松不少,除了每天比较轻松的手工活以外,犯人们可以随意活动,不过大多都聚集在监室之内。
三个人的出现给监室带来了新鲜血液,其中有人在惋惜,做了错事要被关在这里,这是自讨苦吃。但有些人却认为有了新的乐子,那便是监室的坐地虎式人物,监室内的老大和一群死党,平时靠欺压新犯取乐,这种情况已经很普遍。
看守所的警察简单念了下王东三人的名字,然后告诫一番便离开了。
王东三人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他们根本不屑一顾。
不过要想在这里活得滋润,首先必须受到别人的重视,要想不被人欺压,拳头硬是唯一的办法。
监室内的另一个角落拥着一群人,为首的家伙五大三粗,一身彪悍肌肉,小麦色肌肤,满脸凶相,特别是秃瓢脑袋上有块刀疤,看起来狰狞可怖。
监室内的人都尊称他一声“疤哥”,几乎所有人都对他尊崇有加,而他更是毫不含糊,嘴上总挂着一丝不屑的神情,似乎看谁都要矮上半头。
新来的这三个家伙从面相来看也不会是省油的灯,一个胖子和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这样的组合无疑是危险的,对疤哥而言是危险的,要想巩固自己的老大地位,那就必须降服他们。
以往新来的家伙,疤哥会等警察一走就来找麻烦,但今天他没有这么做,或许是对方三人脸上的那股子戾气让他犹豫了。
坐了半天不见有人来找麻烦,徐龙飞轻笑一声,招呼王东和杨千胜一起收拾了三个床铺,在未完成应做的任务之前,他们需要在这里久住。
当天晚上他们便感受到了这地方的黑暗,疤哥这个人非常蛮横,那些身材瘦小的家伙几乎成了奴隶一般的存在。
晚上八点,一个小个子犯人端着一盆洗脚水诺诺微微的来到疤哥的床前,能看出他心里的紧张,但还不得不装出一幅笑脸:“疤哥!洗脚水打来了。”
冒着热气的洗脚水,这样的场景,老犯们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论是哪一个,谁没有从这一步走过?
疤哥懒洋洋的从床上爬坐起来,结实的胸肌,浑身彪悍的肌肉,像是健美出身。
把脚随意伸下来,小个子犯人赶紧帮他把裤管拢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脚探进水盆之中。
谁知疤哥的脚刚碰到水便一脚将那小个子踢翻在地:“他妈的!你想烫死老子?”
小个子犯人非常委屈,水热不热他很清楚,怕的就是这个,他怎么敢把水调的太热?
“疤哥,不热啊!我很小心的兑的凉水,而且试过了啊!”小个子吓得浑身颤抖,但不得不解释。
疤哥“吆喝”一声,双腿盘起,冷笑一声:“合着是我找你事儿了?”
疤哥四周的床铺有了动静,不少人也都纷纷坐起来,一个个面色不善,都是疤哥的一众打手。
“不是不是!我再去打我再去打!”小个子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抱着洗脚盆跑了出去。
不过两分钟的功夫,小个子犯人再次打了一盆水走回来,像先前一样毕恭毕敬的蹲在疤哥床前。
疤哥嘴里叼着根烟,在这种地方能混上烟抽,而且敢明目张胆的抽烟,绝对是一等一的势力人物。
疤哥的脚再一次探进水里,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小李子,你说你来多久了?”
小个子犯人赶紧小声回道:“两个月了。”
“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