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志对待某些事情绝对可以做到言出必行,特别是对付杜峰这种眼中钉肉中刺,更是丝毫不会怠慢。
法院内异常冷清,封闭式的审判,在座的只有审判长以及两位助手。
孟祥志一大早便派人把张强接到法院,而他本人则没有出庭,代替他的是那两位保镖,两位没有受伤的保镖。
法院大厅内没有其他旁听,完全封闭,这好似在秘密宣判,当然是按照法律程序走,完全有法律效率。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法官,证人,原告被告一个都不少。
杜峰没有插嘴的权力,他们也不会让他发言,审判长简单的陈述之后宣布杜峰入狱三年。从开庭到结束不过十分钟,效率倒是高得很。
张强没有办法靠近杜峰,纵然他心中有万般疑问也是没辙。眼睁睁的看着杜峰被带走,张强无奈的离开法院。
接下来杜峰会被送进监狱,那是暗无天日的地方,同样也是鱼龙混杂的场所。监狱内的黑暗往往令人震惊,不管是监管还是犯人本身,压迫和被压迫早已成风。
从进来法院大门到被人带走,杜峰期间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他的脸上始终带着冷冷的笑,那是嫉恶如仇的不满。
很显然今天这位法官接受了孟祥志非常大的好处,或许他们之间已经持续了多年的经济利益关系。也不知道孟祥志经过他的手送进监狱多少仇家对手,监狱内总会有人是被冤枉却又没有办法反抗的。
回到看守所后,很快监狱方面便来了一辆押送犯人的囚车,加上杜峰在内,八名囚犯被带上囚车送往监狱。
这样的流程杜峰早已经见识过,所以并不慌张。四周戒备森严,全是全副武装的武警,任何人想要脱身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这是武警的职责所在,他们不会知道这些犯人中是否存在冤屈,他们的任务是把人从看守所带进监狱。
负责理发的家伙不再是杜峰上次来的那个人,不过理发手法依旧差劲。杜峰好不容易留起来的长毛寸再一次变得参差不平,对着镜子看了一眼,杜峰笑了笑。
他的笑意味十足,这次依旧是四监区,这对他来说是满意的,因为他之前便是在四监区“服刑”,这里有熟悉的人。
熟悉的流程,杜峰以及其他人被分别送进各个监室。
似乎是天意,杜峰望着眼前监室的号码,心中一喜。
这所监室内住着郑天瑜,当然在几个月前是郑天瑜所住的监室,至于现在他是否依旧在这儿,那得等犯人收工才能知道。
杜峰被狱警送进监室,然后铁门紧闭,杜峰抱着被褥走到一张空床上。
他没有收拾床铺,似乎他并不打算在这儿住下去。
双腿盘坐在床上,杜峰低头思忖。在看守所已经被搜刮全身,现在想抽根烟都是登天难事。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再有两个小时就是犯人收工的时候。
杜峰并不打算下午跟他们去工作,他有自己的心思。
一个人冷静的时候,杜峰可以做到心平气静,很多时候很多想法都是在这种情况下得出的结论。
抬头看了一眼监室内部四周,所有床铺规规矩矩平平整整,既熟悉又让他感到凄凉。
杜峰感同身受过,犯人的日子真心不好过,除了条条规矩之外,还需要默默忍受同监室强势犯人的打压。那些身材矮小瘦弱的犯人,往往生不如死。
之前杜峰在这里可谓是出尽风头,几个监室的老大都被他收拾过,杜峰先前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监狱医院养伤。
或许经过杜峰的凌厉扫荡之后,监狱内能够恢复短时间的和谐,所有恶势力都会收敛许多。没有人愿意被一名不知有多大能耐的新犯暴揍,那不仅是丢面子的事儿,还会受皮肉之苦,毕竟人不可貌相,谁会知道一个看似并不起眼的家伙不会是个硬骨头?
杜峰是血淋林的例子,他的事迹震慑住那些想要压榨他人的恶犯,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各监室不会再出现恶劣风气。
杜峰倒头躺下,除了睡一觉之外他没有其他选择。此时想离开监室出去转转,压根不可能。
这一觉直到两个小时后被嘈杂声吵醒,犯人收工回来,一如既往的哈哈笑笑。
“又来新人了!”有人注意到脑袋扭到床内的杜峰。
“新鲜血液!”有人兴奋道。
监室内有新犯人来总是一种乐趣,至少对这些不见天日的犯人来说是一件新鲜的事情。
“喂!”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喊声过后一只大手拍了拍杜峰的肩膀。
杜峰坐了起来,揉了一把惺忪睡眼,当正面对向监室内的十几号人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惊诧的喊了一嗓子:“怎么是你?”
有人认得杜峰不足为奇,毕竟他先前在这里曾经搅得风生水起。
杜峰打量一眼望着他而且充满激动以及不解的众人,熟悉的面孔实在是没有。
“杜峰!你怎么又回来了?”没有人会不知道他是谁,或许没有杜峰,这里还是一片黑暗。
“是啊!又回来了!郑天瑜在吗?”杜峰没有搜索到郑天瑜的影子,多少有些失望。
“瑜哥被领导喊走了,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儿商量。”有人回复道。
此时有人递上香烟,杜峰也不谦让,点上烟后吸了一口,顿觉精神气爽。
知道郑天瑜并没有搬离这所监室,杜峰暗暗放宽心。
与这帮人说了半天无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