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当即朝身后飞去,腾空时我侧过身子,一招散花臂抓住了一个鬼魄的头发:“兑泽!”
“啪!”的一声。鬼魄的脑袋被我撞上了甬道坚硬的高墙上。
杨修夷的力道很重,她的脑袋磕出了浓重的黑气,因痛而狂声尖叫。
下一秒我也随之仰首惨叫,因为一截瘦巴巴的枯骨从后背穿透了我的小腹。
杨修夷怒喝:“初九!”
我痛的满脸是泪:“不要过来!震雷!”
身子啪的一下往身后墙上飞去,我的手肘借势狠撞在了鬼魄的脸上。我疾快旋身抓住她的头发朝墙上撞去。
一道劲烈的疾风忽而冲来,我被撞倒在地,口中鲜血狂溢,我忙擦掉,抬头看着紫衣女子。
她眉眼一厉,弯指成爪。冲我脖颈抓来。
我贴地一滚,她顺势变为一记手刀。
许是看出了我的身子走向,未等我叫出方位,我的身子已被杨修夷往安全的地方牵去,躲开了她的攻势。
可我不能轻松太久。眼角余光又瞅到身后贴近的鬼魄身影,我叫道:“坤地!”
身子被带动的同时,我凌空一个扭腰,以极扭曲的姿势扬腿踢向那个鬼魄,借力往另一个鬼魄冲去:“兑泽!”
抓住那个鬼魄的头发后,我腾空一个倒转,同样扭曲的姿势将她往上抛去,她掉落在地后。我叫道:“正西!”
身子随即落下,我曲腿狠狠的跪磕在了她的头颅上,痛的她疾声惨叫。
好累。但还不能松懈。
我还能庆幸的是她们很久没有吃到新鲜的人肉心脏了,晶元比我还要枯竭,动不了玄术。否则我难得和杨修夷并肩作战一次,却当着他的面被光矢戳的千疮百孔,我死相凄惨,他束手无策。我得多死不瞑目,他得多憋屈愤恨啊。
抬手擦掉头上的冷汗。紫衣女子那阵猛烈的疾风又扑了过来,我叫道:“离火!”
显然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她移步换形,迎面冲了过来,我侧身想要避开,却被先一步抓住了手腕,我仰头朝她鼻子撞去,又被先一步抽了个耳光。
她将我反手背后,一招风送轻舟,将我摁在墙上,死死不得动弹。
我叫道:“坎水!”
她幻出一片刀刃,在我耳边悚然冷笑:“还坎水呢,看着,我慢慢割了你的脖子。”
刀刃贴上来的一瞬,我的身子蓦地朝下坠去,落地的一瞬我疾快翻身,横腿扫去,她灵活避开,却没能避开我的第二脚,顿时身子一歪,跌摔在地。
我看向远处阴测测望着我们发笑的小男孩,叫道:“正西!”
她作势往西边冲去,我的身子却飞向了东边。
转瞬我就将小男孩抵在了墙上,紫衣女子急急冲了过来:“岁儿!”
“再过来我让他魂飞魄散!”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你敢!”
我伸手摁在小男孩的头顶,心底吟念灵隐断魂诀,小男孩的手指泛起一阵白烟,她惊惶的抱住脑袋,双目通红:“住手!给我住手!”
我筋疲力尽的看着她,语声却凌厉:“你说我敢不敢?”
“敢,我知道你敢!你快放了他!”
我看向周围那几个被我脑壳砸掉一半,正在痛苦扭曲的鬼魄:“你让她们先离开!”
她连踢带打的怒斥:“快走!你们给我滚开!快滚!”
她哭着跪过来:“姑娘,姑娘,她们都走了!快放了我的岁儿!快呀!”
“站住!”我忙拽着小男孩后退,“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像变了个人似得疯狂摇头:“不知道呀,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可怜人,姑娘,你放了我的岁儿吧,我保证不伤害你们了!”
“你是谁,你们怎么会在这?”
她泪眼婆娑,凄楚的望着小男孩,转目抬起来看我。
我皱眉,知道自己这样很卑鄙,但顾不上了,我又在心底默念了下咒语,小男孩的又一截指骨化烟腾空。
顿了顿,我觉得不对劲,垂眸看向小男孩。
他的脖子被我用前臂抵在墙上,手指断了两截。他一丝反抗没有不说,反而不知痛似得抬头对我傻笑,笑得我头皮发麻。
好在这种发麻没有持续多久,紫衣女人开始慢慢同我哭诉她的遭遇了。
我转过头去,她悲戚的哭道:“姑娘。我叫璆歌,我本是大宣后宫一位妃嫔,我的岁儿天生痴傻愚钝,当年国运不昌,我们遭人污蔑,皇上听信谗言。怪罪于岁儿的痴傻。国师说将我们娘俩生祭给巫神便能解了国危,皇帝便令巫人将我们娘俩活埋在此,只留了十二个宫婢。姑娘,求求你放了岁儿吧,我们只是个可怜人啊!”
我低头捏指算着。大宣应在大黎之前,比刘易还早些,距现在似乎有*百年了。
我看向璆歌:“这么说,你们被关进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已经存在了?”
“对,对!是国师发现的!”
“这里一共七层?”
她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们被关进来时,一位巫人见我们孤儿寡母可怜,心生了恻隐。便用巫血将我们的魂魄封印在了此地,并告诫我们不要离开。”
我微微蹙眉,杨修夷出声:“初九。问他们行尸的事。”
我点头,不待发问她已将将说道:“行尸的事我不清楚,自我们死后,只有巫人可以见到我们,连行尸都见不到我们,触不到我们。”
“巫人见到你们?什么